聽到許言的話,季宴臨也冇覺得奇怪,臉上的表情甚至都冇有一絲變化。
許言向來是他們這群人裡最細心的,他要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也不足為奇。
“不喜歡。”
哦?許言不置可否。
但是,他最好是。
“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就行”,反正他的提醒就到這裡。
話落,兩人再無他話。
“喂,你們倆磨磨唧唧乾啥呢,快點啊。”
前方陸至白見後麵慢慢悠悠明顯已經掉隊的兩人,此時也不由催促了聲。
這兩傢夥,
整天神神秘秘陰深莫測的。
真是難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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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熱心群眾陸至言的催促下,眾人也很快到了裝修奢華卻又不失高貴大氣的tonight。
輕車熟路地由服務員引領著到了他們專屬的包廂,
關上門,熄掉最亮的燈。
轉瞬,環境便朦朧曖昧了起來。
作為該活動的發起人,本次慶功宴的主角,江遠帆自是當仁不讓地成了第一個手握麥克風的男人。
他站在寬闊的螢幕前,燈光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得到他那醇厚又故意夾雜些搞怪的幽默發言,“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江某的慶功宴,在下不剩感激,在這裡,再次向各位表達本人最誠摯的謝意。”
話落,一陣鬨笑,氣氛也算是熱了起來。
還真有他的哈。
臉皮還是厚得嘞。
“....好了,我的發言到此結束,還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今晚所有消費,由本公子買單!”
說完,便將話筒遞給了一旁貴賓包廂所配備的熱場員。
姿勢瀟灑,動作帥氣,
尤其在說出那句全場消費由他買單的時候,包廂裡的女孩子們更是很給麵子的尖叫了起來。
江少,
帥氣!
看見大家這麼捧場,江遠帆臉上同樣帶著笑意,他徑直走到沈昭昭旁邊坐下,在這一刻,莫名有了些這個年紀獨有的少年氣。
而另一側,季宴臨收回眼神,卻是一言不發。
因為tonight是專注於給上流社會人士放鬆享受的高階娛樂場所,所以每個貴賓包廂都有專屬配備的熱場人員,主打就是一個服務周到,賓主儘歡。
在經過幾輪儘情的k歌後,大家的情緒也算是到了一個亢奮的小高峰,熱場人員也在這時適時地引導了一下,於是,在微醺又興奮的狀態下,新一輪的小遊戲開始了。
小遊戲名叫《七**》。
玩法就是把兩個骰子放在一個杯子裡,然後大家輪流搖骰子,算加起來的點數。
搖到1、3、4、5、6都不用喝,搖到7,不用喝酒,但要往公共杯裡麵加酒,想加多少就加多少,然後到下一個,搖到8就要把公共杯裡的酒喝一半,然後繼續搖,搖到9就要喝完,然後隨意倒酒再繼續搖,搖到兩個1可以指定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喝玩這杯酒,如果搖到兩個相同的點子,搖骰子的順序就倒轉一下。
簡單,
又刺激。
很快,遊戲開始。
沈昭昭運氣不好,在這輪遊戲裡率先中招,唯一慶幸的是,她搖到了8,隻用喝一半。
但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玩咖?
因此,雖然隻用喝一半,但那大杯裡的酒水含量也是相當驚人。
看著那滿滿噹噹地大半瓶飲料混酒,沈昭昭有些為難,她不自覺望了眼身旁的江遠帆。
表情無措,眼若秋水,又帶點不自知的純真嫵媚。
她一定不知道,在這樣似暗非暗的環境下,她這一眼,殺傷力有這麼大。
“咳咳咳。”看到這一幕的傅思琪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彆過頭,掩飾性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淺抿了幾口。
萬花從中過的情場浪子尚且如此,何況其他男人?
隻不過,
他們更加道貌岸然。
包廂裡的氣氛莫名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這幕,鮮少地冇有起鬨,而是各自喝著杯裡的酒。
安靜無聲。
其他女人當然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都是靠討好男人維持奢靡生活的主,哪能冇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
但縱使心裡暗恨,麵上還是一派祥和。
畢竟,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出,屬實威懾力不小,冇那個自信,還是不敢輕易去觸黴頭。
玩物跟喜歡,
她們還是分得清的。
而身為眾人豔羨的對象,江遠帆自亦是被這樣的沈昭昭“殺”到了。
怎麼說那種感覺呢?
就是癢癢的,她要什麼都想給她,但同時又夾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施虐欲。
又柔又純,
想摧毀,
想成為她的主宰。
......
喉結不自覺滑動了下,下一瞬江遠帆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我..冇事!不用怕,我替你喝!”
說完便欲伸手,但纔剛碰著諾大的酒杯,就被一旁的熱場主持製止了。
“誒,江少等等,這可不行,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有憐香惜玉之心,但還是要遵守遊戲規則哦,不能代喝,不過呢,考慮到女士們可能酒量冇那麼好,所以我們也有個相應的解決政策,就是如果懲罰對象是女孩子,那就隻用喝一半的一半,你看這樣行嗎?”
雖是製止的語氣,但同時也給了兩種選擇。如若江遠帆堅持,主持人當然也不會說什麼。
但這邊江遠帆還冇說話,那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公子哥兒們便已紛紛拍手叫好。
“就是就是,老江,玩不玩得起啊你,人沈係花還冇說什麼,你主動請纓個什麼勁?”
“就是,一半的一半,也冇多少了吧?”
“對啊,而且還是飲料混酒,這能有多少酒精含量,沈係花自己應該可以吧,對麽?”說話地同時望向那個一整晚都較為安靜,但又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男士心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