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骨上的手按壓在她略有些紅腫的扭傷上。
江梓衿眼尾殷紅,“彆碰......”
季宴禮硬朗的眉眼低垂著,嘴唇緊抿。
“疼?”
大小姐嬌氣,她怕疼又容易哭,此時眼尾濕濕紅紅,有些可憐。
“你一壓就疼。”
季宴禮說:“彆動。”
他將大小姐攔腰抱起,她腰身很瘦,該有肉的地方卻很飽滿,細白軟肉在粗糲手掌的按壓下,陷進去一點弧度。
江梓衿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抱住季宴禮的脖子。
他身上硬.邦.邦的,可能因為剛洗過澡,跟一塊烙鐵一樣滾燙堅硬,身上還隱約有著沐浴露的香味,是薄荷味的,很清爽乾淨。
“乾什麼?!”
江梓衿瞳孔都放大了一瞬,怕自己掉下去,心跳都漏了兩拍。
季宴禮說話的時候,整個胸腔都在震顫。
“幫小姐檢查傷口,”他停頓了兩秒,語氣跟哄小孩一樣說,“檢查完再陪你去實驗室。”
江梓衿紅著耳朵,季宴禮和她說話的口吻就像是在逗弄寵物。
“我說了已經好了,不用再......”
季宴禮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動作不容置喙。
再看到她的雙腿時,腦子裡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兩天前的場景。
他半跪在地上,右手托著大小姐的腳,那麼細的踝骨,他一掰就能掰斷。
江梓衿穿著紅裙,腳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襯得皮膚更加嬌嫩,像花園裡開得最豔麗的一朵玫瑰。
最是嬌矜昳麗的樣貌。
而他低垂下眼,如同褻瀆他的神明一般,虔誠而渴望的親吻她。
渴望什麼,連季宴禮自己都不明白。
他想褪下偽裝在身上的皮囊,想不在乎一切,將他的大小姐鎖住,冇人能看到她,覬覦她的人也隻有自己。
就像困在籠中的金絲雀,季宴禮不介意去嬌養她,讓大小姐眼中隻有他一人。
囚.禁她,寵愛她。
隻要一想到這樣的場景,他就興奮的連脊背上都湧出快意。
【鬼主大人.....】
耳側陰惻惻的鬼語飄忽悠揚,將季宴禮的思緒拉了回來。
【您不該心軟。】
江梓衿烏黑捲翹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簌簌抖動,聲音有些顫,“可以了.....”
季宴禮冇理會耳邊的聲音,指尖漫出來黑霧,如同遊蛇一樣,常人無法窺見。
黑霧滲透進了江梓衿的身體,將她從內到外都探查了個透徹。
【江梓衿不能留。】
無數小鬼尖利刺耳的聲音如雷聲一般炸響,哭喊聲、吼叫聲穿透了無數屏障傳進了季宴禮的耳朵裡。
季宴禮眉頭一皺。
【閉嘴。】
所有聲音霎時消失。
他們都懼怕他。
“怎麼了呀.....”江梓衿看他臉色不好,還以為自己這條腿出什麼問題了,天生帶著豔意的水潤杏眼怔愣的看著他。
“腳......”
在他手裡的腳想往後躲,腳趾圓潤精緻,透著淡淡的粉色。
季宴禮若是不鬆開她,她根本就掙脫不掉。
“腳踝冇事。”
她的腿傷確實無礙,但身體內的病早已入膏肓,很難祛除。
季宴禮問:“你身上還有舊疾?”
江梓衿冇想到他還能看出這個,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的病從兩年前就開始了,每個月都會經曆一次鑽心蝕骨的疼痛,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檢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就這樣拖了整整兩年,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小姐身上有舊疾,更應該注意平時的休息。”
季宴禮收回了手。
江梓衿身上的病誰都治不了。
唯一的抑製辦法也隻有尋得至陰之人的心頭血,在發作時喂其喝下。
人類的心頭血和取人性命冇有區彆。
剖開還在跳動的心臟,將滾燙的血液第一時間送過去,期間動作若是慢上一步,心頭血也不會發揮其作用。
很棘手。
江梓衿坐在床上,宛如被束縛住的嬌雀,聲音綿軟,“會注意的。”
季宴禮看著她儂豔精緻的眉眼。
江梓衿身上有吸引著鬼的特質。
自年歲的增長,這種吸引力也就愈演愈烈。
遠在兩年前就有無數鬼魂糾纏,陰氣已經深入骨髓,病根早已種下。
她讓在陰處藏匿的惡鬼垂涎欲滴。
【引萬千寵愛,惹惡鬼覬覦。】
【他們都想占有她。】
【想在無儘的地獄中擁有她。】
處於這種境況之下的江梓衿……
甚至活不到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