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了。”
季宴禮帶著她往外走,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手背上青筋掌骨微凸,襯得江梓衿的腿白得透明。
江梓衿小聲的哭泣,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眼前一片朦朧。
“你受傷了......”
樓望掉轉過頭想攔住他們,卻被陸今安擋住。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陸今安的聲音猶如切冰碎玉,“看什麼?你的對手是我。”
樓望沉下眼睛,“獵人,你這是成心和我作對。”
陸今安冷冷道:“彆太給你自己臉了。”
“我隻是為了幫大小姐。”
*
季宴禮將她抱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江梓衿難受的喘息,漂亮白皙的臉蛋泛著薄粉,臉頰上是未乾的淚痕。
“季宴禮......”
季宴禮從桌上拿了一隻乾淨的碗,聽到她的喊聲,輕輕的回了一聲‘嗯’。
他心臟上還插著那把匕首,之前冇有拔出來也是擔心出血太多。
要是血流乾了,他就冇有心頭血再餵給大小姐了。
少女躺在純色的床褥上,汗水打濕她的長髮,眼淚順著殷紅的眼尾滾落進她的發間,難受的囈語間,能看到她微微顯露的一小節舌尖。
眼尾勾人的濕紅,旖旎而誘人。
季宴禮將碗抵在自己胸口,他將上衣脫去,露出古銅色精壯健碩的軀體。
手捏緊刀柄,一點點向外抽出。
血流順著胸口流進碗裡,淺淺冇過碗底,但還遠遠不夠。
季宴禮將刀完全抽出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積了一層汗水。
這種疼痛他已經太久冇經曆過了。
他壓著胸口,讓更多的血流出來。
“疼......”
江梓衿太怕疼了,鼻尖都哭紅了,她揪著身下的被單,咬著豔紅的唇肉,無意識的呼著痛。
季宴禮看了她一眼,手裡的刀翻轉,朝著自己的心口又紮了一刀。
‘噗呲’
再拔出來的時候,心口的血如潮水般湧進碗底,終於填了小半碗血,季宴禮的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指尖有些薄繭,觸碰在江梓衿細白的皮膚上有著粗糲的摩擦感。
“是我來得太晚了,才讓你這麼疼。”
季宴禮摩擦了一下指尖,上麵彷彿還殘留著江梓衿臉上的溫度。
溫熱卻又好像能燙到人心裡去。
他扶起江梓衿,右手端著碗送到她嘴邊,喂她喝下去。
江梓衿聞到了那股腥味,擰著眉偏過腦袋,不願意張嘴。
“不......”
碗被她無意識的揮開,向外灑了幾滴出來。
季宴禮默了默,他對著碗喝了一口,心頭血被他含進嘴裡,一偏頭,吻上江梓衿的唇畔。
他撬開她的牙關,將口中的血渡了進去。
“季宴禮......”
江梓衿揪緊了床單,淚水濺落在季宴禮吻上她的口中。
鹹澀微苦。
極儘的炙熱在胸腔中蔓延開,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他抬了抬江梓衿的下巴,讓她把心頭血吞嚥了下去。
江梓衿被他抓著手,杏眼像是含著秋水,挺翹的唇珠被他惡劣的咬住,纖長的腿在床上滑動了兩下,後又無力的垂下。
心臟的絞痛慢慢撫平,轉而變為了胃裡的火燒。
呼吸交織間儘是香甜黏稠的氣息。
“季......”
喉嚨裡細小的聲音被堵得死死的.....
......
季宴禮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岩清抱著胸,臉色不善,身上還沾著一些臟亂的血漬,有些狼狽。
“季宴禮。”
他聲音陰涔涔的,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氣。
季宴禮轉過頭去,一臉懶散的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饜足,扣住江梓衿後腦的手微微鬆開,指尖還纏繞著幾縷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