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氣。”
陸今安直白的表達著自己心裡翻湧的怒氣,他呼吸粗重,屋外的大火迅速蔓延,火光將他的映襯得如地獄中的阿修羅。
冰冷駭人。
“不是岩清......”江梓衿被熱氣蒸騰的整個人跟剛出籠的包子一樣鮮嫩,她哭著,眼尾濕紅,“是我自己跑出來的,不關岩清的事......”
陸今安冷笑了一聲,以為江梓衿不過是為了幫岩清說話,眉眼間透出的狠厲,隱著無限陰寒。
“大小姐就這麼喜歡他?”
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看著江梓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今安既心疼又憤怒。
氣她就這麼跟著岩清跑了。
“喜歡到連您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陸今安的視線猶如刀刃般在她身上徘徊良久,眸光凍人。
自己明明都警告過她不要從房間裡出來,她還是那麼不聽話。
乾脆砍斷她的手腳,讓她再也不能跑,也不能離開自己的視野分毫。
這樣,大小姐就再也不能逃離他的掌控。
陸今安被怒火衝昏了頭,抓著江梓衿的手也不自覺的縮緊。
對於一個痛覺非常敏感的人來說,手腕上的疼痛幾乎已經到達了江梓衿的極限。
“陸今安......”江梓衿連鞋子都冇穿上,火焰將地板炙烤得灼熱,手腕上那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幾乎要將她腕骨捏碎。
“我疼......”
江梓衿殷紅的眼尾透著水色,可憐兮兮的耷拉著眉眼,淚水順著眼眶滑在下巴上,欲落不落的墜著。
陸今安的力道驟然一鬆,他單手抱著江梓衿的腰,另一隻手從她的腿彎處穿了過去,將人打橫抱起。
江梓衿腳心被燙得通紅,眼睛也濕濕紅紅。漂亮又勾人。
陸今安喉結滾動,他終究是不捨得。
不捨得讓大小姐疼。
“岩清他死不了。”
陸今安表情冰冷。
他看著江梓衿在自己懷裡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冷然嗤笑了一聲。
“高興了?”
江梓衿一愣,濕漉漉的杏眼睜著看他。
陸今安提腳就把岩清揣進了火裡,大火猛地竄了上來,將岩清吞噬。
皮肉被炙烤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江梓衿被嚇傻了,她掙紮著要下來,“陸今安!”
“你乾什麼!”
陸今安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死不了,您擔心什麼?”
陸今安近乎是充滿著惡意的說。
“心疼他?”
大火馬上就要蔓延到他身上,可陸今安還是那副泰然自若的冰冷樣子,襯衫被他扯鬆,顯出幾分淩亂。
他恐嚇她:
“我警告您。”
“不想被我打斷手腳關起來,就老老實實待著。”
陸今安還想說點更過分的嚇嚇她,但看到懷裡江梓衿蒼白的小臉,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他呼吸一滯,噤了聲。
火焰自他走過的地方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紛紛熄滅。
陸今安腳步很穩,冷峻的臉龐被火光映照得猩紅。
就在他們走了冇多久。
被火烤的焦黑的‘屍體’動了動,骨頭摩擦間發出‘哢噠哢噠’的悚人聲響。
隨後,冰藍色的眼眸猛地睜開——
江明站在手術檯前,臉龐隱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
“太完美了......”
手術檯上躺著一個半人半獸的‘女人’,她的腦袋被挖了個大洞,中央是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在白熾燈的照耀下,寶石流淌著銀河般的華彩。
鮮血從她腰上流淌在手術床上,將整個手術檯沁染成一片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