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邊陲去往中海市的列車上,一名衣裝古怪,長相硬朗,約摸著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輕倚窗邊,看著窗外越來越近的站台,深邃迷人的眸中閃著回憶的光芒。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龍魂特戰隊’是華夏最精銳的特種作戰隊,你身為隊長,更要以身作則,為什麼要這麼做?”
“身為軍人,如果眼睜睜看著敵人辱我國家而不出手,那我當這個兵又有什麼用?”
“你...真是...這是上頭的處理決定,開除軍籍永遠不得征召...陳天...你好自為知吧!”
三年前,龍魂特戰司令部的一幕,一直在陳天腦海中不斷盤旋,那是悲哀的恥辱,也是深深的無奈。
三年後,作為梵蒂岡小國的一名傳教士,陳天終於回到久違的故鄉---華夏。
曾經華夏的一代兵神,讓各國之敵聞風喪膽,見之戰栗的存在,被稱為戰場上最恐怖的‘夢魘’,卻被開除軍籍,甚至被迫脫離國籍,成了世界上最小國家的一名傳教士,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和笑話。
“那些偽君子要是知道我回來了,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坐在回鄉火車上的陳天,嘴角勾勒著不屑的弧度,彷彿想起了那一張張醜惡又偽善的嘴臉。
“好久冇見老媽了呢!”陳天想起收養他的王媽,表情頓時轉換,冰冷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罕見的溫柔。
“夏靜萱?”
陳天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看著手機照片上那絕美中帶著一絲倔強的性感女人,眸中閃過一抹異彩。
中海市的七月,溫度高的要命,火毒太陽的炙烤,讓所有走在街麵的行人熱汗淋漓。
天氣極度炎熱,卻不影響中央大廣場上,頂著酷熱的人群靜靜暴曬在毒日之下,一臉期待地看著現場新聞釋出會的高台。
人頭攢動的男男女女們,臉上全都帶著狂熱和興奮,甚至已經有人在高喊出一箇中海市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名字,夏靜萱。
“夏靜萱!我愛你!”
“人家都冇來呢,你喊什麼喊?有病吧?”
“我有病,相思病,你能給治嗎?”
“艸!神經病...夏靜萱...我也愛你!”更大的聲音從他嘴裡喊了出來。
“夏靜萱...”
比賽式的納喊由此開始,將現場的氣氛漸漸推向了高 潮。
夏靜萱,中海市的大明星,幾乎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憑藉絕美的相貌和精湛的演技成為中海市,電影、電視兩棲大腕。
而今天是夏靜萱電影新片即將開拍的新聞釋出會,又在如此公開的場合,自然引來粉絲無數。
除了火熱的粉絲,距離高台最近的地方,特彆擺了一張真皮座椅,椅子上坐著一名長髮飄飄,身穿花格子半袖,白色休閒褲的青年。
青年身後還站著六名穿戴整齊的魁梧保鏢。
一名保鏢給青年打著碩大的黑傘,一名保鏢手裡捧著一大把玫瑰,第三名保鏢不停用手中的噴壺澆灌著烈日下有些發蔫兒的花葉。
青年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指頭上轉悠著一把勞斯萊斯跑車鑰匙,表情顯得很隨意。
隻不過,那顧盼之間的輕蔑,卻顯露出他對所有人的不屑。
“一群**絲!”青年嘴角輕挑,毫不掩飾地譏笑著。
這名看上去狂拽霸酷叼的青年很多人都認識,宋娛新視界的大公子宋揚,他老子宋遠成,就是夏靜萱即將開拍電影《明星兵神》的後台大老闆。
遠處,一名打扮很‘時髦’的年輕男子,斜斜靠在一個廣告牌子下,嘴裡叼著一根劣製菸捲,輕輕吐著菸圈,唏噓的鬍渣子將他硬朗的臉刻畫的有些落寞,但一雙湛亮的眸子裡卻透著一股子冷酷。
如果有人觀察細緻的話,定會發現,這名男子在如此酷熱的天氣中暴曬,臉上、身上竟然連一滴汗珠子都冇有,如果離的近了,甚至還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泛出來的一絲絲涼意。
“三年了啊,中海的變化可真大!”
陳天嘴裡的菸捲歪歪斜斜,雙手隨意插在褲兜裡,破舊的墨鏡掛在鼻梁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滑落下去,尤其穿的那一身另類衣服,讓他的整副形象顯得很怪異,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要不是老媽逼著我給這個夏靜萱當保鏢,還真不願意回來呢,話說...老媽到底什麼意思啊...”
平白無故極為堅決地讓他回來,卻不說真正的原因,讓陳天疑惑的同時又感到深深的無奈。
這世上,恐怕也隻有王媽王語秋能將鐵血兵神陳天馴服的死死的,也隻有王媽是他心中最柔軟的溫柔。
“夏靜萱...美豔大明星麼?有意思...。”
正在沉思間,從陳天身後經過兩名漂亮的小姑娘。
“你看這人,打扮的真好玩,傳教士啊?”
“嘻嘻,挺時髦呢。”
“不過...長的也挺帥呢。”
兩名穿著齊比小短裙的小姑娘,晃動著白花花的大美腿,帶著一股清香,從陳天身邊張揚地經過,悄聲地指指點點,眼中還閃爍著花癡般的小星星,不時回頭朝他拋著媚眼。
不過,聽到‘傳教士’三個字,陳天的臉龐劇烈一抖,尼碼!要冇有傳教士這個身份,老子恐怕一輩子都回不來。
忽然,一道黑影從車道撲了出來,直接竄到兩名小姑娘身旁,一伸手便將她們的揹包拽了下來,然後撒腿就跑。
“啊?”
“搶..搶包啦!”
“快...快抓賊呀!”
猛然反應過來的兩名小姑娘傻眼了,那名搶包的小子跑的賊快,幾乎眨眼間,便溜進了人群,朝遠處遁去。
附近的行人反應過來之前,搶包賊基本快要消失,即使想追也幾乎不可能追到。
“幫...幫我們抓賊呀!”
小姑娘求助的目光掃向人群,可惜冇人搭理她們,除了冷漠的旁觀外,便是置身事外的無視。
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小子的逃走方向,陳天眉頭輕皺,含糊不輕地嘟囔著,中海的治安,冇什麼起色啊,還是這麼亂。
下一刻,隻聽一道短促且幾不可察的氣爆聲劃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