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凝的陳天,讓夏靜萱的小臉一僵,下意識地走到窗前向外一看。
隻見三輛霸氣的黑色越野車一字排開,靜靜停在道旁柳樹陰影下,就像蟄伏在暗中的三頭嗜血猛獸,讓人心驚肉跳。
這三輛越野車的型號,來自於比利時的陸地霸主,翻山越嶺不在話下,被稱為‘野獸王爵’,在國內很少見,能玩這種車的人都是有背景有實力的大豪。
“夏小姐,你到底得罪誰了?”陳天將窗簾輕輕拉好,回頭看向夏靜萱,沉聲問道。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在陳天眼裡都不過如此,為了老媽的吩咐他當然不能讓夏靜萱發生任何不測,但事情總要問個清楚明白,不能憑白讓人當了槍使。
湊到視窗看向院子外的葉梅,小臉有些發白,抖著嘴唇說道:“靜萱一向溫馴有禮,除了得罪過那些世家紈絝,官宦弟子外,還能得罪誰?我看一定是宋揚的人。”
宋揚在中海市,絕對是超級地頭蛇般的存在,黑白兩道全都吃的開,若不是他真對夏靜萱有興趣,早就用強了。
派這些人來搗亂,也不知宋揚打著什麼主意,難道是示威?
嘩啦!
就在這時,越野車門全部打開,走出一隊穿著黑色作戰背心,戴著黑色墨鏡的強壯男人。
這些人個個氣息沉穩,表情凶悍,尤其身上那疙疙瘩瘩鼓漲的肌肉,對人的眼球極有衝擊力。
三輛車,十二個人,一字排開站立道旁,卻冇有立即開始行動,隻是揹負著雙手,抬頭看向夏靜萱的彆墅視窗。
而第一輛車中坐著的麵具男並冇有第一時間下車,隻是嘴裡輕聲喃喃著:“老大整天吹捧的所謂兵神...嘿嘿...我今天到要看看他有多強。”
這人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兩隻灰黑色半指拳套帶在手上,以鎖鏈和犀牛筋製成的攻擊性拳套,打在人身上比指虎的破壞力都要驚人。
“虎哥,一個過氣的老兵而已,值得你戴上它?”麵容冷酷的司機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麵具男。
麵具男淡淡說道:“既然老大那麼推崇他,我自然要保持起碼的尊敬,就讓他...倒在我最強狀態之下吧。”
“虎哥,你可彆把他打壞了,以你的實力,就算幾名頂尖的特種兵都不是對手,萬一...”司機眉頭一皺。
“那正好讓老大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兵神...。”麵具男輕蔑地一笑,然後猛地踹開了車門。
夏靜萱所住的彆墅是獨門獨院的三層建築,此刻房子裡除了他們幾人,還有兩個做文案的小姑娘。
透過一樓大廳的門,兩名小姑娘看到一臉凶相的男人,早就嚇的花容失色,手足無措了,膽顫心驚地蹬蹬蹬跑上樓,驚慌地喊道:“夏小姐,外麵來了一幫人,一看就不像好人,我們怎麼辦呀?”
“是呀!要不報警吧?”
“萬一要是進來搗亂,我們怎麼辦?”
“夏小姐,他們不會是宋揚的人吧?”
此時此刻,兩名小姑孃的腸子都悔青了,最近靜萱影視工作室被宋揚鬨的沸沸揚揚雞飛狗跳,員工基本都跑光了,她們幾個想留下多混幾天,卻冇想到今天終於出了事。
看那十幾個壯漢氣勢洶洶的樣子,要是衝進來對她們不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就算出了事,估計也冇人敢管,她們豈不是要跟著倒黴。
“報警?人傢什麼都冇乾,警察來了也不會說什麼。”王小飛扶了扶眼鏡,皺著眉說道,其實他還有潛在的意思,就算來了,看到是宋揚的人也不會管。
“那怎麼辦?”
“總不能傻等他們衝進來吧?”
“夏小姐...這些事和我們可沒關係啊...”
“對啊,夏小姐...他們...他們找的是你...我們...。”
“夠了!”夏靜萱臉色鐵青,這還冇怎麼著呢,就開始窩裡反。
十幾二十人的影視工作室,短短半個月都快跑光了,讓她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難道與宋娛新視界合作,真是一個錯誤嗎?難道自己潔身自好,就是離經叛道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社會?
夏靜萱很少發火,此時卻忍不住將埋在心中的煩悶、委屈,統統一鼓腦爆發了出來。
“你們馬上就可以走,葉梅,給她們結工資,一分都不少。”不耐煩地揮揮手,夏靜萱秀眉緊緊蹙起,聲音極為冷咧。
怒氣匆匆的葉梅,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冷聲道:“靜萱平時怎麼對你們的?遇到這麼點小事就要逃跑?我真是看錯你們了。”
轉身來到牆櫃前,葉梅從櫃子裡取出一疊錢,扔到兩人旁邊的沙發上:“諾,錢都在這裡,要走趕緊走。”
兩名小姑娘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上前拿起錢,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一邊走一邊嘀咕,裝什麼裝?進了影視圈,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早晚被人潛規則。
聽到這話,夏靜萱氣的渾身一顫,但隨即又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說什麼呢?給我站住!”葉梅叉著腰不忿地叫道。
兩人哪有時間搭理她,快速下樓收拾東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看都冇敢看院外那些凶悍的男人。
而那些人也並未在意兩女的離開,視線一直冇離開二樓方向,似乎隻對某人有興趣。
對於這些人的鬨劇,陳天並不關心,他隻負責夏靜萱的安全,其它事與自己無關。
不過,彆墅外那些人,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從對方的穿著打扮,還有神情舉止來看,不像本地勢力,應該不是宋揚的手,到像是...雇傭兵。
一個二線城市的明星而已,還值得動用傭兵?這裡麵或許大有文章。
“你們在屋裡待著不要出去,我去看看!”陳天雙手插兜,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便施施然下了樓。
“喂!你乾什麼去?哎?”葉梅有些緊張地叫道。
下一刻,陳天已經冇了影,轉眼便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看陳天的意思,竟然是想獨自去麵對那些凶神惡煞,他的行為讓房中三人既擔憂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