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已經到院門口了。”丫鬟高興的對她說。
葉雲舒聽完,一把扯掉蓋頭丟在地上。
丫鬟嚇一跳,“王妃,您怎麼把蓋頭給丟了?這新娘蓋頭是要等王爺親自來揭的。”
說話間,丫鬟把蓋頭撿了起來,小心的檢查著上麪點綴的珠翠,就怕給摔壞了。
葉雲舒冇功夫理會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時間不能接受現實。
就在剛纔,她穿進了一本虐文小說裡,成了男主的白月光替身。
古早虐文小說,那可是要人命的。
不,要不了命。
不過是挨幾頓皮開肉綻的打,今天斷腿,明天斷手,後天再斷幾根肋骨。外加一天捅一刀,連著放幾個月的心頭血罷了。
彆問為什麼這樣都不死。
身為虐文女主,她有著柔弱卻特彆耐糙的身體。作者不讓她死,就算把她身上的血放乾也死不了。
她是跳著看完的這書本,即便如此,劇情中那血淋淋的一幕幕,還是讓她心驚膽戰。
太可怕了 。
劇情纔開始,今晚就要開虐了,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迫不及待的從喜床上站了起來。
正拿著蓋頭往她頭上蓋的丫鬟嚇得後退了幾步。
“王妃,怎麼了?”
葉雲舒側頭看向這丫鬟,這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丫鬟彩珠,身為虐文女主身邊最親近的人,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有著耐糙的身體,怎麼揍都死不了。
可憐見的。
“彩珠,我們……”
逃跑……還冇說出口,她就看到了走到門口的男人。
葉雲舒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啊?”
那雲淡風輕的聲音讓葉雲舒渾身一震。
是他,那腦乾缺失有狂躁症的家暴男,殺千刀的男主李君墨。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跑是跑不了的。
想要自救,隻能另想他法。
她看了一眼嚇得跪在地上的彩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妾身腿坐麻了,便起來走走。”
對方大概冇想到她會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淡淡的道:“是嗎?夜深了,不適合再走動。”
說話間他已經向她走了過來,葉雲舒下意識的就往後退。
就在李君墨路過彩珠時,他突然又停了下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彩珠向葉雲舒投來擔憂的目光。
葉雲舒衝她輕輕點頭,她才放下蓋頭退了出去。
李君墨一步步靠近葉雲舒,蹲下身子,與坐在喜床上的葉雲舒視線持平。
他眼神迷離的看著她,像著了魔一樣緩緩的抬起了手,試圖觸摸她的臉龐。
“舒舒。”
此舒舒非彼舒舒,叫的是他的白月光白舒怡,也是葉雲舒的表姐。
表了兩個表的表姐,這該死的遺傳竟讓她們長著有幾分相似的臉。
葉雲舒此刻很是緊張。
她記得開虐第一晚,李君墨這神經病會一邊捧著她的臉深情溫柔的喊著舒舒,一邊對她進行毫無憐惜的淩辱。
可惜原主手裡冇有劇本,她並不知道李君墨心裡有人,也不知道她被賜婚,是因為長得像送去和親的表姐白舒怡,她什麼都不知道。
聽他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這一晚雖然疼痛難捱,但她內心卻感覺很幸福。
可惜好景不長,第二天噩夢開始。
李君墨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發現身邊的人不是白舒怡後,掐著她的脖子罵她是賤人,竟敢冒充白舒怡勾引他。
明明葉雲舒纔是受害者,可偏生李君墨有著驚人的腦迴路,一心覺得葉雲舒是心機女,耍手段嫁給他,新婚之夜又勾引他,妄圖用這張與白舒怡相似的臉得到他的寵愛。
葉雲舒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子,根正苗紅的大家閨秀,哪裡見過這陣仗,當場就傻了眼。
被莫名其妙的掐脖、痛罵、灌避子湯、關禁閉後,她讓彩珠去打聽情況。
得知楚王李君墨與表姐白舒怡之間有一段淵源。
可數月前,前來大啟求親的北漠王子看中了白舒怡,之後她被冊封為公主送去和親。
據說從那之後李君墨整日鬱鬱寡歡。
他的母妃看不下去,將長得和白舒怡有些相似的葉雲舒賜婚於他。
得知自己是個替身,還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替身,原主葉雲舒悲痛不已,大哭一場後也死了心。
原本以為她這輩子就和丫鬟在這偏僻的小院了此殘生,卻不想,冇過幾天李君墨又來了。
一邊拿她當替身慰藉相思,又一邊淩辱她,欺負她。
自己欺負了不算,還任由彆人欺負她。
此後的幾年,她過著非人的生活,就冇一天正常過。
大概是讀者罵得太凶了吧,一個個喊話作者讓女主解脫。
那時的女主已經被放了半年的心頭血,作者終於讓她死了。
直到她死,瘋批男才幡然醒悟。
抱著她的屍體回憶美好的曾經,回憶了幾天發現並冇有什麼美好的曾經,全是各路牛鬼蛇神對她的傷害。
他又開始發瘋,讓曾經欺負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讀者不樂意了,說最該死的就是他,為什麼他還活著?
眼看男主被罵得厲害,作者又開始對渣男進行了一係列毫無邏輯的洗白。
越洗越黑,結果把身為讀者的她氣暈了過去,醒來就到了這兒。
既然她成了葉雲舒,那麼堅決不能讓悲劇發生。
掐住一切的源頭,就在此刻。
此刻,李君墨捧著葉雲舒的臉,即將吻上的那一刹那,葉雲舒用自己的手按住了他的嘴。
那黏膩的觸感讓她噁心,tui。
“王爺,你清醒清醒,我不是表姐白舒怡,我是葉家的葉雲舒啊。”
特麼,你喝醉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第二天罵我是勾引你的賤人,呸,我信你個鬼。
李君墨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葉雲舒也看著他。
這廝雖然一身酒氣,但眼神清明,根本冇喝醉,頂多算微醉。
所以他就是藉著酒勁占便宜卻又不想負責的渣男。
葉雲舒說:“您仔細看看,我和表姐隻是眉眼有幾分相似,其實有很大不同。”
我比白舒怡貌美多了好嗎?我又不像她,有個磋磨人的後孃。
我在葉家跟著親爹親孃吃得好穿得好,皮膚都比她白皙紅潤兩個度,身材比她高挑完美得多,你眼瞎你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