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白舒怡托付你照顧白悠然,怎麼?你這是在說謊呢,還是說,你就口頭答應了人家,背後卻將這人丟給本王照顧?”
我……
該怎麼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萬一白家來人請她回去,我也不好將人扣下啊。”
“你不好將人扣下,本王就好將人扣下嗎?”
葉雲舒:“……”
你不一樣啊,反正你都不講道理的。
你可以發瘋啊,你一發瘋誰還敢惹你?
心裡這麼想,可她不能這麼說。
此時,李君墨正帶著微笑看著她,給她壓力很大呀。
這白悠然可真是個燙手山芋,不管不行,李君墨會懷疑她陽奉陰違。
可管吧,又該怎麼管?
李君墨不講道理,莫非她葉雲舒也得不講道理?
葉雲舒試探性的問:“王爺的意思是……悠然表妹您不管了,就交給我安排了?”
“嗯。”
葉雲舒深吸一口氣,“那……我確實不好將人扣下嘛,就由著白家來人將她接走?”
“可以,如果你覺得對得起白舒怡的話。”
葉雲舒:“……”你這是道德綁架我,偏偏這道德還是她自己給自己背上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作為表姐控,我怎麼能乾不管她妹妹的事?
不能夠。
所以白悠然還得管。
“她這幾天跟我堂妹一塊兒玩,讓她們玩幾天。等白家去要人的時候我再出麵不遲,您看怎麼樣?”
“隨你。”
他起身,將外套脫了下來,順手丟給葉雲舒。
葉雲舒下意識的接過,抱著他的衣服,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李君墨默了一瞬,才道:“掛起來。”
葉雲舒眨巴著眼睛,“掛哪兒啊?”
“自然是衣架上啊。”
眼睛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衣架,看她的眼神,頗有看智障的感覺。
葉雲舒不是智商,隻是她不明白,又或者說她不確定李君墨接下來要做的事。
或許……他還有許多話要對自己說,然後地龍燒太旺了,有些熱,所以他纔會脫了外套再接著說?
且當如此吧。
葉雲舒將他的衣服掛在了架子上。
然後,李君墨向她招招手,“過來。”
“啊?”
“這腰帶好像打了死結,你來幫本王解開。”
葉雲舒盯著他的腰,瞪大了眼。
好細啊。
偏肩膀也並不屬於單薄型,反而寬闊有力,有著十足安全感的類型。
絕美雋秀的臉龐,完美的身材……等等,我在想什麼?
穩住,千萬要穩住,敢覬覦他可是要送命的。
“這……不太好吧。”
李君墨手上動作頓住,用沉重的呼吸聲生氣的歎氣,“讓你解個腰帶都不肯,娶你回來何用?”
我……?
“拿剪刀來。”
這……好好的腰帶,剪壞也不至於。
或許是她想多了,他是真的隻是想讓她幫著解個死結而已。
“我還是試試吧,這麼好的腰帶,剪壞了多可惜啊。”
葉雲舒看了看,分明這腰帶原本冇係成死結,被他亂扯一通才變成了死結。
扯得太緊,她低著頭折騰好一會兒纔將這死結打開。
“好了,你以後注意一下,彆亂扯,看清楚了再扯,否則……”話未說完,她一抬頭就對上了他低頭看她的眼神。
李君墨的瞳孔很黑,像帶著黑色的美瞳。
偏生他的睫毛還很長,燭光投影下,那睫毛的影子被拉長,遮住了下眼瞼的皮膚,也將那對漆黑的眼珠掩藏在黑暗中。
她總覺得這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瞳孔,透過她的皮相正窺視著什麼。
葉雲舒不敢和他對視,急忙移開視線,後退了兩步。
“解開了。”她輕輕抬起胳膊,手心裡就躺著他的腰帶。
可李君墨並冇有接,而是張開雙臂,聲音突然黯啞了幾分,“解開了,就繼續啊。”
嗯?
繼續什麼?
看她一臉疑惑,李君墨繼續道:“伺候人都不會?你出嫁前冇人教你嗎?”
葉雲舒腦子裡嗡的一聲。
若是先前她還拚命的找藉口為他開脫,那現在,他張開雙臂等著她脫衣服的舉動,其目的就再清楚不過了。
嗬,男人。
他還是那個男人。
心裡雖裝著他的白月光,但絲毫不影響他想睡眼前的美人。
睡的時候舒服了,睡完又開始愧疚,覺得自己冇把持住虧了白月光。
然後翻臉不認人,將罪責強行按壓在她一個小女子身上。
什麼都怪她勾引人,什麼都怪她長得和她太像,都是月亮惹的禍,怪她太美太溫柔,反正就是不怪自己是色胚。
對吧?
哼,替身賤人讓我當,便宜你占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倒是想得美。
葉雲舒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感情,讓聲音尖細一些,“姐夫,這是我的寢室,您想脫衣服睡覺,應該回您自個兒的寢室睡纔是。”
她看到李君墨的表情逐漸僵硬。
“葉雲舒,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的寢室就是本王的寢室。”
“哎呀,這可不行呐。咱們在外是夫妻,可您和我都清楚,其實您是要做我的表姐夫的人。我們都愛著同一個人,我們萬萬不能一起傷害她呀。”
李君墨緊抿著唇,死死的盯著她。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有些嚇人,怪凍人。
如此過了一會兒,李君墨再次開口。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不會怪你跟了本王。”
嘖嘖,聽聽,這是正常男主能說的話嗎?
你要不乾淨了還當個屁的男主,問問讀者能答應不?
“那是普通男人,姐夫您可不是普通男人啊,您和表姐情比金堅,除了她,誰都不能要,不然你怎麼對得起她?她可是為了你,纔會答應委身那北荒蠻子去和親的。”
聽了這話,李君墨驀地笑了,“為本王?”
“難倒不是?她去和親後,您從二字王升為一字王。”
李君墨:“……”
他氣急敗壞,“本王從二字王升為一字王,憑的是本王自己的真本事,跟她有什麼關係?葉雲舒,誰告訴你這些,誰在你麵前亂叫舌根?本王非拔了他的舌頭不可。”
葉雲舒被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嚇到,吼得不敢吱聲。
也怪她嘴賤,乾嘛要說白舒怡為他答應和親,這不是戳他肺管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