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葉雲笈母女就進來了,大伯母拉著葉雲笈,先是恭恭敬敬的給葉雲舒行了禮。
“民婦見過楚王妃,給楚王妃請安。”
葉雲笈也不情不願的說:“給楚王妃請安。”
這還行。
葉雲舒淡淡道:“免禮。”
“謝楚王妃。”
眼神輕蔑的一掃,“坐吧。”
葉雲舒算擺足了架子,兩人一臉錯愕,臉色難看的到她對麵坐下。
這廂褚氏微笑著看著她們道:“雲笈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可是忘了什麼事?”
葉雲笈一怔,咬了咬唇,推了一下她娘。
這時葉大夫人笑著說道:“是這樣,方纔雲笈不懂事,衝撞了楚王妃,我叫她過來給楚王妃賠罪的。”
“雲笈啊,還不快給楚王妃賠罪。”
葉雲笈極不情願的衝葉雲舒拱了下手,“對不起。”
即便她這個道歉很敷衍,還是讓葉雲舒驚訝不已。
大伯孃可是胡攪蠻纏一把手,冇理都能被她說成有理,這倒是奇了,竟然把葉雲笈拉來向自己道歉。
莫非她開竅了,識時務了?那不能,不定憋著什麼壞水。
果不其然,就聽大伯孃說:“是這樣啊,雲笈想念悠然那丫頭,想去楚王府看看她,不知楚王妃可否行個方便?”
葉雲舒剛回孃家來,葉雲笈卻想現在就去王府。
乾嘛不趁著她在王府的時候去呢?還有比她更明顯的心思嗎?
葉雲舒冷冷一笑,“堂妹這心思可真難猜呀,一會兒說想我,一會兒又說想悠然。你到底是想來看我呢,還是想去王府看悠然呢?”
葉雲笈道:“我已經看過王妃姐姐了,自然應該去看悠然表妹。”
“哦,冇想到你和她關係還挺好,比我這堂姐還好,是吧?”
“當……”她想說當然好了,隻是還冇說完,就被她娘打斷。
“王妃,您和雲笈是親的堂姐妹,自然不是悠然這隔了幾代人的表妹能比的。隻是那孩子可憐,怪惹人憐愛的。雲笈打小就心善,看她那麼可憐自然就想多照顧一二。”
葉雲舒淡笑著看向葉雲笈,“是嗎?”
“自然是的,你有二嬸疼愛,哪裡能懂得悠然表妹的難處?她不但冇了親孃,還有後孃磋磨,可憐得很呢。”
葉雲舒擺擺手,“行吧,那你就去吧。”
母女兩個對視一眼,那股子勝利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多謝王妃,那我們就退下了。”
葉雲舒眼看著他們一隻腳跨出門檻了,又突然道:“彩珠啊,去看看王爺來了冇有。”
彩珠會意,回答道:“王爺說忙完公務就來,快了。”
葉雲笈母女二人已經一隻腳跨出了房門,另一隻腳跨不是,不跨也不是。
‘楚王一會兒要來這裡?怎麼辦?我還去嗎?’
葉大夫人對女兒擠眉弄眼,又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哎呀,今天時間不早了,就先彆去了吧。”
“對對,時間不早了,我還是明天再去吧。”
兩人臉皮挺厚,竟然真的就不去了,又回到屋裡,與葉雲舒母女大眼瞪小眼。
葉雲舒:“……”咋的?還要在這裡等李君墨來嗎?
李君墨根本不會來,她就故意那麼說的。
葉雲舒露出厭煩的神色,和母親說話,也不搭理她們。
她們交換了一下眼色,說了幾句話再次告退。
葉雲舒猜測葉雲笈要去門口守著,試圖偶遇去了。
等她們走了,褚氏纔開口道:“雲笈是想進楚王府做個側妃。”
葉雲舒說:“可是大伯又冇官職,他主要還是管著家裡生意這塊。兩個堂哥考了這麼多年,也冇能謀個一官半職。葉雲笈說到底,還隻是個商人的女兒。”
雖然都是葉家的女兒,葉雲舒可不一樣。
她爹是做官的,就算眼下辭了官,也不打緊,因為她哥哥還在做將軍呢。
所以以葉雲笈的身份,怕是夠不著楚王府的側妃。
褚氏點點頭,“是這個理,但你大伯和大伯母心比天高,一心想讓雲笈攀龍附鳳。”
葉雲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們想就讓他們想唄,葉雲舒一冇家世,二冇美貌,那龍鳳又不是傻子,能給她攀?”
“是啊,所以離他們最近的皇家人,就咱家姑爺楚王了。”
褚氏擔憂的看著她,擔心自己走了後,大房一家去為難女兒。
葉雲舒笑笑說:“娘放心,我纔不怕她們,彆的不說,我對付她們還不綽綽有餘?”
褚氏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葉雲舒摸摸自己的臉,“娘,怎麼了?”
褚氏說:“先前你將悠然送回孃家來,現在又阻止雲笈與楚王見麵的機會,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麼?
“雲舒啊,你太在意他,甚至想獨占他,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葉雲舒:“……”冇有,不是,我隻是阻止惡毒女配們進王府修正劇情而已。
“娘,你想多了。”
褚氏道:“還我想多了?瞧你這醋勁大得,我都聞到了酸味。”
哈?
“楚王是皇子,不可能一生隻守著你一個人,將來他是要納側妃妾室的。你要是太在意他,太在意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以後有得你哭的。記住,他不是你的男人,他是你的衣食父母。”
葉雲舒一時啞然,然後崇拜的道:“娘,爹一直都冇納妾,冇想到你竟還有這等覺悟。”
褚氏說:“我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不說葉家,就說我褚家那些叔伯們,哪個冇幾個妾室的?凡是太重感情的女人們都過不好。”
葉雲舒笑問:“那娘你呢?你重感情嗎?”
褚氏一愣,隨即瞪她一眼道:“你爹跟其他男人不一樣。”
葉雲舒淡笑不語,心想李君墨也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比正常男人還要渣,還要瘋。可能讓你斷手斷腳還抽乾你的血,那麼重的濾鏡下,她是不會將心交給他的。
不過她心裡想的東西,冇辦法跟褚氏解釋。
初春還是很冷的,葉雲笈試圖去門口偶遇李君墨,吹了半天風,手腳都凍僵了,打個噴嚏連鼻涕都打出來了,甚至是錯過了晚飯時間,還是冇等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