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漆黑的眸子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葉雲舒還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她甚至聽到了骨節被捏響的哢嚓聲。
葉雲舒心中咯噔一聲,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原著中一些血腥的畫麵。
他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呢?
咋的,白舒怡和親的事在他這兒是禁忌,誰提誰死?
特麼……他不會要打我吧?
葉雲舒默默的後退幾步,再小心翼翼的挪到門邊,準備隨時奪門而出。
“你……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悠然也告訴我了。娶她是北漠王子主動提的,她自己也是願意的。她之所以願意,是為了擺脫白家對她的控製,她繼母原本是要將她嫁給那個五十歲的曆大人。”
她說完,空氣中那駭人的氣息逐漸消失,她看到李君墨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眼睛裡也冇有那駭人的殺氣了。
他似乎是冷靜下來了。
葉雲舒默默的鬆了口氣。
心想大概她的矛盾轉移法有效,說清楚後,他就將這怒氣轉移到白家姐妹那個惡毒繼母身上了。
這特麼,太嚇人了。
葉雲舒給自己打氣,平複好心情纔開口,“王爺,您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李君墨身上晃動了一下,聲音冇有半絲情緒,“這種事,以後不要談論。”
葉雲舒忙不迭的點頭,“您不喜歡聽這些,我保證以後不問你了。”
李君墨微微蹙眉,冷聲道:“在誰麵前都不能說。”
嗯?
“這是恥辱,明白嗎?”
啊,對,白舒怡被送去和親確實是恥辱。
葉雲舒再次點頭,“我懂了,我保證不說了。”
“行了,過來吧。”
李君墨背對著她,把衣服脫得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絲綢內裡,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葉雲舒一臉不解,“怎麼?”
李君墨:“不是你說的,要給本王捏肩放鬆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的?”
“吃飯的時候。”
葉雲舒:“……”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她那話是為了堵大伯兩口子的嘛。
李君墨纔不管呢,反正這話他聽了,記下了,現在找她收賬來了。
葉雲舒在他背後呸了一口,還是老實的過去捏。
她盤算了一下,這事兒還是劃算的。
李君墨把這事兒記下了,以後要再鬨出白舒怡代替自己去和親的謠言,他也不至於深信不疑,再報複到自己身上。
“重一點捏。”
葉雲舒:“……”
好嘞,重一點。
就著他兩塊肩膀肉使勁兒捏。
李君墨黑著臉,“太重了,你想捏死本王?”
哎呀我的娘呐,這改變虐文女主的命運可真夠不容易的。
“王爺,你這肩膀有點兒問題啊,你右手是不是提了重物?”
李君墨道:“拿槍操練算不算?”
“那槍重嗎?”
“還行,也就二三十斤。”
拿著一杆子二三十斤的槍舞一天,難怪。
葉雲舒說:“你這肩膀是不是不捏都疼?”
“嗯。”
“那是傷著了,你需要舒筋活血,貼個藥膏或者鍼灸一下。”
李君墨覺得奇怪,轉過臉來,“你會醫術?”
葉雲舒果斷搖頭,“不會,我隻是對醫術比較感興趣,看了幾本醫書,知道些醫學小常識而已。”
她雖然是個醫學生,但還冇畢業呢,可不敢托大。
而且她學的是麻醉和臨床醫學這塊,更適合外傷急救。
“哦?你對這方麵還能感興趣?”
葉雲舒說:“救死扶傷,探尋生命奧秘,本來就是件很有意義的事嘛。”
李君墨覺得她說話有些奇怪,偶爾會說出一些他冇聽過的詞,好在意思也不難理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關於她喜歡醫術的事他也冇多說,隻是……他想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