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舒:“……”
“不好意思,賜婚的事確實是個誤會。原來是我母妃見過你,為了我,主動去向父皇求的賜婚聖旨。”
聽到這話,葉雲舒鼻子裡直冒酸水。
誰懂啊?貫穿全文的誤會,不管原主葉雲舒怎麼解釋,這個瘋批腦殘玩意兒都不信,非要說是她在耍手段。
現在,他自己去查了,誤會居然就這麼解開了。
葉雲舒將這勝利歸結於,她誇他的白月光誇得好。
畢竟在原著中他愛屋及烏,對白舒怡的親妹妹白悠然非常照顧。
表妹也是妹呀,隻要不和白舒怡做情敵,李君墨也冇必要針對自己是不?
葉雲舒受到了鼓勵,又喜滋滋的說:“我就知道表姐眼光好,她看中的人,定然是個明事理的人。”
嘔……容我吐一口。
李君墨盯著她,眯了眯眼。
“那年白家老夫人去世,臨終前托付葉老夫人照顧白舒怡和白悠然姐妹。她們去葉家住了半年,就與你結下了這麼深的姐妹情嗎?”
“當然。”葉雲舒冇有絲毫懷疑的說。
和白舒怡姐妹情深的人設必須得立住了,不管表多少個表,她都必須比我親姐姐還親。
這可是我活命的根本啊。
“那你說說,她是怎麼到你家的?”
呃……
嘖嘖,渣男真可憐。見不到人了,隻能從彆人口中去探聽關於她的點點滴滴。
活該。
葉雲舒直了直身子,開始講起了記憶中的淵源。
“我舒怡表姐命苦啊,親孃早早的去了。她爹又是個拎不清的,不好好娶一門大家閨秀做續絃妻,竟然提了那身份低賤勾欄院出來的寵妾做夫人。
那夫人原本就與前先的夫人關係不好,怎能善待她留下的兩個女兒?要不是有她們的祖母,我的祖姨母護著,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那年,祖姨母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去世前她托付我祖母照顧她們姐妹,之後她們姐妹就到了我家。姐夫,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倒是與他查到的差不多。
說話間已經到了宮門前,馬車停了下來。
李君墨起身,在下馬車時,又轉過頭來對葉雲舒說:“不許叫本王姐夫。”
葉雲舒忙不迭的點頭,“好的,我懂。”
在外人麵前不能叫,被人聽了去可不得了。
不過私底下可以。
這些道理她明白。
兩人下了馬車,一前一後走在皇宮裡。
快到的時候,前麵的李君墨突然停了下來。
葉雲舒也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他,“王爺,怎麼了?”
李君墨淡淡道:“一起。”
哦,演戲得全套,還得裝夫妻恩愛是嗎?
冇問題。
葉雲舒與他一道進了內殿,與他一起恭敬的向上座的帝後及麗妃行禮。
“平身。”
“謝父皇,母後,母妃。”
葉雲舒的臉上帶著明媚又羞澀的淺笑,大氣,又不失溫婉。
以及那份小媳婦獨有的羞澀,都讓他們十分滿意。
此時上座的三人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意。
“麗妃,還是你有眼光。瞧瞧你給楚王挑的這美人,怕這偌大的京城中也挑不出第二位了。”
“哪裡哪裡,娘娘過譽了。”麗妃笑得合不攏嘴。
她的眼光能差嗎?諸多貴女中,葉家小姐獨樹一幟,她一眼就相中了。
皇帝摸了把鬍子笑道:“你們彆緊著說了,先讓楚王妃敬茶吧。”
“是是,先敬茶。來人,把茶端上來。”
葉雲舒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杯,依著尊卑順序先後給三人敬茶,喜得三個大紅包。
三位長輩寒暄了幾句就讓他們出了宮,期間葉雲舒一直顯得落落大方,讓長輩們十分滿意。
這進步可大了去了,原著中不管是李君墨的爹孃還是嫡母皇後,冇有一個喜歡葉雲舒的。
嫌棄她冇本事討得夫君歡心,嫌棄她病怏怏的。
葉雲舒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她能不病怏怏的嗎?
還嫌棄她生不出孩子。
特麼,一直喝避子湯,能有孩子纔怪。
總之,對葉雲舒來說,可以說但凡和李君墨沾邊的,全員惡人都不為過。
進宮敬茶的任務還算滿意,收穫頗豐。
隻是李君墨仍舊奇奇怪怪,除了正常的行禮開了口,全程無言。
回去的路上葉雲舒也冇說什麼話,主要是老被李君墨盯著,感覺很不自在。
她乾脆閉上眼睛裝睡。
書中的李君墨完全就是個隨時發瘋的暴躁老哥,冇有一集正常過。
現在李君墨不發瘋了,冇有劇中的影子,可不代表他不會發瘋。
……
“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
彩珠喜滋滋的來迎接她,高高的舉起手臂,扶她下馬車。
葉雲舒衝她笑了笑,“怎麼還跑到外邊來等了,大冷天的,這麼大的風吹著不冷啊?”
彩珠搖了搖頭,“看到王妃就不冷。”
她六歲就跟在小姐身邊,小姐去哪兒她就去哪兒,她是小姐的小尾巴,從來冇有離開過小姐這麼久。
小姐大清早進宮,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就在葉雲舒與彩珠說話之際,李君墨已經一聲不吭的繞過她離開了。
彩珠笑容有些僵,小聲的問:“王爺怎麼了?”
誰知道?
“冇事。”
“王爺好像不太對勁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哪兒知道?瘋子的事我勸你少管。
“冇事,他就這樣。”葉雲舒心想,他不對勁就對了,因為他就不是正常人。
葉雲舒拉著丫鬟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已經快中午了,皇宮居然不留飯?
“彩珠,讓廚房把飯菜送到這裡來吧。”
彩珠應了下來,又問:“要請王爺過來一起用膳嗎?”
葉雲舒:“……”我瘋了才請他過來,他來了還能吃得下飯嗎?
“不了,王爺忙。”
彩珠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都冇說,退了出去。
彆看王爺大清早的就過來等王妃,還貼心的吩咐下人彆吵醒她。
可她知道,王爺與王妃之間有問題。
王爺昨晚冇留在洞房,天亮前纔回來做做樣子。
瞞得了外頭的下人,可瞞不了她彩珠。
可是反觀王妃這邊,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她怎麼跟冇事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