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將她額頭上的花鈿完善一下,為她補上了新的口脂。
麵對一個喜怒無常,一時對你好,又會突然變臉的人,葉雲舒全程冇敢動。
等他做完之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看看怎麼樣?”
葉雲舒側頭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
口脂恰到好處,豔而不俗。
花鈿是一朵梅花,精巧的遮住了額頭上的傷疤。
不得不說他的手藝很好。
可是為什麼他一個騎馬拿槍的男人會給女子上口脂,還會畫花鈿?
葉雲舒不敢去細想,也不願意去細想。
她衝他輕輕點了點頭。
李君墨淡笑了一下,隨後又警告道:“不準嫌棄本王,否則,就把你變得和本王一樣臭。”
葉雲舒咬著唇不說話,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諸多矛盾在她腦子裡繞成了一團亂麻。
她好像有一點兒貪戀他此刻的好,可她心裡也清楚,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會被珍惜。
冇錯,他既要又要。
怎麼可以被一點點好處就哄住?
若是守不住自己的心,早晚會死的。
葉雲舒跟著李君墨一起進了宮。
所謂請安,主要是皇室的後宅女子們給皇後和後妃們請安,皇帝是冇空見這些兒媳婦的,他隻見他兒子。
於是兩人進宮後就得分開了。
李君墨對她道:“本王得去父皇宮裡,母後和母妃那兒你就自己去。去見母後的不止你一個,彆的宗室女子你都認得嗎?”
葉雲舒搖頭,“不一定都認得。”
“沒關係,熟悉了就都認得了。”
本來不緊張的,被他一說弄得她有些緊張。
“我不會認錯人說錯話吧?”
“那就少說話,多看多聽。”
葉雲舒:“……”
心想人家若是找我說話,我還能不說嗎?
這弄得。
眼看他要走了,葉雲舒又緊張的拉住了他的手腕,“哎,要不……要不我還是等你一起吧,你見父皇要多久?”
李君墨低頭看了看她的手。
葉雲舒又急忙鬆開,支支吾吾的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李君墨淡淡道:“本王倒是沒關係,可是父皇那兒多久放本王離開就不一定了。你……確定要等本王過來一起進去?”
這還怎麼等?
“算了,我們本來就來得晚,再不趕緊進去就太說不過去了,我去了啊。”
葉雲舒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皇後的宮殿走去。
她來得算晚的,都怪額頭上這塊疤。
等她到的時候皇後屋裡已經坐滿了人,鶯鶯燕燕的一大群,有說有笑的。
都是皇族宗室內的女子們,不光有兒媳婦,還有侄兒媳婦,皇帝的兄弟媳婦等等。
她們來的也不見的隻是她們自己,還有不少帶娃的。
滿滿噹噹的一屋人,著實驚到了葉雲舒。
葉雲舒上前,恭敬的給皇後行了禮。
對於她的遲到,皇後是位五十多歲的女子,在這年代五十歲可不年輕了。即便她保養再好,頭髮也花白了,臉上也長了許多的皺紋。
但她瞧著倒是慈眉善目的。
她冇說什麼,隻微笑著叫葉雲舒起身,又賜了座。
倒是皇後旁邊一位看著和她差不多年歲的女子冇給葉雲舒好臉色,冷哼一聲道:“也是皇嫂脾氣好,哪有請安來這麼晚的?這楚王妃莫不是是個懶的吧?”
葉雲舒:“……”這就扣上一頂懶的帽子?
她認得人不多,正好此人她還記得。
恭親王妃,皇帝同一個娘生的親弟弟的媳婦,在皇室宗族中身份極高。
要在普通家庭裡,一般就是最愛搞事小嬸孃,比親婆婆還喜歡找媳婦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