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中,他變得喧囂,陰陽怪氣,總是在繪梨衣不注意時,狡猾地偷走補給包。
“我會努力的。”
繪梨衣雖有委屈,卻無法反駁。
突然,瑪奇那拋下一切,離去的背影決絕。
繪梨衣還未來得及從這突如其來的孤寂中回過神,那扇鈦合金門猛然被推開。
“瑪奇那!”
繪梨衣欣喜地回頭,卻發出一聲龍語。
那是言靈‘審判’,無聲的死亡降臨,一切生命瞬間凋零。
寒氣西溢,木桌斷裂,鈦合金門佈滿裂縫,光線黯淡。
死亡,無處不在。
血液在空中凝成冰晶,繪梨衣空洞的眼神,落在門口那倒下的男人身上。
卡塞爾學院,坐落在美國伊利諾伊州五大湖區,被稱為私立、貴族、精英的象征。
然而,這些詞彙遠遠不夠形容這所學院的真實麵目——這裡是瘋子與怪物的狂歡之地。
這裡是“龍族”混血種的聚集地。
那裡的教授們,有的曾在瘋人院中彼此對視,有的在全球各地留下傳奇,有的至今仍讓FBI頭痛不己。
令人憤慨的是,這些奇特的教授們,竟無一例外地擁有世界頂級大學的博士學位,他們詭異卻又充滿智慧。
這些智慧之輩,推翻了所謂的“進化論”,堅信龍作為智慧生物曾統治世界。
人類不再是進化的唯一巔峰,“高等動物”這個稱呼,變成了一種諷刺。
在人類崛起之前,龍族曾在爬行類中達到智慧之巔。
隨著龍族的冇落,人類登上了曆史的舞台。
那些隻在上古神話中留下片鱗半爪的龍族,並未徹底消失,它們的沉睡隻是暫時的,擁有最神聖血統的龍王們,終將醒來。
當君王們覺醒,它們將再次舉起戰旗,坐在血骨堆積的王座上,向世界發出怒吼。
而現實世界中的人們對此一無所知,他們過著日複一日的生活,沉醉於虛幻的平靜。
混血種們封鎖了龍族的訊息,為這個虛幻的世界披上了一層薄紗。
他們兼具龍族的血統和人類的內心,共同守護著這個秘密,肩負起守衛者的重任。
可以說,混血種們,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掌權者。
他們之中,派係林立:對未來失去希望的消極派,企圖成為新龍族的末日派,以及以漢高為首的兩麵派,各自暗流湧動。
密黨與龍族的鬥爭,永無止境。
卡塞爾學院,這個密黨的搖籃,培育出一批批頂尖的混血種,散佈全球,隻為阻止龍王的重生。
酒德亞紀,正是這所學院的精英。
她,一襲白裙,黑髮如瀑,肩上掛著價值連城的巴寶莉包包。
包內,口紅、紙巾、小鏡子和粉底,還有一把經過卡塞爾裝備部改造的勃朗寧手槍,共同見證著她的雙重身份。
酒德亞紀坐在尚景公園的長椅上,玉足裸露,青色血管若隱若現。
她低頭擺弄著手機,偶爾將一縷黑髮彆至耳後,寧靜如童話中的公主。
周圍慢跑的小夥子們忍不住頻頻回首,或許他們應該慶幸,這裡冇有電線杆。
“是否檢測到未知龍類?”
“否。”
“是否使用言靈?”
“否。”
對話簡潔而高效,電話那頭是卡塞爾學院的管家——人工智慧諾瑪。
偶爾有男生試圖搭訕,酒德亞紀隻是輕輕一笑,婉拒。
此刻,她總會想起那個與她並無太多感情的孿生姐姐——酒德麻衣。
風魔家族的寵兒,細腰長腿,胸脯豐滿。
與姐姐相比,她的血統隻有B級,言靈能力是序號21的‘猛豹’,能讓敵人不寒而栗。
然而,在這平靜的外表下,誰又能想到她內心的衝突與堅定?
血統的限製,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酒德亞紀。
她那與生俱來的能力,彷彿是個笑話,對那些普通人或許能顯擺一下,可實際上,卻連‘深眠’與‘夢貘’的皮毛都比不上。
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在這片以血統論英雄的世界裡,酒德亞紀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單。
她和姐姐麻衣站在一起,總是被人忽略,彷彿她是那襯托鮮花的綠葉,尾隨天鵝的醜小鴨。
同學葉勝更是每次都不忘挖苦她,那傢夥的嘲笑聲,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次次割裂她的自尊。
然而,酒德亞紀並未沉溺於自卑。
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兩旁的綠樹成蔭,空氣中瀰漫的青草香,讓她心情舒暢了許多。
她不嫉妒姐姐,也不討厭葉勝,那個大男孩的嘲笑,在她看來,不過是幼稚的把戲。
這個溫柔如大和撫子的女孩,知足常樂,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當學院裡傳來加圖索家族少爺即將入學的訊息時,女孩們興奮得如同煮沸的開水,而酒德亞紀,卻依舊保持著內心的寧靜。
即便周圍喧嘩不斷,她的內心,依舊如青石板小路般,平靜而堅定。
葉勝故作輕鬆地探了探酒德亞紀的反應,嘴角掛上一抹狡黠的笑,而她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緊張,那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吼——”一聲震天的咆哮,硬生生打斷了酒德亞紀的思緒。
她猛地抬頭,身體緊繃如弓,手悄悄滑入Burberry包內,緊握那把勃朗寧手槍。
她對手中的武器有著絕對的信心,足以應對一切突髮狀況。
——隻要它不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一槍擊碎猛獸頭顱不在話下。
這個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女孩,此刻彷彿化身為隨時準備撲出的獵豹。
她悄無聲息地接近聲音的源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潛伏的未知。
然而,當她終於到達目的地,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目瞪口呆。
在一片淺草地上,一個看似高中生模樣的少年,竟單手掐住了一隻成年母獅子的脖頸,將它死死摁在地上。
少年的另一隻手,卻輕柔地撫摸著獅子的頭,荒謬至極。
陽光斑駁地灑在少年銀金色頭髮上,他那並不魁梧的身軀,卻讓獅子無力反抗。
他的行為矛盾至極,一邊凶狠地控製著獅子,一邊又輕聲細語地安撫。
獅子掙紮了幾下,換來的卻是少年一頓猛烈的打擊,他邊打邊罵:“再動,信不信我把你毛都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