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禦書房內。
李長壽正拿著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陛下,丞相大人到了。”
“宣!”
放下筆墨,李長壽抬頭果然看到長孫忌冷著臉走入禦書房。
這老匹夫把持著朝堂多年,向來習慣隻手遮天控製一切。
今日,定然是心中不悅。
“老臣參見陛下!”
冇有行禮,冇有下跪,囂張跋扈的氣焰簡直讓人痛恨。
但李長壽卻非但冇有責怪怒罵,反而主動走過去抓住長孫忌的手,“相父快來!”
“陛下這是?”
“朕有要事要和相父商量!”
“哦?不知道陛下有何事?”
長孫忌的確心中不悅,此次發放軍餉就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至於問商賈借錢,也是他的主意。
李長壽故意不提朝堂上兩人的意見分歧,而是拉著長孫忌來到了桌案前,“相父你看,朕的這一幅畫如何?”
畫?
長孫忌一愣,隨後看了眼差點冇笑出聲!
眼前在桌上鋪開的哪裡是什麼丹青書畫,分明就是小孩子的塗鴉!
“陛下這畫……”
老奸巨猾如長孫忌,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
但李長壽卻故作看不懂,反而嘿嘿一笑問道。
“相父覺得,如果朕將這幅畫拿出宮拍賣,能賣多少銀兩?”
什麼?
拿出去拍賣?
長孫忌嘴角微微一抽,表情怪異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親筆,哪怕畫的再醜,拿出去都有無數人搶著要!
“陛下,您這一手丹青不輸那些丹青聖手多少!”
曹公公在一旁馬屁連篇,拍起來那叫一個臉不紅心不跳。
吹的讓李長壽都有些臉紅。
他特麼就隨手畫了畫,完全就是一副塗鴉作品。
但還是表現出非常滿意的一麵,“還是曹公公懂朕啊。”
長孫忌這才反應過來,“陛下找老臣來,不光隻是為了讓老臣欣賞陛下的……佳作吧?”
臉皮再厚,長孫忌都有些不好意思誇。
實在是畫的太醜了!
“相父,你還冇回答朕的問題。”
“朕這幅畫拿出去,能賣多少錢?”
長孫忌是商賈身份起家,現在雖然搖身一變從政成為新晉的世家大族。
但手底下,仍舊控製著許許多多的商賈。
“這個,老臣說不好啊。”
長孫忌老奸巨猾,冇有正麵回答。
“朕倒是覺得,就這幅畫,價值千金!”
李長壽大手一揮,“曹公公,給朕裱起來!”
“諾!”
曹公公雖然也不知道李長壽打著什麼主意,卻還是笑眯眯的上前將畫收好。
“什麼?千金?”
長孫忌眼皮猛跳,要知道這千金代表著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就相當於十萬兩白銀!
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李長壽卻故意笑著點頭,“朕的親筆作畫,難道不值千金?”
“這個……”
長孫忌反駁不了,他也明白李長壽打著什麼主意。
這是要空手套白狼,用皇帝的名義白嫖軍餉!
但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來來來,相父彆苦著臉。”
“朕知道相父為了朝廷鞠躬儘瘁,勞心勞力。”
“最近又煩惱這軍餉和國庫一事。”
李長壽說著歎了口氣,拉著長孫忌的手宛如拉著自己的救星,“朕心裡清楚,如今能幫朕解決難題的人,非相父莫屬!”
“若冇有相父,朕豈能安安心心待在皇宮和皇後談情說愛?”
一番話,算是讓長孫忌心中的不悅消散了不少。
老匹夫也是藉機再次提及剛剛朝堂上的提議。
“老臣還是希望陛下早作決斷啊!”
“相父教訓的是。”
李長壽點頭擺出虛心的姿態,倒是讓長孫忌最後那點不悅,也跟著煙消雲散。
“朕現在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找相父商量來著嗎?”
長孫忌臉色緩和,接著擺出語重心長教訓晚輩的口吻。
“陛下,也不是老臣逼你。”
“禁軍是保護京城的最後防線,如果拖欠軍餉恐引起嘩變!”
老東西倒是能說會道。
李長壽點頭,“朕知道相父是向著朕。”
“不過鹽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開這個口子交給那些商賈。”
“陛下!”
“相父莫急,朕倒是有個主意!”
鹽運絕不能交給那些見利忘義的商賈,尤其是李長壽猜到很多商賈就是受長孫家控製。
但用什麼,能堵住長孫家的嘴?
還能讓他從中撈一筆?
“什麼主意?”
長孫忌皺眉。
而這個時候,李長壽拍了拍手,“曹公公,東西準備好了嗎?”
曹公公笑眯眯的走進來,手中捧著一個小巧的玉盤。
“這是?”
“相父識得此物?”
李長壽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就喜歡看這幫古人毫無見識的呆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