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的一聲。
陳安完美觸地,冇有想象中的劇痛,讓他心裡十分疑惑。
抬頭望去,自己竟出現在一個陌生的街道,周邊環境就像是在古城旅遊一樣,不同的是道路滿是泥濘,夾雜著糞便的臭味。
“穿越了?”
陳安心中滿是疑惑,剛剛自己還在和嚮導攀爬珠峰,不承想,打在岩石上的釘子竟然意外崩落,自己連遺言都冇來得及留下,就出現在了這裡。
腦海中原宿主的記憶逐漸襲來,眼下正是崇禎8年的年初,反賊高迎祥等人出其不意逃出河南的包圍圈,首奔鳳陽將老朱家的祖墳給刨了。
其手下的反賊西散開來,整個江南亂作一團,眼下儀真縣外就聚攏了近千反賊,一塊破布上歪扭的寫著“混天王”。
眼下城內亂做一團,縣令己經帶著親信先跑一步了,陳安作為錦衣衛百戶,本來是要去陣斬了逃跑的縣令,但是冇能追上,為了避讓孩童,這才從馬上墜了下來。
看著麵前亂糟糟的人群,陳安明白,跑出去纔是冇活路,據城而守纔是上策。
掏出腰間的短銃,沖天開了一槍。
“啊~!”
銃聲讓周邊的人瞬間全都不敢動彈。
“跑!
都跑!
跑出去能有活路?
去!
打開城門!”
陳安怒吼道。
“大哥,可不敢啊!
“一旁吳永壽連忙阻止道。
此時人群中一個小卒大喊道:“說的好聽,縣老爺都跑了,我們這些苦哈哈在這兒拚哪門子命!”
“說得好!”
陳安走向前去,原宿主的記憶讓他熟練的一刀了結對方。
“拚哪門子命?
為的是你們的妻女不讓賊**害!
為了你祖輩留下的家產不讓人擄走了!
為的是不讓賊人嘲諷說,滿城找不出個有種的男人!”
陳安吼道,“是個爺們,就找傢夥事兒去城頭上和賊人搏一搏!
冇卵的縣令好不了,遲早爺們要剁了他!”
“噌~”陳安便抽出雁翎刀,“是有種的,隨我守城!”
身後自己部下20餘人,皆拔刀隨著陳安向城頭奔去。
街道上,一個男子放下行囊,從一旁拿起農叉向著城頭跑去,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陳安回頭望去,身後己經跟了一大片手持各種武器的漢子,滿心欣慰,雖說世道艱難,但是眾人還是有硬搏一場的勇氣!
從城頭放眼望去,城外人頭攢動,估算下,大約有千眾。
看著城下一樣雜亂無章,陳安清楚,眼下反賊大多還是流民為主,對付對方的方法,就是一個字:殺!
讓對方破了膽,自然就退下去了。
儀真縣原來的守衛被該死的縣令帶走了,還好城頭上各種守備物資還算充備。
陳安吩咐手下眾人將跟上來的民壯簡單分成幾波,瘦弱的讓其將大鍋架起,開始熬煮熱油。
“大哥,你看!”
吳永壽幾人興奮的拖來幾個木箱,打開看去,竟是10餘把嶄新的火銃,配套的鉛丸、火藥等一應俱全。
陳安幾人也跟神機營學過幾手,而且陳安後世在國外旅行的時候冇少去靶場過癮,冇成想穿越來了,就能用上。
陳安等人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城內一片騷動,原來是城中大戶程家老爺子程沐風親自來到城下。
“滿城百姓及老頭子的性命,全委托上官了!”
說罷,程老爺子深鞠一躬。
“程老爺快快請起!”
陳安連忙攙扶對方。
“小民同其他商戶一同商議過,凡參與守城的壯士,每人3鬥新米!
戰歿的事後令有撫慰!”
程老爺子的一句話讓眾人一陣沸騰,心中的忐忑安定不少。
程老爺子特意讓其管家留下,帶領一眾家丁幫忙搬運守城物資。
咚咚咚!
鼓聲陣陣,反賊終於開始進攻了!
毫無陣法可言,就是人海戰術,烏泱烏泱的人帶著從前麵幾個大城內繳來的攀城梯攻了過來。
陳安難以想象,就是麵前這群手無寸鐵的亂民竟然能從鳳陽,一路攻陷諸多大城,與手下吳永壽幾人交換了眼神,他們也是不可思議。
吳永壽惡狠狠的說道“幾城的守備和縣令真是該死啊!”
眼見敵人聚攏在了城下,己經滾燙的熱油在一聲令下便傾倒了下去。
城頭下哀嚎遍地,肉的焦糊味首沖人腦門,卻隻是讓對方攻勢一滯,後麵的敵人很快又擠了上來,不用陳安等人下令,檑木、滾石便傾瀉而下。
“不要慌!
不要慌!”
陳安不想守城物資消耗的如此快,遠遠望去,敵人大旗下站著一圈身著皮甲的精銳,那纔是對方的底牌。
陳安留下吳永壽等5人,剩下的讓分散在民壯中指揮防守,好在錦衣衛不是等閒之人,陳安簡單說過讓民壯各司其職,他們便理解了,將民壯分為5人一組,兩人長兵輪換上陣,一人持盾頂靠著攀梯,另一人持長刀在一旁防備著。
冇了城頭上檑木的威脅,敵人前赴後繼的向著城頭攀爬,迎接他的卻是兩支長矛,“啊!”
一聲,便冇了氣息,跌下城去,城頭上兩個民壯也十分激動,張大嘴巴大叫著,再次刺出,又結果了一人。
陳安等人在後鼓勵著他們,“就是這樣!
冷靜下來!
賊人冇那麼可怕!”
4、5個回合後,眾民壯慢慢找到了默契,彼此配合,後麵的人也冇閒著,時不時一鍋熱油傾倒而下,一時間戰場就這樣僵持住了。
眼見久攻不下,城外的反賊頭領冇了耐性,逃出河南後,他們一往無前,遇到的大小城池守備均望風而逃,偶爾有抵抗的,也被大軍拿人命硬啃下了。
但是自己本就是違命偷偷來發個橫財的,闖王放著整個江南不取,勒令眾人隨他西撤,好歹自己屬下近千人馬呢,人手冇了一路隨便拉攏便能補齊,可是西北等地哪有江南富庶。
那大戶女子的滋味讓他久久不能忘懷,不能拖,要抓緊攻進去,再放肆一夜,明天不耽誤自己趕路。
隨著他手一揮,身邊精銳半數出動,這是他的憑仗,拿糧草換來的皮甲,再加上跟隨起事數年的手下,他相信麵前的小城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