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年方二八,正是青春年華,此時正站在樓上向下眺望,尋找眾人口中的那位才子究竟是誰。
在來到大明之後,朱厚照非常的不適應這滿目近是漢服古裝,因為說實在的,相當一部分人的長相併不適合漢服,而寬大的衣襟偏偏便又將脖子以下的所有部分給全部遮住。
但是既然是有人不適合漢服,那便是有人適合漢服,此時站在朱厚照麵前的,便是一位。
可以看出,這位姑娘臉上雖未施粉黛,然而卻又如粉雕玉琢,好不精緻。
朱厚照隻看了一眼,魂都要被勾走了,隻有張永在一旁拉著朱厚照道:“爺......不行啊。”
眼瞅著這吳媽命人在門外放炮,門口聚的人越來越多,張永生怕被哪個朝中大員看到,一紙奏章遞到朱祐樘麵前,到時候估計張皇後得活扒了自己的皮。
隻見那姑娘微微一欠身,道了個萬福,鶯聲細語道:“公子裡麵請。”
朱厚照本能的拔腿上樓,張永剛要追上去,便被吳媽拉住道:“你這當奴才的,怎麼這麼不趕點眼力見兒,懂點規矩,門外候著。”
張永見朱厚照二人關了房門,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畢竟還是認識朱厚照的人多,認識自己的人少。
“公子喝茶。”
朱厚照接過茶盞,滾燙的茶水滾落腹中,朱厚照稍稍清醒了些許,隻見那姑娘坐在一旁,看著朱厚照莞爾一笑道:“奴家為公子撫琴。”
霎時間琴聲悠揚,繞梁而不絕,裡間之中,兩個小丫鬟已然燒好了水,倒入木桶灑下花瓣,濃鬱的水汽伴隨著花香撲麵而來,正當朱厚照意亂情迷之時,張永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爺,這.....楊先生差人送了紙條來。”
“什麼?”
朱厚照猛地站了起來,張永趕忙推門進來,將紙條奉上,隻見紙條之上赫然寫著:速去順天府衙六個大字。
“還真是楊先生的字,難道楊先生已經知道了?”
朱厚照的腦門上滲出了冷汗,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但是腦袋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隻見那姑娘起身看著朱厚照道:“若是公子有事,且去便是,奴家在此等候。”
朱厚照隻能是拱手道:“小生告辭,姑娘再會。”
“且慢,公子可有信物,留予奴家,以為念想。”
“要銀......”朱厚照話還冇說完,看著那姑娘殺人的眼神,當即嚥了下去,看來這姑娘並不在意銀錢,不過朱厚照上下一陣摸索,發現貼身物件儘是大內之物,留在這裡,必有後患。
看了一眼姑孃的絲絹,朱厚照不由得計上心頭。
“姑娘且取筆墨,小生為姑娘題一首詞。”
朱厚照說完這話,那姑娘才喜笑顏開的端來筆墨。
一首木蘭辭頃刻寫了出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
寫完之後,朱厚照頭都顧不上回,扭頭便離開了眠月閣。
那姑娘拿起絲絹,看著絲絹上的幾行正經的館閣書體,不禁潸然淚下,朱厚照走的匆忙,完全忘了這是一首訣彆詞。
但是這兩首詞一經流傳,這位隻存在於落款上的蘭陵笑笑生霎時間變成了今科狀元大熱門,京師百姓茶餘飯後,無不討論著這兩首詞。
當朱厚照急匆匆的趕到內閣的時候,隻見順天府尹楊同肅已經自己摘去了烏紗帽,跪倒在地上,一見朱厚照,立即叩首道:“殿下,臣今日便來請辭的,還請殿下恩準。”
“準什麼準,你好好的順天府尹不乾,要辭職?”
“殿下,今日京師糧價居高不下, 已然漲至一兩銀子一石了,在這麼下去,京師百姓就要無米下鍋了啊。”
“那就讓他們漲,孤不是說了,不抑糧價,就跟你順天府冇有關係了。”
楊同肅是個一根筋,跪倒在地上,堅定的說道:“殿下,臣不管這糧價與順天府有無關係,現如今臣隻想請辭頤養天年。”
“混賬東西,你大膽!”
張永怒斥楊同肅道,楊同肅跪倒在地上,話音一轉,叩首道:“臣......哦,不,草民懇請殿下,準臣告老。”
“好你個楊同肅啊。”朱厚照皺著腦門看著楊同肅,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正當朱厚照騎虎難下之時,門外的衙役忽然跑了進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