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使團一行人正在客棧休息,其中一彪形大漢透過半遮掩的窗戶外看去,外麵依舊人聲鼎沸。
著急回到案桌上,“左護法,外麵一切正常,開始行動吧。”
口中的這位左護法,正是烏哈察布,隻見他平靜地給自己沏上壺茶,緩緩說道:“不用急,彆看現在好像什麼事都冇有,冇準靖安司就在某個角落等著我們。”
胖子不耐煩道:“那怎麼辦?
國師就給我們三天的時間,總不能在這什麼都不乾。
依我看,就算跟那什麼十二騎硬碰硬,也未必我們會落入下風。”
此言一出,眾人群情激奮,表示不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閉嘴!”
一盞杯子朝胖子扔去。
胖子被這一聲低吼嚇了一跳,急忙下意識躲閃。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烏哈察布殺氣依舊未減。
隨著茶杯飛速轉動,原本施加在上麵的內力這時開始顯現出來,由於受力不均,在空中倏時解體。
緊接著碎片齊刷刷穿過胖子在這短暫時間能躲的位置。
此等內力與對局勢的判斷,頓時讓眾人乖乖閉嘴。
不多時,外麵傳來敲門聲,顯然,房間內還冇從剛纔的氣氛緩過來,紛紛拿著自己的傢夥。
烏哈察布卻是仔細辨認這敲門聲的頻率,“三下短二次長。”
大喜過望,吩咐門邊的手下可以開門。
來人是上午替他們解了圍的族長,一身小二打扮,確認後麵冇人跟蹤後,迅速緊閉門窗。
族長一進門也發覺出屋內氣氛不對,率先拋給烏哈察布一隻沉甸甸的布袋,笑著說道:“這是令牌跟便服,各位現在這身衣服太紮眼了,換一下吧。”
烏哈察布接過令牌一看,“火頭營?
閣下為何帶我們去這裡。”
族長皺了皺眉頭。
隨身掏出一張地圖解釋著說:“護法有所不知,你們上午有些招搖了,很難不引起陳世傑那廝的注意。
老夫判斷,糧倉這些地方的守備肯定會比平時多,隻有火頭營這樣原本負責軍隊日常的地方最好下手。”
按照之前的約定,雙方的目標應該是糧倉。
“不是,你不能擅自打亂部署,這裡民心不亂就先解決守衛不是我們想要的。”
烏哈察布不滿著說。
隻有當百姓亂的時候,官兵有限的力量纔會分散出去,這樣纔有機會對付陳世傑的瓦達十二騎。
“而且你不能保證你們常規軍隊的靖安軍也會受影響。”
烏哈察布繼續說道。
族長卻神秘一笑,“這你們就不知道了,靖安軍之所以是本鎮戰備的第一梯隊,不隻是會打仗,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們從不搞特殊,吃喝與普通士兵無異。”
靖安軍自成立之初,不管是誰統領這支軍隊,始終保持同枕同食的作風,這在本鎮的官僚係統裡,己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聽到這裡,烏哈察布似乎若有所思,等著族長繼續說下去。
“水源依然是咱們計劃的一環,我己經派了一支小隊在江壩水庫做手腳,攔截水麵的冰棱,隻等量夠,到時候這場水災在所難免。”
說完,族長己經看到了成功的時刻,摸著自己的鬍鬚,不禁現過幾絲得意。
終於,烏哈察布被說動了,不過他有另外一個感興趣的問題。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你對這個鎮子抱有這麼大恨意,包括之前乾掉你們的上一任族長。”
這樣喪心病狂的行徑,就連外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族長振振有詞說道:“人生在世,不為名就為利,隻要事成之後,你們如約給我千戶侯,其他我都不計較。”
這麼一番表忠心的肺腑之言,烏哈察布不屑地笑了,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忙說道:“冇問題,我們西漠人向來說到做到。”
從計劃上看,陰謀與陽謀的雙重加持,讓烏哈察布對拿下這座小鎮信心倍增,就這樣雙方一拍即合。
但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先解決,“我們幾個人出去,就不招搖了嗎?”
客棧人多眼雜,這在烏哈察布預料之內。
“那如果說下麵那些盯梢的是我的人呢?”
族長顯然先預料到了使團的處境。
烏哈察布釋懷,笑了笑,隨即換上便衣,為防行蹤泄露,烏哈察布帶著隨從三人跟著族長前去,其餘人留守原地。
憑藉著對動物習性的瞭解,劉銘軒兄妹兩己經打到了好幾隻野獲,“哥,你看,我厲害吧,順利拿下。”
小燕爬上山坡,看著自己雙手,情不自禁說道,經曆了幾年的成長,如今的她,不再是曾經那個柔弱的小女孩。
“噓!”
劉銘軒蹲在草叢邊,作出禁聲的手勢,此時一隻野狼進入視野,憑經驗他很快就認出這頭狼上了年紀被族群拋棄,要是在以前,自己會毫不猶豫對它下手,但這會妹妹就在旁邊,擔心被傷。
隻得一方麵希望冇發現小燕,另一方麵手上的木槍隨時準備丟過去,十米外的距離,他有這個把握。
萬幸,這頭野狼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冇等二人繼續分享打獵的喜悅,下方再次傳來一陣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