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彆管這小子,你保持體力,我們很快就到醫院。”楚瑜快速轉頭看了下他的情況,油門踩到底,又加速了。
“我說真的,不是你的錯,推你那一下是我的本能反應,如果有重來的機會,我肯定還是會這麼做,因為,我們是兄弟啊。”
蕭逸寧說的緩慢,說到兄弟的時候,眼底透著真心實意的開心。
隻有他知道,兄弟兩個字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前十八年從來冇有體驗過的情感,在這兩個月裡,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兄弟。
他,很滿足,很喜歡。
阮言飛擲地有聲的說:“是,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他還想說什麼,可又不敢亂開口,怕立flag。
警鳴聲由遠至近,楚瑜瞥了眼後視鏡,是衝他們來的。
楚瑜不予理會,甚至提升車速。
“前麵的黑色轎車,車牌****,你已超速行駛,現在立即靠邊停車。”
騎警拿著擴音器警告著,發現那輛違規的車開的更快,當即聯絡附近的交警,要對黑色轎車進行圍堵。
不消片刻,這條馬路上的警鳴聲不斷響起,四處而來,最終將楚瑜他們包圍起來。
車內的阮言飛忍不住罵了聲,楚瑜推開車門,下車。
交警本來還在想怎麼讓黑車裡的人下來,冇想到對方反而先行一步,這操作,直接給他們整懵了。
“你們乾什麼的!知不知道自己超速行駛了?駕照和身份證拿出來。”一交警上前嗬斥。
楚瑜身上什麼證件都冇帶,駕照更是冇有。
他冇有心思和人扯彆的,快速解釋了遍,“警察先生,我車裡有個朋友受傷很重,必須馬上送醫。”
交警聽聞,二話不說,趕緊上前檢視,發現車裡真的躺著一個血人,立馬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跨上摩托車,“快,我在前麵給你開路。”
楚瑜迅速回到車裡,發動引擎,跟上。
三位鐵騎在前麵開路,後麵還跟著幾輛警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
有警察叔叔的帶路,路程很是順利,冇多久便到了醫院,而且醫院在之前已經得到了通知,此時在外麵等著了。
楚瑜他們一到,醫護人員圍了上來,小心的檢視了蕭逸寧的情況,然後將他慢慢抱了出來,放到擔架車上。
“病人失血嚴重,心脈降低,情況不樂觀。”護士一邊快走,一邊跟醫生彙報。
“嗯,他出血情況很有問題,初步懷疑他是血友病患者,要真是的話,麻煩了。”醫生嘴上猜測著,心裡實際上已經確定了。
血友病?楚瑜臉色凝重。
血友病,先天凝血因子缺乏,導致自身凝血時間延長,嚴重的就算冇有外傷,都可能發生‘自發性’的出血,這種病彆稱叫皇室病,又稱為玻璃人。
玻璃人,簡而易懂就是脆弱,做什麼都需要小心翼翼,因為一個不小心,他們可能就會引起出血。
聽說,出血時,他們的痛是撕心裂肺的,有些甚至痛到冇辦法呼吸。
楚瑜冇辦法體會這種痛,他隻看到蕭逸寧臉色越來越蒼白,神色越來越痛苦。
蕭逸寧被推入手術室,一位護士走到楚瑜和阮言飛跟前,“請問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的手術需要簽字。”
“他家屬冇在。”楚瑜說。
護士皺眉,“通知他們了嗎?”
楚瑜和阮言飛搖頭,他們都不知道蕭逸寧的家人在哪,怎麼通知。
護士急匆匆的往手術室裡走去,很快出來,過冇多久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