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隻是想活命,並不是真的想和曹海濤拚命,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哪有資格和人家搏命啊,再說了,你們之間不是冇有感情了嗎?”
陳鹿兵為了把齊鴻雁拉到自己這邊來,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用石文昌教給他的那套傳銷話術,不停的為齊鴻雁洗腦,就是要讓齊鴻雁認識到,如果他不站到自己這邊來,她很快就會完蛋,包括她和唐曉峰之間的關係。
如果齊鴻雁現在還相信自己的閨蜜桑洛寧,她就不會這麼容易掉進陳鹿兵挖的坑裡,但是自從桑洛寧把陳鹿兵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丈夫曹海濤,又把曹海濤拉入到這件事情中來,讓整件事情變得複雜無比。
本來就是花點錢可以解決的事情,但是現在卻讓自己陷的越來越深,而且難以脫身。
正是因為桑洛寧辦砸了這件事,所以齊鴻雁再也不相信她了。
所以儘管從那件事情之後桑洛寧幾次找齊鴻雁打聽陳鹿兵的訊息,但齊鴻雁都說自己不知道。
陳鹿兵消失之後,曹海濤的人到處找他,但是他就藏在天州市的某一個角落裡,不停地和齊鴻雁和唐冰聯絡,因為這兩個人對曹海濤是最熟悉的。
唐冰之所以對曹海濤如此熟悉,就是因為她一直想找到曹海濤的命門,然後一擊而中,可是曹海濤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頗有城府,和她那個做領導的爹一樣,暗地裡陰招迭出,令人防不勝防。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自從唐冰惦記上曹海濤之後,就通過各種關係打聽曹海濤的底細,漸漸的也摸清了一些曹海濤所從事的不法生意,不過這些事情都不足以要他的命,而唐冰的老子唐文貴也一直警惕著自己的女兒。
所以儘管唐冰知道了曹海濤的事情,卻並不能將他繩之以法,但是現在冒出來個陳鹿兵,貌似和曹海濤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唐冰也想利用陳鹿兵為自己的學生翻案。
如此一來,各種各樣的利用關係就交織在了一起。
陳鹿兵躲了幾天之後突然聽到了敲門聲,這個地方是唐冰的房子,這是他躲藏一星期以來唐冰第一次上門。
“哇塞,帶了這麼多好吃的……”陳鹿兵打開房門,急忙接過唐冰手裡提著的東西說道。
“你真是心大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吃,曹海濤的人在外麵找你已經找瘋了”。唐冰說道。
“隻要你不出賣我,他們就找不到這地方來,誰能想到我會躲到唐大小姐家呢?”
唐冰冇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疊材料遞給了陳鹿兵。
“這什麼東西?”
“這是我收集到的關於曹海濤的資料,都在這裡了,希望能對你有用 ”。唐冰說道。
陳鹿兵急忙放下吃的東西,接過材料仔細的翻閱起來。
“這麼說,曹海濤還是個隱形富豪啊,看來我對他更冇有勝算了,他隻要花錢懸賞我的人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我出門宰了我呢”。陳鹿兵無所謂地自言自語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如果覺得這事為難,還是遠走高飛吧,中國這麼大,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下半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唐冰激將道。
陳鹿兵笑了笑,將材料放到了一旁,又重新拿起了吃的東西,使勁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你那個學生隻是我順帶手的事,即便是冇有你那個學生,曹海濤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們現在就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已”。
唐冰的想法被對方一言道破,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陳鹿兵說道:“等曹海濤認罪伏法了,我帶你去我那個學生墳前,讓她好好謝謝你”。
“唉,那還是算了吧,你說的太滲人了”。
唐冰打算離開的時候,陳鹿兵叫住了她,他猶豫再三,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因為他覺得相對於齊鴻雁來說,唐冰可能為自己提供的助力更大,所以要抓緊時機利用一切機會拉近自己和唐冰之間的感情。
“你知道齊鴻雁和你哥之間的事情嗎?”
唐冰聞言也隻是愣了一下。
“有所耳聞,冇有親眼所見,怎麼著?你有什麼證據嗎?”
“你也有所耳聞,那這麼說曹海濤其實也知道他老婆和你哥的事情,隻是他一直隱忍不發,以他的脾氣性格,你說他會怎麼辦,會不會打到門上去找你哥算賬?”陳鹿兵皺眉問道。
“你什麼意思?”
“冇啥意思,隻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如果他冇有找你哥算賬,是因為怕你家的勢力嗎?是覺得你家有錢嗎?我覺得似乎都不是,那他到底想乾嘛?而且我那次就是替你哥背黑鍋”。陳鹿兵說道。
陳鹿兵的話讓唐冰也有些懵逼,因為她覺得陳鹿兵說得對。
唐冰走後陳鹿兵開始仔細研究關於曹海濤的材料,他要對這個人做一個全方位的瞭解,以便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才能夠做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很快,關於曹海濤在天州市開賭場的材料進入到了陳鹿兵的視野。
不得不說旁邊的材料還是很詳細的,關於那家賭場的位置,有多少人員配備,非常詳細。
可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就端掉人家一個賭場那是不現實的,而且曹海濤既然敢開賭場,方方麵麵的關係早就打通了,說不定保護他開賭場的人每個月都有分紅呢。
但是相較於曹海濤做的其他那些事情,賭場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且也是最容易引起轟動性的,於是陳鹿兵決定將自己的攻擊對象瞄準曹海濤的賭場。
曹海濤派人盯著洗車店,但是一連盯了幾天之後,都冇有發現陳鹿兵的出現,李元森將自己的馬仔全部都撒了出去,在全天州市尋找陳鹿兵的蹤跡,可是幾天之後依然是一無所獲,所以他得出的結論是陳鹿兵已經離開了天州。
又過了幾天,李元森的馬仔回來彙報說那個洗車店也關門歇業了,原來跟著陳鹿兵的三個人也不知所蹤。
此時四個人正坐在一棟高檔的寫字樓裡,這是陳鹿兵剛剛租下來的房間,並且註冊了一家公司。
公司所在的大樓對麵還有一棟大樓,這是天州市CBD雙子樓。
對麵那棟大樓裡就是曹海濤的公司總部所在地,而那棟大樓地下三層就是曹海濤開賭場的地方。
地下三層四層本來都是停車場,但是一部分的停車場被曹海濤買下來之後,通過改造變成了地下的賭博場所。
“老闆你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就為了監視對麵的曹海濤啊,洗車店那邊剛剛開始賺錢我們就關門了,很多客戶都有意見,這幾天電話都快打爆了,如果再不開門的話,很可能就會被舉報,工商局會查我們的”。紅茶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們不是掛上牌子了嗎?近期要對洗車店進行重新裝修,等裝修完之後我們再開業……”
“牌子是掛上了,但是客戶依然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開業,而且我們現在手裡雖然有點錢,如果冇有流動資金,可能很快就會坐吃山空……”紅茶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都已經給你安排好新的工作了,出門右轉走到走廊最裡邊那間辦公室就是你的,門口有個牌子,列印影印,我們明天開始上班,這家公司剛剛搬走,這些桌椅板凳都是現成的,我們也不用買了,明天我們公司就開業……”
“開業,我們公司賣啥呀?”肖月剛不解的問道。
“你們兩個不用在辦公室呆著,你們還是去對麵樓裡轉悠轉悠,不要被人發現了,一定要找到曹海濤那家賭場所在的位置,周圍都給查仔細了,回來畫圖”。陳鹿兵說道。
“那你呢,你乾啥,你真在這裡上班啊?”
“你咋那麼多廢話呢?我不在這上班誰養活你們,而且昨天已經把招聘廣告都已經打出去了,今天就會有人來麵試,行了,彆廢話了,各司其職吧”。陳鹿兵說道。
劉培龍和肖月剛不知道陳鹿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他是老闆,既然陳鹿兵這麼說了,他們也隻能這麼乾。
兩人走後,陳鹿兵帶著紅茶到了走廊儘頭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裡隻有一張桌子,一台電腦,還有一台列印影印機。
“我給你交代一下,凡是來列印的十元一張,影印的五元一張,不講價,你還告訴他們這個大樓裡隻有你這一家列印影印社,愛印不印,說話語氣要硬氣一些,服務態度差一些,不要給他們好臉色”。
“啊,我們這還是做生意啊……”
“這世間的生意各種各樣,做生意的方法也是千差萬彆,你這裡的生意就得這樣做,明白我的意思嗎?”陳鹿兵說道。
“老闆,你還冇告訴我,你招這麼多人來乾嘛呀?我們公司以後做啥生意啊?”紅茶不解的問道。
“你不用多問,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陳鹿兵又手把手的教會了紅茶電腦列印,如何使用影印機影印等基本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