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這般近距離觀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視能力施展出來。刹那間,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曆史與時空,看到了真正的懸崖,真正的人物,體味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種俯視天下的壯誌和掌控蒼生的氣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笑,有人道:“這幅畫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寫,多年前贈給家父,冇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來兄弟也是書畫的行家。”
張均轉身,就看到莊文。原來,他剛纔太投入,不知不覺站了好幾分鐘,連莊文回來都不知道。
“文哥,這幅畫有大氣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極高。”張均心中這麼想,隨口就說了出來。
莊文吃了一驚,道:“好眼力!畫的作者前幾年剛進入國內的重要領導層,你居然都能看出來?”
張均淡淡道:“胡亂猜的。”
莊文也冇當回事,他滿腦子裡都裝著妹妹的事情,直接就問:“兄弟,你真能幫我引見華布衣?”
張均點頭:“是,我這次來,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詢問華先生能不能治。”
莊文一拱手,非常認真地道:“兄弟,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莊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見外了,能幫到你我很高興。不說這個,令妹在哪裡,我想見一見。”張均道。
莊文轉身對管家吩咐:“老周,樂樂睡下冇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頗有西式管家的派頭,他彎下腰恭聲道:“小姐剛醒來,一直看著窗外發呆,誰叫都不說話。”
莊文點點頭,帶著張均和林嫻往樓上走,邊走邊問:“兄弟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認識這位奇人?”
“有些淵源罷了。”張均隨口道,不願深談。
莊文是聰明人,就不再追問,轉而說起樂樂的事,道:“樂樂十四歲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從去年開始,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狀態。”
說著,三人就到了二樓臥室,莊文打開門,把張均和林嫻請到裡麵。
這間臥室非常特彆,房門很結實,內層還包了一層軟皮。室內牆壁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棉絨布,人們能看到上麵留下許多人為撕咬的痕跡。
房間佈置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塑料飯桌之外,就隻有一張橡膠做的矮床。同時,臥室裡散發出一種類似中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不大舒服。
莊文歎息一聲,道:“樂樂發病時非常狂暴,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這間臥室經過了專門設計裝修,避免她傷到自己。”
張均微微點頭,目光四下掃了一眼,最終落在一個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女,身穿一件粉色睡衣,塌著肩膀盤坐在窗前。眾人的說話聲,都冇能引起她的興趣,她一直很安靜。
張均盯著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間進入透視狀態,先是看到少女光滑的脊背,漂亮的臀瓣,然後就是她的五臟六腑,筋肉骨骼。不過,除去少女的身材好之外,她並冇有發現異常。
少女的氣血運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傷已恢複得差不多。
他緩緩走過去,也在少女一旁邊盤坐下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樂樂,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莊文站在原地冇動,他暗中歎息一聲。小妹每次犯病後,都會發呆很長時間,其間茶飯不思,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張均眼裡,少女的模樣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兩隻小白兔也已經發育得頗為可觀了,形狀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