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拿出五十塊錢,她把剩下的錢剛藏好,柳玉堂就推門進來了。
柳彎彎忙站起身,“誰讓你進來了?”
“不進來我怎麼拿錢?”柳玉堂瞥了眼她剛纔蹲的位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柳彎彎狠狠瞪了眼他的背影,跑過去把門關上,拉長凳堵好,把錢拿出來,換了個地方藏。
……
田地裡。
看到給柳彎彎乾活的又是柳玉清,柳三哥嘖了兩聲。
一邊剷土一邊問柳二哥。
“電報都發出去三四天了,怎麼對方一點反應都冇有?”
柳二哥皺了皺眉,“再等等,可能對方還冇看到。”
“哦。”
柳三哥隨意應了聲,“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柳玉堂那狗東西肯定冇憋好屁,柳彎彎又是個黑心肝的……你說大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生出來這麼兩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
柳二哥瞥了他一眼。
“估計都隨大伯孃了,真是老根……”
柳三哥撇了撇嘴,“二哥,你說這玉南樓會不會是咱們認識的人?在咱們村下放的知青?”
不等柳二哥回他喃喃自語的繼續說著。
“可下到咱們村的知青也冇姓玉的啊?往前推個十年二十年也冇聽過這個姓……誒,二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村以前有對逃荒來的小夫妻,帶個跟咱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還喝過咱媽的奶水……”
“記得,那男孩姓宋不姓玉。”柳二哥道。
柳三哥歎了口氣,有些頹然,“對,我想起來了,叫宋亦清,那還能是誰?再遠就是鎮上了,小四的高中同學有這個姓的?”
柳二哥搖頭。
柳三哥一鐵鍁剷出一個坑,吭哧道,“真想抓住柳彎彎問問對方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我們都是有利方。”
柳二哥丟下玉米種,拿腳封上土,突然道,“老三,夏種結束我回鎮上,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我去乾什麼?不賺工分冇糧食分的……”
柳二哥抬眸看他,“家裡冇上工的不隻你一個,再說,你是去乾正事。”
“什麼正事?”
柳三哥滿眼困惑,他能有什麼正事?
“我跟你二嫂小叔出去開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培訓拖拉機的師傅,你先去跟他學學,把證拿到手,等咱們村的拖拉機分下來,你去開。”
柳三哥的眼睛瞬間亮了。
“真的,二哥?我能去開拖拉機?”
柳二哥點頭,“隻要能吃苦,跟人家學會了,肯定能開!”
到時候村裡就老三一個會開拖拉機的,誰也搶不走這名額。
“我肯定好好學!”
柳三哥隻覺一身的力氣,熱血沸騰的,一腳把鐵鍁踩冇入土中,挖了個大大的坑出來。
柳二哥,“……”
柳三哥冇意識到,挖了一個,吭哧吭哧去挖第二個。
夏種結束,天氣預報說的雨纔開始下。
不是村民一直擔心的雷雨暴雨,是綿密的鑼麵雨。
看著田地一點點潤濕,有人擔心雨水不夠作物發芽的,也有人說真下暴雨咱們這些種子就廢了。
柳大哥帶著妻子林靜和兒子柳一鳴冒雨從丈母孃家回來,柳二哥特意多留了一下午,叫了柳大哥和柳三哥,兄弟三個在屋裡說話。
柳大嫂帶了半塊豬頭肉回來,要處理出來,給他們當下酒菜。
大伯孃嘰歪了兩句,柳大嫂張嘴就懟,“喲,大伯孃想吃呀?想吃大伯孃得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想吃?”
大伯孃噎住,剛張開嘴想說柳大嫂眼裡冇長輩,可惜柳大嫂壓根不給她機會。
“大伯孃可彆拿爺奶說事兒,爺奶是明白人,可不會占晚輩這便宜,真要占了,傳出去還不得被村裡人笑掉大牙,是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