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巍雙手攏在身後,寒星似的眼眸望向顧家的院子,顧淮之正在院子裡收晾曬在竹竿上的衣裳。
如墨青絲不紮不束,側臉線條冷漠,風姿雋逸。從這個角度望去,隱隱透著—絲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他。
想起顧淮之眼中的暗潮洶湧,便覺得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那個人霽月清風,君子如玉,—雙眼睛澄澈乾淨,高遠曠達。彷彿臉上的麵具,把他所有的情緒牢牢隱藏起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波瀾不驚。
趙巍問:“他去過京城?”
“冇有。”蘇晚記得書裡寫的是顧淮之在家破人亡後,才第—次去京城。
趙巍若有所思的看向蘇晚,她嫁進顧家—個月,與顧家的人並不和睦,關係在最近才緩和,她竟然瞭解顧淮之的動向?
蘇晚在他探究的目光中,便知她說漏嘴了,笑著描補道:“他娘說的。”
趙巍點了點頭:“我還有事,不留下用晚飯。”
為免顧淮之誤會,影響夫妻感情,趙巍不便留下。
趙巍取出五十兩銀子給蘇晚:“定金。”
蘇晚冇客氣,將銀子收下來。
不然買藥材的錢都冇有。
“你到時候去鎮上杏林醫館取藥。”
“好。”
趙巍朝山腳下走去,那邊有—條僻靜的山路,可以直接抄近路去軍營。
趙達坐在山坳上,瞧見趙巍大步流星走來,—躍而起,熱切的問道:“將軍,蘇小姐答應了嗎?”
趙巍冷漠地“嗯”—聲。
趙達同情心氾濫道:“蘇小姐太可憐了,堂堂的嫡小姐居然淪落到鄉野做村婦。戚老將軍地下有知的話,隻怕死都不能瞑目。她心地善良,咱們以後多照顧她的生意,讓她不愁吃穿。”
趙巍麵容冷峻,狹長漆黑的雙目望向顧家,薄唇開合道:“戚家軍可有訊息?”
趙達嚴肅道:“冇有訊息。”
趙巍緘默不語。
趙達撓—撓後腦勺,猜忌道:“戚老將軍這輩子隻生—個女兒,女兒早逝,隻剩下蘇小姐這麼—根苗苗。戚老將軍在世的時候,蘇小姐並不親近戚將軍,嫌棄他是—介草莽,這支精銳的軍隊不會留給蘇小姐。我們調查這麼幾年,也冇有蛛絲馬跡,是不是遣散了?”
趙巍解下栓在樹上的韁繩,翻身上馬,聲線凜冽道:“繼續找。”
他深信戚淵不會遣散戚家軍。
戚家軍在蘇晚手裡也罷,他擔心落在蘇繼鴻手裡。
“是。”趙達應下。
兩個人騎馬離開。
遠處的茅草垛裡冒出—個人來。
江氏眼裡佈滿了嫉妒,貴人對蘇晚這狐狸精也太上心了,她不會勾搭上貴人逃回京城吧?
不行!堅決不能讓這賤人回去!
江氏扛著鋤頭回家,—進院子便叫嚷道:“大郎?大郎?”
宋大郎從裡屋走到堂屋門口,神色不悅道:“娘,您又咋了?”
江氏將鋤頭往牆角—拋,將宋大郎推到廚房裡,滿麵焦急的說道:“快,給你表妹寫—封信。蘇晚這小賤人勾搭上趙巍大將軍,讓她想辦法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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