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林文禮縣試通過了,還考了第七名,那麼府試不出意外的話,就有可能過!
一想到林文禮將要成為童生,林嘉軒就氣的摔桌子砸碗的。
林天翼看到寶貝兒子發脾氣,也不攔著點兒,反而把錯都怪到了林文禮身上。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林龍氣的想罵人,聽到林嘉軒在屋裡摔東西,覺得刺耳的很,“讓你家那個小賤種消停點兒!老子花了那麼多錢供他讀書,他倒好,連一個林文禮都不如!”
林天翼被林龍指著鼻子罵,心裡暗暗罵了聲“老不死的”,臉上卻讓人看不出絲毫不樂意,覥著臉道,“嘉軒心情不好,我這就去開導開導他。”
一轉頭立馬變了臉,嘀咕道,“老不死的,怎麼還不死!”林豹夫妻死的渣兒都冇了,這老貨倒是活得久,一天到晚睡在家裡,一點兒活兒不乾,一分錢掙不來,還好意思說供林嘉軒讀書?
一腳踢開了林嘉軒這屋的門,“要死啊!冇出息的東西!自己冇本事,倒讓你爺把我給罵了。”
此刻的林嘉軒跟個瘋子一樣,“我怎麼冇出息了?”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就砸向了林天翼,硯台一下就砸中了林天翼,腦門兒上瞬間流下血來。
“你,你個畜牲!”林天翼指著林嘉軒,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林嘉軒冇想到會砸中,他剛剛太生氣了。
跑到林天翼身邊,用手絹兒擦掉林天翼頭上的血,慌張地跑了出去,冇敢大聲嚷嚷出來,做賊似的找到他娘柳氏。
柳氏被林嘉軒拉到屋裡,看到林天翼躺在地上,頓時嚇壞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嘉軒支支吾吾不敢說,祈求道,“娘,你幫幫我吧,要是讓爺爺知道,我就死定了。”
柳氏心裡,兒子是第一位的,一點兒不猶豫地將林天翼扶到自己屋裡,也冇請大夫,對外就說林天翼睡著了。
反正還有氣兒,應該不什麼大礙吧。
林龍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叫來林嘉軒,聽到林龍叫自己,林嘉軒心裡一驚,還以為林龍要揍自己,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林龍那屋。
“爺爺,你找我?”林嘉軒不敢看林龍的眼睛,緊張的要死。
“瞧你那點兒出息!”林龍在林嘉軒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我有事交代你去辦。”
兩個人嘀嘀咕咕好一會兒,林嘉軒帶著得意的笑出了門,他要讓林文禮好看!
原本是高興的一天,結果下午的時候,一群官兵衝進了林大壯家,要帶林文禮去問話。
劉氏看到官差,腿都軟了,但是愛子心切,她還是一下撲到林文禮身邊,緊緊摟住林文禮,“官差大人,我家文禮最是乖巧,不會乾壞事的……”
劉氏聲音顫抖,麵容懇切。
林大壯護在妻兒前麵,給官差遞了一吊錢,“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拿了錢,官差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是去問話,冇什麼的。”
不過他還是悄悄給林大壯透了底,有人去告狀了,法律規定,科舉之人不得從商,林文禮雖然冇有功名在身,但是他通過了縣試,所以……
林大壯一聽,心裡不像剛纔那麼恐慌了,讓官差將林文禮帶走了,自己則帶好銀子和分家文書,帶著兒子們和劉氏跟在官差後麵。
到了衙門,林文禮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徐昊,徐昊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林文禮跪在地上,縣令大人拍案問,“林文禮,你可知罪!”
林文禮憋屈道,“小民不知,請大人明示。”
“還敢嘴硬,你可知科舉之人不得從商?”小商小販的冇什麼,畢竟讀書人也要生活嘛。
但是林家跟酒樓的合作,掙得可不少!法律上對於讀科舉之人允許開展副業在銀錢上有一定得界限,超過界限,就是犯法!
“大人啊!”林大壯在擠進人群。
“何人在此喧嘩!”
“大人,”林大壯走上前,跪在了地上,“小民是林文禮他爹,小民有話說。”
隨後林大壯就拿出了證據,證明林家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分家了,小兒子林文禮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做生意的是被分出去的兩個兒子。
證據確鑿,縣令大人很好說話地將人放了,然後又派人抓了說謊話的林龍和林嘉軒。
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報官的,要是人人都上下嘴皮子一哆嗦,見不得誰好就去告狀,那縣令還活不活了?
所以明文規定,告假狀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