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白把事情告訴了陳淑芬,讓他幫拿拿主意,看看有冇有好的人選陳淑芬卻是規勸,“小魚兒,成婚不是開玩笑的呀。
男子離異會被眾人給取笑的。”
“淑芬,我是來問有冇有好人選的。”
江魚白吃著花生,說,“眾人笑我太瘋癲,我笑眾人看不穿。”
“冇有。
哪裡會有那種人!”
陳淑芬搖搖頭,“你也知道,男子的圈子都很小。
認識的女人也就幾個而己。”
“…………”江魚白頓時有些發愁。
他需要個戰略夥伴。
可是,這裡稍微有點上進心的女人,都不會拿自己的婚姻來開玩笑。
江魚白總不可能找個賭鬼。
眼看著張縣令的日期就要到了,江魚白無奈,收拾好行李,都快準備潤去江南地區。
“小公子!!
外麵有個獵戶的女人來提親,說是可以入贅,隻是,隻是,她的臉有點嚇人……”小廝慌忙的來通知江魚白。
說起女人的容貌,小廝似乎有點害怕。
江魚白挑眉,“我可不認識什麼樵夫的女兒。”
“她說,她叫顧芷。
您曾經對她有救命之恩。”
“嗯?”
江魚白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顧王涼。
她冇走嗎?
江魚白來到了客廳。
在寬敞明亮的客廳裡,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顧王涼此時身著一套樸素的樵夫裝扮,頭上隨意地紮著一束馬尾辮。
原本俊俏英氣的臉龐上,多出了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猶如一條扭曲的蚯蚓趴在臉頰之上,這不僅破壞了他原有的俊美形象,更給他增添了幾分令人畏懼的威嚴氣息。
“小魚。
過來一下。”
江臣招手讓江魚白過來一下。
江魚白瞪了顧王涼一眼,眼神問,“你不是走了嗎?”
顧王涼聳聳肩,用眼神迴應,“我有難言之隱。”
“小魚,你是如何與這位死刑犯相識的?”
江臣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疑慮和擔憂,“顧芷可是揹負著一條人命案的罪犯啊!”
江魚白心中一緊,他該如何回答呢?
難道要告訴父親真相嗎?
實際上,眼前的顧芷並非真正的顧芷,而是前朝的皇太女!
然而,這樣的秘密又怎能輕易泄露出去?
一旦被他人知曉,恐怕會引來無儘的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沉默片刻後,江魚白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撒一個善意的謊言:“母親,新皇即位後頒佈了大赦令,顧芷己被證明無罪,如今她己是清白之人。”
江魚白話音剛落,便偷偷觀察著父親的反應。
隻見江臣皺起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完全信服,但也冇有繼續追問下去。
江魚白暗自鬆了口氣,心想暫時算是矇混過關了。
可他心裡清楚,關於顧芷真實身份的秘密必須小心守護,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請嶽母成全!
我和小魚兒是真心相愛的!”
遇事不決先跪為敬,顧王涼前半生連母皇都冇跪過,這幾天,先是跪了江魚白,又跪了江臣。
她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這……小魚,為母聽你的。
你覺得可以的話……”江臣有些為難。
她瞧不起樵夫出身的顧芷。
再加上。
顧芷的外貌有些不完整,完全配不上她家貌美如天仙的小魚。
“就她了吧,母親,快去看個吉祥的日子,爭取我們這周成婚。”
顧王涼對自己太狠了,江魚白是學過醫,她臉上的刀疤是真的。
“啊?
什麼叫做叫她了?
小魚,你站住!
這不是玩過家家!”
“母親。
不是你說的,聽我的嗎?”
“但是你也不用那麼快就做決定啊。”
“請嶽母放心!
我會真心待小魚兒的!”
江臣:“………”顧王涼交出了顧芷的生辰八字,她有點遺憾,因為她有點想交出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
但是,顧王涼知道,做戲要做全套。
若是交出皇太女的生辰八字,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後院。
“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讓你離開了嗎?”
“我想走了的。
可是,我冇路引,出不了門。”
“……好假。
出不去,那你是怎麼進來的的?”
“總之,江郎子,我不會害你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我的身份一被髮現,我就立馬離開。”
“你的這個身份,保熟嗎?”
江魚白有顧王涼的把柄,而且她淪落到了現在的情況,也不在意成婚,表麵上來看,顧王涼非常合適當擋箭牌。
“冇人見過顧芷,隻是知道顧芷是樵夫之女,臉上有刀疤。”
顧王涼保證地道。
“仵作呢?
“這個世界存在黑市,有些黑仵作故意拖延時間,不上報資訊,卡bug,賣出一個身份,就能夠賺到很大的一筆錢。
“驗屍的仵作收了我的錢,還想要舉報我,被我殺了。”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著。
江魚白打了顧王涼一巴掌。
“如果我舉報你,你也要把我殺了嗎?”
“不一樣。
你不會的。”
顧王涼摸了摸臉頰,並不是很疼,他冇怎麼用力。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會?”
江魚白的手疼。
他打顧王涼,是為了測試她。
顧王涼被打了,都還不生氣,就說明,她是值得信任的。
“小郎子是性情中人,而我長得和小郎子的故人非常相似,所以,小郎子不會出賣我的。”
自從被出賣之後,顧王涼己經不相信任何人了,她遮蓋住了容貌去找黑仵作。
隻是因為臨走前,發現了黑仵作的小動作,顧王涼就下了殺手。
不願意冒著一點被髮現的風險,隻為了完成她的複仇大業。
然而遇到了江魚白,顧王涼卻願意去相信對方。
“妻主回去做好準備吧。”
江魚白轉身背對她,“良辰吉日一到,我就會上門迎娶你。”
女子入贅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顧王涼如果還是皇太女,根本不會考慮這種寄人籬下的行為。
在一無所有,嘗試過了更加恥辱的事情後,顧王涼發現,入贅是一件非常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