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算你狠……您這病,治好共要二十萬兩白銀。定金十萬兩,煩請王爺今日先交給我帶走。餘下的十萬兩,等我治好王爺再付不遲。”
亦初忍無可忍脫口而出,
“什麼?二十萬兩白銀?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和搶劫有何區彆?長安城的於神醫,每次出診費也才五兩銀子。你簡直是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做人不能太缺德。”
長歡眨了眨美眸,暗襯—
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裡的物價水平還不太瞭解,難道她要價太高?
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長歡裝出一副老神在在高深莫測的模樣,搖頭晃腦地道,
“於神醫不是治不好王爺嗎?他如何能和我比?再說,王爺的命自然比老百姓的命更加金貴,可謂無價之寶國之棟梁也不為過。試問天下又有幾個玄夜王爺呢?他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乃是我大容國的不可缺少的人才啊。”
這馬匹拍的,讓人無法反駁。
亦初一時語塞,氣惱地看向自家王爺,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
東方玄夜似笑非笑地盯著信口開河的少女,眼底愈發深不可測,
“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亦初,拿十萬兩銀票給她。”
亦初雖然氣憤,但還是乖乖地從櫃子裡取出十萬兩銀票,當著長歡的麪點清後裝在一個精緻的木頭匣子裡交給她。十萬兩白銀的銀票,麵值一千兩一共一百張,厚厚的一大摞。
亦初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長歡假裝視而不見,抱著木頭匣子笑得嘴巴差點裂到耳根後。
有了這些銀票,她便能乾一番事業。
再也不用看渣爹和後孃的臉色了。
嗯,最好在長安城買一套豪宅,自己單獨搬出去住。
高興的時候為人治治病賺賺外快,享受富婆的生活。
王爺果然人傻錢多……
長歡越想越開心,語氣說不出來的溫柔,
“王爺大人,現在我開始為您診斷,並會給出治療方案。”
“嗯。”東方玄夜譏誚的眼神從她刺眼的笑容上移開,看上去有幾絲疲憊。
長歡握住東方玄夜的手腕,開始為他細細把脈。
那一臉正經和嚴肅的模樣,差點讓東方玄夜以為她就是一位神醫。
要不是之前見過她見錢眼開的醜樣……
亦初緊張地盯著長歡的每一個動作,生怕她趁機暗殺王爺。
東方玄夜半合著眼,蒼白的薄唇緊緊抿著。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每一個動作,並不擔心她會使詐。
奸細既然處心積慮算計他,他便裝傻將計就計。
不知為何,哪怕她是個奸細,他也相信她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這種信賴源於陪葬夜那日,少女利用匪夷所思的醫術讓他起死回生。
這兩天,他早已讓亦初調查過楚長歡的一切。
陪葬夜前,楚長歡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被關在楚將軍府,極少見到外人。
一個傻子,不可能死而複生就變成天才。
除非,她被人掉了包……
東方玄夜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見長歡道,
“王爺大人,您冇睡著吧?”
東方玄夜睜開眼定定地看向她,俊臉寫滿問號。
“請王爺大人伸出舌頭讓我看看。”
東方玄夜垂下眼眸,伸出蒼白的隱隱帶著一絲紫色的舌頭。
“嗯,餘毒未清,難怪你不能行走。脫掉上衣,讓我看看經脈走向。”
東方玄夜抬起幽深的桃花眸,挑了挑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