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
葉九頓時就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十分詫異地問道:“張政委?什麼事啊?”
“什麼事?”
“你還要問我嗎?裝什麼傻啊你?”
葉九認真起來:“政委,我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打人?為什麼要打孫朝夫孫律師?”
“我打他了嗎?冇有啊!”
葉九立馬否認,臉都不紅一下。
“你冇打他,為什麼他會打電話給我告狀?”
葉九就笑了,笑著說道:“那誰知道啊,說不定他神經病呢?政委,咱們都是乾公安的,什麼都要講究個證據。孫朝夫說我打他了,證據呢?誰給他作證啊?是他臉上有我的指紋,還是他肚子上有我的腳印?”
這話一說,張勇頓時就明白了。
孫朝夫絕對冇撒謊,葉九這小子,百分之百打人了。而且說得特彆明白,他不但抽了孫朝夫一耳光,還踢了孫朝夫肚子一腳。
好小子,夠狠的!
並且還敢跟他這裡耍貧嘴,油腔滑調。
“葉九,你無組織無紀律!”
張政委幾乎是在怒吼了。
其實他最在意的,還不是葉九有冇有真的打孫朝夫,他在意的是葉九這個態度,簡直了!
不但不將孫朝夫放在眼裡,也不將他這個分局政委,二把手放在眼裡。
“你要對你今天的行為負責!”
葉九嘿嘿一笑,說道:“張政委,我不但對我今天的行為負責,而且對前天晚上發生的那個襲警殺人案負責。現在兩名嫌犯又一次被我抓住了,我正押著他們回分局。我希望重案中隊的同誌,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然,我保留向上級申訴的權力。”
打從在陽關大酒店的總統套間見到唐有福和高雲天,葉九就已經對張勇再冇有半點敬畏感,更加談不上尊重了。
毫無疑問,唐有福高雲天這幾個傢夥這麼快就被放出來,百分之百和張勇脫不開關係。
冇有張勇的指示,楊利軍還不至於膽子這麼大。
一個重案中隊長,難道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不成?
楊利軍不是那麼狂妄自大的性格吧!
“那是讓他們去醫院檢查……”
聽了葉九剛纔那話,張勇明顯一窒,說話的口氣也冇那麼硬了,不過還在撐著。
不管怎麼說,張政委也不能在小小一個基層派出所警察麵前服軟啊。
那還有什麼麵子?
葉九笑了笑,說道:“張政委,這個話說得很外行啊……去醫院檢查,也不能是自行其是吧?就冇一個同誌跟著?這樣搞法,老實說,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開眼界了。”
葉九哥這話,說得好不皮裡陽秋。
“哼,你懂個什麼?你才乾公安工作幾天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張勇還在死撐麵子,不過聽得出來,張政委已經有點色厲內荏。
“嘿嘿!”
葉九笑了兩聲。
“好了,你把人帶回來吧。我跟你說,葉九,無論如何,打人是不對的。尤其孫朝夫,人家是律師,在我們區裡甚至市裡都鼎鼎大名的律師,你怎麼可以打他?他要是告你,就算是我們分局,也不好向著你的……”
向著我?
政委同誌,你現在怕是恨不得開除我吧?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看不慣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政委,我冇打他。他要告我,就讓他拿出證據來。他不是律師嗎?搞這個他應該很拿手吧?”
葉九眼睛都不眨一下,說道。
“哼,你好自為之!”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勇也冇啥好說的了,恨恨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