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二叔還活著?
他在津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曼姐帶我離開了紅曼酒吧。
走前,金智靜緊張地看著我,還在向我求援。
我隻是簡單地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離開紅曼酒吧,阿文將我跟曼姐送到了老城區。
具體是哪,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開車半個多小時。
這裡的房屋都是民房,顯得很破,倒有幾分西高屯的樣子。
阿文冇有跟我們進來,而是在車上等我們。
曼姐帶我在衚衕裡輕車熟路地走著。
一路上,我們兩個誰都冇有說話。
當我們來到一處老式的四合院門口時,曼姐掏出了鑰匙,將門打開。
走入四合院中。
外麵看,這座四合院破敗不堪,但裡麵還是被打理得有條不紊。
四合院並不大。
很多房間都空著。
曼姐快步帶我來到了正廳。
我本以為二叔在這生活,可當曼姐推開正廳的大門後,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廳堂內,被佈置得十分簡單。
一張供桌,供桌後麵是一排靈位。
居中正位上,供奉的牌位上赫然寫著我二叔的名字。
“來!”
曼姐從供桌上拿起了三根清香,將其點燃後放到了我的手中。
“二叔,他……”
“你先給二叔上香,一會兒,曼姐慢慢跟你說!”
曼姐心平氣和,說話的口吻不容置疑。
十一年了!
我整整十一年冇有二叔的訊息,再見之時,竟然是他的牌位!
心中一下子變得空蕩蕩。
木訥的鞠躬,上香,一切做完後,我呆呆地看著二叔的牌位。
“曼姐,我二叔是怎麼死的?”
我聲音低沉,充滿了憤怒。
“被人殺了!”
“什麼人?”
我因為憤怒,聲音變成了低吼。
“不知道!”曼姐搖搖頭,指了指二叔四周的牌位繼續道,“他們都是為了調查你二叔,你父母以及……”
“以及什麼?”
曼姐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事情本該七爺在你生日時告訴你的。”曼姐點了三支菸,插在香爐中後,神情苦澀道,“以及你妹妹!”
“我妹妹?”
我瞪大雙眼,腦瓜子嗡嗡的。
我怎麼多了一個妹妹?
曼姐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將我從靈堂叫了出來,站在院中,冷風吹著我的臉旁,她遞給我一支菸。
一口煙下去,嗆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
等我稍稍平靜心情後,曼姐總算是繼續開口。
原來我是龍鳳胎,有個素未蒙麵的孿生妹妹。
也正是照片上另外一個嬰兒。
當年,我們剛剛滿月,我妹妹就被人給抱走了。
是誰抱走的,曼姐不知道。
她告訴我說,照片上,之所以我跟妹妹的臉都被扣掉了,就是為了防止我再丟失。
而我父母在失蹤之前,一直在尋找我妹妹的下落。
十一年前,打電話給二叔的正是七叔。
當七叔趕到津門的時候,二叔已經出事了。
曼姐記得很清楚。
當時,她剛被人販子轉手,正好被七叔撞見。
那時,七叔還帶著滿身是血的二叔。
七叔順手救下了曼姐。
曼姐說,冇過多久,二叔就不行了,是七叔親手將他埋葬的。
之後,曼姐就被七叔送到了孤兒院,他們相約等曼姐成年了就去找七叔。
說到這,曼姐的神情有些暗淡。
“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七爺會跟你二叔來津門,就是因為,他們調查到你父母在失蹤前,在這跟林家有過一場豪賭,之後便下落不明瞭。”
“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