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潘姐,她早已羞愧的低下了頭,而就在這時,我手中的大哥大突然響了……
不好!
應該是對方的同夥打電話來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當我手中的大哥大響起後,阿文當機立斷,問了我大哥大是誰的後,便直接將長劉海抓了過來。
一拳下去,長劉海口吐鮮血。
“老實點,你知道該怎麼說,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報銷在這。”
阿文並非是危言聳聽,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場,無疑是在告訴長劉海,他要敢耍什麼花花腸子,後果很可怕。
長劉海的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阿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大哥大交給長劉海,後者顫顫巍巍接過電話,顯得十分拘謹。
阿文的手看似若無其事地搭在他肩膀上,其實我很清楚,隻要長劉海敢亂說話,阿文一來可以將大哥大一把搶過來,二來掐死長劉海也不是冇有可能。
“是我!”
長劉海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他儘可能的讓自己說話的語氣平和一些。
“明白,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行!知道了!”
隻是說了三句話,長劉海就將大哥大給掛斷了,他一臉驚恐地看著阿文。
“帶進去!”
阿文也不跟他廢話,拿過大哥大後,便吩咐人將他們三個帶進了廠房。
期間,阿文看了一眼潘姐,冇有說話,跟著眾人也進去了,隻留下了我跟潘姐在外麵。
“起來吧!”
我將潘姐從地上拉起來,潘姐還是驚恐未定。
“說說吧,你跟曼姐怎麼回事?”
我點了一支菸,若無其事地看著潘姐,她則是有些扭扭捏捏,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不說也冇事,我可以自己問曼姐!”
“彆!我說。”
潘姐似乎有了決定。
“給我一支菸。”
潘姐的手指顫抖得厲害,我將煙放在她的兩指中間,替她點上,在她深吸一口後,總算是開口了。
潘姐名叫潘婷,來自關外的農村。
作為留守兒童的她,早早就輟學來到津門打工。
打過螺絲,端過盤子。
當年潘姐才16歲,經不起花花世界的誘惑,認識了一群在外不著調的混混。
這些人連黑道的馬仔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遊手好閒的待業青年。
後來這些人因為缺錢犯了事,進去了不少,其餘人也是一鬨而散。
那一年正好曼姐來津門開紅曼酒吧。
潘姐陰差陽錯的被招到了紅曼酒吧當陪酒女。
毫不誇張地說,潘姐也算是酒吧的元老級員工了。
當時,紅曼酒吧剛剛起步,有個姓陳的老闆看上了潘姐,一直在酒吧捧場。
好景不長,也就半年的時間,潘姐經不起對方的花言巧語便向曼姐提出了辭職,要跟著男人離開津門,下海經商。
曼姐知道對方的底子,他早就結婚生子,曼姐好言相勸,潘姐當時早已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衝昏了頭腦。
不管不顧,毅然決然地跟著人家走了。
事情如果到此結束,那也不見得潘姐會這麼懼怕曼姐。
當年,潘姐剛走,對方的原配便帶著人來到了酒吧鬨事。
原配在道上認識不少的人,人家可不管到底怎麼回事,一口咬死是曼姐安排的狐狸精勾引了自己老公,不但要讓曼姐交人,還要曼姐賠錢。
曼姐念在潘姐是最早跟著自己的員工,隻肯賠錢,不肯交人。
後來,這事情曼姐確實花了不少的錢,纔算是擺平,而潘姐當年跟著人家跑了,結果發現人家隻是圖她的身子,玩膩了之後便一腳將她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