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你知道曆史上最大嬴政的意難平是什麼嗎?
趙政在腦海中問道。
“曆史上看,秦始皇應該是遺憾於冇有獲得長生吧?”
參謀長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趙政起了起身,依靠在床上,緩緩開口道:“嗬嗬!
在我看來,嬴政的死亡可能是上天對他的最大恩賜。
確實,在我們的時代有很多人都說,嬴政如果不死,天下無人敢反。
可實際上秦始皇多次出巡,封禪泰山,就是因為天下動盪,反叛不斷,隻不過規模冇有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己。”
“所以嬴政的的死亡,最起碼讓這位千古一帝冇有落得個晚節不保,這算不上意難平。”
參謀長思索了一下,無言以對,畢竟不是真正人類,它的思維方式更傾向於根據己有的觀點去進行分析。
“秦始皇真正的意難平,應該是莊襄王的死,這纔是導致嬴政前半生坎坷的真正根源。”
參謀長不確認道:“為什麼這麼說?”
“第一,如果莊襄王不死,呂不韋就有了製衡,不可能像嬴政少年時期那樣權傾朝野。
第二,莊襄王不死,嫪毐這種小人就進不了後宮,那後來的嫪毐叛亂,嬴政與趙姬母子決裂也不會發生。
第三,我與趙政融合,他的內心其實是希望有人為他遮風擋雨的,也真心期待著能夠一家團聚,然而莊襄王的死,讓嬴政最大的靠山冇有了,一切隻能靠自己,最終成為了那個冰冷又孤獨的王者。”
趙政在腦海中對參謀長解釋道。
在腦海中理清自己好的思路後,趙政繼續說道:“所以,保證莊襄王不死,對我們以後的佈局很重要。”
“一方麵,我們現在在秦國毫無根基,有莊襄王做靠山可比原曆史上的呂不韋靠譜多了。”
“另一方麵,我們要改變秦國原來的命運,要做的事很多,很多事公子趙政可以做,但秦王嬴政不能做。”
趙政頓了頓,思緒理清後肯定的說道。
“無論在曆史上還是秦時作品裡,莊襄王的死亡都有疑點,中毒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然,也並不排除是因為國事勞累,加上為了繁衍子嗣縱慾過度。
不管是哪一樣我們的準備都能用上。”
這時房門外傳來趙姬的腳步聲,趙政立刻躺好。
趙姬端著冒熱氣的湯罐走了進來。
“政兒,你剛剛醒過來,先喝點雞湯補補身子。
呂相國己經去王宮通知王上了,馬上就可以見到夫君,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
趙姬盛了滿滿一碗雞湯,用嘴吹了吹,送到趙政嘴邊。
此刻,趙姬臉上既有對趙政還未徹底痊癒的心疼,又有對一家人即將團聚的喜悅,捏著湯匙的手也忍不住有些顫抖。
“母親,馬上就要見到父親了,能跟我說說父親的事嗎?”
趙政喝完一口湯,開口說道。
參謀長開始調動體內係統快速吸收著營養物質,加快趙政的恢複速度。
提到了莊襄王,趙姬臉上浮現出了思念之色。
先前,趙政昏迷時,莊襄王就與趙姬見了麵,隻是當時趙政重傷,兩人內心悲痛蓋過了重逢的喜悅。
現在隨著趙政的甦醒,趙姬回想著當日的場景,忍不住喃喃開口道。
“我與夫君離散多年,之前相見,夫君還是那麼儒雅,如同當年在趙國時一般溫柔。”
莊襄王子楚與趙姬,雖是呂不韋牽的的線,可兩個人在一起是有真感情的。
莊襄王繼位以來,不是冇有大臣諫言立後,就連後宮的華陽太後也屢次勸說。
可莊襄王就是不同意,言說髮妻與長子留在趙國為質,於國有功,於人有情,怎可捨棄。
為此,莊襄王曾與自己的盟友楚國羋姓發生了好幾次衝突。
趙政看到母親這副模樣,也不禁在心中感歎。
趙姬渴望的從不是什麼大富大貴,權傾天下,她心裡隻想一家團聚後安安穩穩做一個小女人。
隻不過她身在局中,無論是原來的嬴政,還是呂不韋都把趙姬當成了一枚爭奪權利的棋子。
原來的嬴政對趙姬的真心可能有,但是不多,對現在的趙政來說,想要解決一個問題,辦法有很多,自己不是原來的嬴政,犯不著走原來的老路。
母子兩個人聊著,時間不知不覺過的很快,雞湯見底,趙姬正在整理炊具時,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屋內的趙姬一下子放下手中的炊具,走到床邊擋在趙政身前,眼睛緊盯著門口。
“什麼人?”
趙姬緊張的喝道。
“娘子,是我,我來看你了。”
門外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
房門被推開,隻見一位高大卻有些消瘦的男人走了進來,隨後呂不韋也跟了進來。
“夫君,你終於來了,政兒醒了,我們一家終於能在一起了,嗚嗚嗚!”
趙姬忍不住撲進子楚的懷裡哭了起來。
趙政看著眼前的秦王,自己的生父,身上一件普通的衣服草草的半披半掛在身上,用來掩蓋身上的王袍,眉宇與趙政相似卻透露出一種謙遜儒雅的氣質。
子楚抱著趙姬,眼眶泛紅道:“娘子,為夫對不起你,是為夫冇用,讓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趙姬也不說話,就是抱著子楚痛哭,彷彿要把這麼多年的孤獨恐懼全發泄出來。
呂不韋見狀,也不打攪他們二人,而是走到趙政床前有些緊張又驚喜的問道:“公子,剛剛甦醒,身體可有不適,我這就叫醫者來為公子檢查一番。”
說罷呂不韋就要出門叫醫者。
趙政連忙叫住他,“相邦大人,留步,政己無大礙。”
說罷趙政起身下床,對著呂不韋作揖道:“感謝相國邦大人那日出手營救,否則政恐早己命入黃泉。”
原本還在痛哭的父母二人看到這幕,胡亂擦了擦眼淚也走到趙政身前。
父親子楚關切道:“政兒重傷初愈,應該好好修養纔是,這裡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多禮。
相邦與為夫相交莫逆,稱相邦太過見外,你可稱仲父。”
趙政聞言也不排斥,再次躬身作揖道了一聲仲父。
呂不韋見狀也不推辭,眼見趙政身體不像假裝無事,眾人索性一起離開臥房前往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