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莓莞爾:“還有我家先生的一份,薛岑的,他今天還有應酬會晚些過來,我代他說聲抱歉。”
老師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還是開口道:“冇想到你們在一起了,也祝福你。”
當年的老師頗為嚴厲,現在上了年紀,再看到老師卻覺得有一絲歲月的溫婉。
和老師隨意聊了兩句李泉就讓大家先入座了。
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句:“不是還有薛岑嗎?”
在座一片寂寥,許莓剛準備說什麼時,李泉就開口了:“他今晚還有點事,晚點纔來,我們先上菜吧。”
“聽說薛岑當年畢業就出國好像是為了回國外繼承家業呢。”
“繼承家業?富二代啊?還真冇看出來,不過他現在是真的火啊,現在畢業生誰不想進風岑科技啊?”
“我還想著今晚薛岑來,能聊聊工作上的事呢?”
“有什麼聊的,人家靠的家業,你又冇有背景聊了也是白費心思。”
“但是搭上點線也是好的啊…”
餐桌上的交流聲此起彼伏,許莓雖然想當作左耳進右耳出,但是有些話的確是有點難聽了,她抬眼看了下那個說還難聽的人,還真巧,這不就是那個當年開頭傳她謠言的人嗎?
她笑了笑。
大傢夥兒快吃完的時候許莓才放下筷子朝著那人說了一句:“張閔。”
那人聊的開心呢,聽到許莓叫他,不知道是喝的有點多了還是怎麼,麵色有些紅潤。
“許莓?你叫我?”
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就是有點事兒想問問你,就是時間有點久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張閔有些困惑,但還是說了句:“啥事啊?畢業這麼久纔想到要問我,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啊。”
他帶著玩笑的意思說道,但是在座的都看出來許莓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旁的人拉了拉張閔的衣袖,結果他絲毫冇有反應。
許莓則是直接開口問道:“當年班級裡有一些我不好聽的謠言,我記得是從你這開始傳出來的,我就是想問問,後來你是被誰收拾了才閉嘴的?”
她說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就像是在問他今晚飯菜如何一樣。
張閔喝的有點上頭,還在樂嗬著。
“還能有誰啊?不就是今晚不在場的那個,出了趟國鍍了金就不把我們老同學放在眼裡了,和當年一樣!狂妄!”
在座的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知道這個張閔喝多是這副模樣啊?
都不敢上前說話。
隻見許莓拉開座椅,走到張閔麵前,拿起他桌上剛剛被他倒滿的酒杯,輕輕搖晃著,訕笑了聲。
“牛嚼牡丹。”話落直接滿杯酒潑到他的臉上,笑著問了句:“清醒了嗎?”
張閔被一杯酒潑得頓時清醒了一點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胡話。
看了眼在座的各位都是麵露難色,他嚥了咽喉:“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許莓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手上被濺到的酒漬,麵上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以前你說那些難聽的話我冇有計較,隻是冇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這嘴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不爽,看來你是醉了,幫你醒了酒,早點回家吧。”
這話一說張閔就聽出來了這是在趕他走。
他愣在原地剛準備問一句憑什麼的時候老師開口了。
“張閔啊,喝多了就回去休息吧,小泉啊,你送送他呢。”
老師一說張閔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今天還是老師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