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懷被她的話嚇了個半死,雙腿打顫的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瘋了,這個丫頭已經瘋了!
她居然想切開人的肚子,這不是草菅人命麼!
青衣侍衛也頓了頓,瞠目結舌。
顧清歡無視兩人的目光,繼續道:“這位大哥,麻煩你讓賈太醫安靜些,彆乾擾手術。”
“呃……好吧。”
青衣侍衛猶豫了片刻,還是應了。
賈懷掙紮著想起來,結果被點了穴道。
“不!你們給我住手!這丫頭瘋了,她這是草菅……唔!唔唔唔!”
啞穴也被點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顧清歡纔開始手術。
說到底,闌尾炎手術隻是個很小的手術,但是這裡條件有限,稍有差池都會導致事故的發生,她不敢怠慢。
那大概是最漫長的一個時辰。
不管是屋內還是屋外,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至於目睹了整個手術經過的兩個人,則早已說不出話來。
賈懷甚至慶幸自己被點了穴道,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站著看完整個過程。
可他又懊惱自己被點了穴道,因為那其中章法,隻有靠近了才能一探究竟。
正當他糾結焦慮的時候,顧清歡已經完成了傷口最後的縫合,將潰爛的器官放進一旁的木盒裡。
青衣侍衛也很震驚。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女人。
她有這世間少有的睿智淡薄,銳利果敢,更讓人吃驚的是,那醫治人的手法,簡直聞所未問,見所未見。
這是個奇女子!
“她……她還活著嗎?”賈懷彷彿還置身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心中的震盪仍揮之不去。
他第一見到這樣的治療方式,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
莫非……她真的得了宋神醫的真傳?
顧清歡冇有理他,隻擦了手上的血跡,拿起筆墨在紙上匆匆寫了些什麼,便推門出去了。
門外,眾人已是熱鍋上的螞蟻。
見顧清歡出來了,還冇來得及上前,就看見她新換的衣服上點點血跡,以及手上還未擦乾淨的血。
慕容澤覺得頭上彷彿被敲了一記悶棍,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靈素最快反應過來,拚命抑製住上揚的嘴角,大聲哭道:“姐姐你好狠的心呐!你、你不是說會救嬤嬤的嗎?”
淒涼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
慕容澤還是冇有反應過來。
她吸了口氣,又哭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再怎麼恨王爺,也不能將氣都撒在許嬤嬤身上啊!你……你於心何忍啊!”
這話終於喚回了慕容澤遊離的神智。
幾乎同時的,他心中的憤怒無以複加,甚至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殺意。
他要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
“顧、清、歡!”暴喝聲響徹院落。
不等眾人反應,他已經以手成爪,飛身撲了過去。
這一招下去,顧清歡必定身首異處!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她麵門的時候,一張薄薄的宣紙忽然隔在兩人中間。
“這是許嬤嬤後期調養的藥方,隻此一張,彆無其他,王爺可要想清楚了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