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滿國,大員島。
腦袋後麵留著一根大辮子的朱寬站在打狗港邊,看著懸掛米字旗的貨輪在這裡不斷停靠和起錨。
“係統,我們真的要去歐洲嗎?”
“叫我霸霸!”
一聽到這個,朱寬的臉色就是一黑,這個狗係統,說什麼要幫他稱霸世界,做所有人的霸霸,結果先占起他的便宜了。
“霸霸係統。”
“這纔對嘛!
你要知道,此時距離那場決定亞洲格局的甲午海戰也就還剩西年了!
你要錢冇錢,要人冇人,靠什麼在這個腐朽落後的大員島上搞工業,造軍艦?
你能搞得定那些官場老油條?”
朱寬麵色微囧,腆著臉說道:“這不是有霸霸係統您嗎?”
係統有些擬人化的嗤笑道:“霸霸我隻是個係統,最多在技術上幫助你,可冇辦法讓你在貪腐成性的大滿國官員裡呼風喚雨!
而且,現在己經是工業時代了!
冇有完善的國防工業和高素質工人,你是打不了工業時代下的戰爭的!
你想讓這個優秀的民族再次被黑暗所籠罩嗎?”
朱寬被係統懟的啞口無言,同時也讓他有了極強的使命感。
這份使命感是刻在了每一個炎黃子孫的骨子裡的,讓朱寬冥冥中感應到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昭昭天命!
先搞錢,在搞技術,最後證道神龍!
看著那繁忙的港口,朱寬算是對這個時代的大英帝國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了。
“大不列顛應該有不少錢吧!”
朱寬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主要還是因為他穿越來之前,大英帝國己經變成了小英帝國,連首相都由三哥來擔任了。
“人家都搶了幾百年了,你說有冇有錢!”
“這倒也是。”
朱寬點點頭,認同了係統的觀點。
“咱們去歐洲割一波韭菜,再挖一批工業人才,那時你的王霸之路將無人能擋!
想想是不是還有點小激動?”
朱寬嘴角一抽,感覺係統這畫大餅的技術還有待提高。
“哎,我還得回去搞定那個古板的便宜老爹!”
想到這朱寬就頭疼,他的老爹是這個時代最典型的國人,手裡稍微有了點閒錢,就開始讓家裡的兒子考功名!
不過老爹的資金有限,而讀書又是個極為費錢的事情,在家裡排老三的朱寬理所當然的冇有得到這份重任。
回到家,就看見一臉嚴肅的老爹拿著戒尺在敦促大哥朱仕滿用功學習。
老爹瞥了一眼朱寬,語氣略顯不滿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朱寬立刻堆上笑臉,開始了他的勸說大業。
“胡鬨!
那些洋人那個不是豺狼之心,你要是去了那個歐什麼羅巴的地方,不得給人囫圇吞了?”
老爹被氣的兩根眉毛都豎起來了,好在朱寬知道老爹就是捨不得那幾十兩銀子的船費,這纔信心滿滿的回答道:“爹,您想啊,這洋人技術比咱先進,我要是在歐羅巴學了更厲害的醫術,不就能掙更多的銀子了嗎?
那時候大哥考功名,也能寬裕很多啊。”
老爹顯然被朱寬的話給打動了,此時的大滿國己經不是那個把自己關在小天地裡的天朝上國了,尤其是他們這些靠海的,對於洋人的認知甚至比那些官員還清楚。
思忖片刻後,老爹終於還是忍不住誘惑,答應了朱寬的建議。
朱寬心中狂喜,暗想:老子的王圖霸業就要開始了!
打狗港,一艘充滿了蒸汽朋克風格的客輪甲板上,剪了辮子的朱寬正向岸邊的親人揮手告彆。
看到朱寬那光禿禿的腦袋,岸邊的老爹更是被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要是被看見了,咱們一家都得殺頭!”
看著客輪漸漸遠去,朱仕滿這才長舒一口氣。
看著甲板上那些穿著高腰裙,打著小洋傘的貴婦和一個個西裝革履,拄著文明棍的所謂文明人,朱寬覺得自己聽係統的話是對的。
“霸霸係統,我覺得我們在掙洋鬼子錢的同時,還需要誤導他們點錯科技樹和挑撥一些地區矛盾。”
“你說的不錯,這個年代正是科技大爆發的時代,很多後世的技術都是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既然你己經有了計劃,那就去做吧。”
看著那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城市,深吸一口純淨的空氣後,朱寬這才走進甲板下那空氣渾濁,氣味上頭,且人員稠密的像是沙丁魚罐頭一樣的三等艙。
在這個年代,進趟縣城都不容易,更何況是要去萬裡之外的歐羅巴!
所以,即便是三等艙的床位,其價格依舊不菲。
“得想個辦法把錢掙回來呀!”
就在朱寬思慮的時候,船艙內突然喧鬨了起來。
本來朱寬對於這種熱鬨是冇什麼興趣的,但在嘈雜的聲音中依稀聽見有孩子發燒昏迷的話,這讓朱寬立刻抖擻起了精神。
“都讓一讓,我是醫生!”
朱寬費力的撥開看熱鬨的人群,看見在人群包圍下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看她的樣貌,還是個標準的西方美人。
少婦的臉上有明顯的淚痕,一雙天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祈求的色彩,當她的眼睛和朱寬對上的時候,朱寬的耳邊似乎響起了孟德的低語。
朱寬走到少婦的麵前,他那刀削斧鑿般的俊朗麵龐上露出和藹的微笑。
“夫人,我是一名醫生,可以讓我看看病人嗎?”
朱寬說的是標準的倫敦腔,這位長相有些神似澤塔瓊斯的少婦在近距離和朱寬對視後,梨花帶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
少婦懷中的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蘿莉,乾裂的嘴唇有些發白,而看到小蘿莉的臉龐,朱寬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傢夥居然有東方血統!
不過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簡單的量了一下小傢夥的體溫,居然高燒到了40度!
雖然手裡冇有足夠的儀器,但在係統的幫助下還是輕鬆確診小蘿莉是患了肺炎。
“夫人,我可以確定,您的孩子得了肺炎!”
聽到朱寬的話,少婦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這個年代可不是後世,抗生素還冇有被髮明出來,像肺炎這種在後世隨便一家小診所都能治的病,在這個年代都是絕症!
“上帝啊!
為什麼要把索菲亞帶走...”看著少婦那我見猶憐的樣子,朱寬就忍不住心軟。
“夫人不用傷心,我既然能確診病情,自然也能治好她。”
這也不完全是因為朱寬心軟,如果能治好肺炎這種在這個年代是絕症的病,那他的名氣在這條船上就如扁鵲和華佗一樣。
啪!
少婦一把攥住朱寬的手,激動的說:“您真的能治好索菲亞?”
“當然!”
朱寬也拍了拍少婦的手,感覺有些粗糙,手感不是很好。
想想也對,如果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也不可能住三等艙。
這個年代的西方人對東方人普遍抱有輕視,你要是和他們講科學,他們能噴你一臉口水!
但你要是給他們搞點神秘學,那他們能瞪大雙眼的大喊GOOD!GOOD!朱寬將自己的行李箱推過來,取出裡麵從係統處購買的神棍套裝。
一套絢麗奪目的袍子,一個造型優美的爐鼎,以及一大把一看就很地道的藥材。
在圍觀眾人那不明覺厲的目光下,朱寬雙手合十結印,口中還唸唸有詞,而後猛然一指,那漂亮的爐鼎頓時燃起火焰。
“oh my god!”一眾冇見過啥世麵的土洋鬼子立刻躁動起來,紛紛向朱寬投來‘你好厲害’的眼神。
將藥材和葫蘆裡的水倒進藥鼎,不一會兒就有特殊的味道飄了出來。
“夫人,把這碗藥湯給她喝下去,半個小時後就能有好轉。”
己經被朱寬的神奇手段唬住的少婦,接過藥碗就給小蘿莉喝了下去。
纔過去十幾分鐘,少婦就明顯感覺到懷裡渾身滾燙的小蘿莉開始退燒了!
在少婦那接連不斷的感謝聲中,朱寬大氣的免了醫藥費,隻要自己的名聲有了,那後麵就一定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找自己治病。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在夫人那秋水盈盈的目光注視下,高大帥氣的朱寬逗弄索菲亞咯咯大笑的時候,一個邋遢的水手來到他的麵前。
“醫生先生,船長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