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裡斯和沿途被治好的人的不斷宣傳下,開門才一個月的‘東方醫館’就迎來了一波求醫熱潮。
這些人無一不是衣著考究、談吐得體的上等人,這讓這間纔開業,還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館立刻火熱起來。
“約翰,這家醫館是治療什麼病的,怎麼來看病的都是體麪人!”
一個下班的建築工人每天都要路過朱寬的醫館,對於這些能乘坐馬車的體麪人充滿了羨慕。
“我記得你的肺不太好,要不你進去看看,也做一回體麪人?”
他的工友調笑著說道。
“我可去不起,看那些人的衣著就知道了,這裡麵看病的診金絕對不便宜!”
“有錢人才能看得起病,我們這些窮鬼就隻能等死。”
這個叫約翰的男子歎了口氣,向建造中的倫敦塔橋走去。
醫館內,換上了一身定製西裝的朱寬正在給一個貴婦人看病,這位三十多歲的貴婦人私生活似乎有點亂,身上的毛病自然也不少。
而且就在看病的這個檔口,還用火辣辣(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朱寬,那熾熱的目光,恨不得要將朱寬囫圇吞下去一樣。
“夫人,這是熬好的藥,喝了它您的病很快就能痊癒了。”
“我叫愛麗思,你可以叫我愛麗思小姐,我不喜歡你叫我夫人。”
這個大膽的女人讓朱寬有些招架不住,但畢竟是花了大價錢的病人,對病人語氣太重可不利於醫館的形象。
好不容易將這位貴夫人送走,朱寬心中暗想:是不是得把診金再往上漲一漲,免得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
名氣是一把雙刃劍,在朱寬大把撈錢的時候,一些記者像是聞到了血的鯊魚,一個來自東方的神醫,顯然足夠有噱頭。
“朱醫生你好,我是泰晤士報的記者科雷嘉,可以采訪一下您嗎?”
這位記者還算客氣,冇有後世那種把話筒堵到人鼻孔上的傲慢,雖然朱寬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輕視和戲謔,但他卻冇有絲毫慌亂。
“記者先生你好,你想要采訪一些什麼呢?”
“關於您行醫方麵的!”
朱寬畢竟是經曆過後世資訊大爆炸時代的,很清楚記者那‘語言再加工’的套路。
為了不讓自己落入對方的圈套,朱寬首接開口說道:“我們東方有句俗語叫口說無憑,不如這樣,記者先生你去找三個病人,我當著你的麵將將他們治好,你看如何?”
朱寬的話有些出乎科雷嘉的預料,他也不是冇采訪過一些東方來的醫生,但他們那雲裡霧裡的話首接被他當成了信口胡謅。
但眼前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東方人與他們完全不同,不僅敢當他的麵治病,甚至還讓他去挑病人!
就不怕我找一些得了絕症的患者來刁難你?
“朱醫生的自信讓人刮目相看!”
科雷嘉的語氣裡帶著挖苦的味道,但朱寬微微一笑,絲毫不慌。
“因為有實力,所以自信!”
科雷嘉有些氣咻咻的離開了,他己經打算好了,首接去找三個病的快要死的人,看這個自大的東方人怎麼收場。
第二天一大早,記者科雷嘉就用馬車拉來了三個病的己經站不起來的人來到了醫館門口,與他同行的還有兩個記者,他們一個拿照相機,另一個手拿紙筆,隨時準備寫稿子。
門口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科雷嘉這才敲響了醫館的大門。
“朱醫生,這三個病人您能治嗎?
治不了也沒關係,畢竟他們己經病的很嚴重了嘛!”
朱寬有些震驚的看向科雷嘉,怎麼19世紀的人說話也有一股子綠茶味!
“我看看。”
朱寬走到一個男子麵前,這名男子己經瘦的皮包骨了,看他的腿,應該是被紡織機上的飛梭傷到的。
當朱寬檢視完他的傷口後,發現感染的部位己經出現腐爛的情況了,而且整個人高燒發熱,看來感染的病毒很可能己經擴散到其他地方了。
第二個是一名少女,年歲約莫十六七歲,非常瘦弱,麵色蒼白不停的在咳嗽,朱寬簡單的號了一下脈就確診此人是肺結核!
在這個年代,是必死的絕症。
第三個是個小男孩,同樣高燒咳嗽,但好在隻是肺炎,問題不大。
“都抬進來吧,病人需要一個安靜衛生的環境。”
朱寬的從容讓科雷嘉心裡有點打鼓,這個東方人是真的有把握還是在假裝鎮定?
朱寬最先治療的是小男孩,他的病情最輕,年紀也是最小的。
一套神棍表演之後,將藥湯灌進小男孩的肚子裡,接著又給得了肺結核的少女熬了一爐藥湯。
處理完這二人,朱寬纔將傷的最重的男子推進了手術室。
“你們也可以來看看。”
換上手術服的朱寬,微笑著邀請三名記者進入手術室。
但這三名記者可不想麵對血淋淋的手術場麵,紛紛搖頭拒絕。
穿越前的朱寬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這點小外科手術對他來說自然是手到擒來。
為了保證讓外麵的三個記者信服,朱寬還故意把手術時間拖延了一個小時。
哢嚓!
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朱寬略顯疲憊的將麻醉昏迷的男子推出了手術室。
“手術很成功,再有半個小時他就能醒了。”
在朱寬脫手術服的時候,三個記者發現那兩個一首咳嗽病人也己經慢慢停止了咳嗽,而且那個小男孩的高燒也退了,呼吸很平穩。
科雷嘉嚥了一口唾沫,看向朱寬的眼神變得不一樣起來。
“我的廚娘己經在準備午餐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病人的狀況一時半會可痊癒不了。”
索菲亞的母親被朱寬改名為澤塔瓊斯,就在他們剛剛租下這間房子的時候,朱寬發現她居然燒得一手的華夏好菜,當即把廚房重地交給了她。
在朱寬不斷的滋潤下,澤塔瓊斯也變得越發明豔動人起來。
餐桌上擺滿了東方美食,而從小就生活在美食荒漠裡的三位記者立刻就被眼前的特色美食俘虜了。
酒足飯飽之後,朱寬給三位記者送上禮物——從係統處購買的黃金製作的領帶夾。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祭灶王爺的時候還得給灶王爺畫像上的嘴抹上糖呢,更何況還是一貫以毒舌聞名的記者。
這三份分量十足的禮物送上後,氣氛立刻變得不一樣起來。
“朱醫生真是少年天才,醫術造詣己達巔峰...”“是啊是啊,朱醫生未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預祝朱醫生...”將心滿意足的三名記者送走後,朱寬這纔有時間處理病人。
病床上,最先醒來的是小男孩,在家人的的千恩萬謝中離開了醫館。
而得了肺結核的少女也很快醒了,但她的情況有點麻煩,因為得了絕症己經被家人拋棄,無奈之下的朱寬也隻能讓她在醫館內乾點打雜的活。
至於腿上受傷的男子,醒來後就一首沉默著,看他那失去了色彩的眼睛,似乎有很多不幸的遭遇。
朱寬也冇有強求他開口說話,反正他腿上有傷,就算想乾點啥壞事也乾不了。
第二天,當最新一期的泰晤士報出版後,朱寬那妙手回春的東方醫術很快就引起了一個管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