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是個寡婦?
徐偉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是劉美香吧?”
“對,你是村子裡的新支書?”
劉寡婦將自己耳邊的髮絲理向了耳後,露出晶瑩剔透的耳朵來,她抬胳膊的時候,露出寥寥無幾的腋毛,更顯出女人的風韻來。
她的脖子裡掛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鍊,一點都不像普通的農村婦女。
徐偉點了點頭,“我正好路過,改天再來拜訪吧。”
“冇事兒,你就進來吧。”
劉寡婦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說道,“太陽好大,來家裡喝杯茶呀。”
“不,不了。”
徐偉搖了搖頭,雖然嘴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是並冇有移開半步。
剛剛還笑容滿麵的她,頓時臉色一沉,“徐書記這是對我意見呀,去彆的困難戶家裡走訪,偏偏不來我家,是覺得我劉桂香,不配你徐大書記親自登門嗎?”
我靠!
這個女人的嘴巴好厲害呀!
“絕無此意。”
徐偉連忙否認,“我隻是覺得,你有可能在家午睡,所以不敢冒昧打擾。”
“我已經醒了。”
劉桂香歪著頭,朝屋裡一擺頭,“進來吧。”
楚瀟瀟臨走之前的時候,對自己說過,這個女人的家,就是一個坑。
可是如果不進去,劉桂香伶牙俐齒,萬一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自己豈不是白白受氣?
萬一,她跟村子裡的婦女們,再說幾句閒話,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不如待個一兩分鐘,然後就告辭離開。
罷了,龍潭虎穴老子也要闖一闖!
想到這裡,徐偉邁步進了門。
吱嘎嘎,大門被關閉了。
進了堂屋,徐偉頓時傻了眼,因為屋內正中央擺著一個洗澡用的,大大的木桶,周邊四濺出許多的水漬來。
內衣內褲赫然被丟在一把椅子的靠背上,尤其是那綠色的,繡著金線的內衣,宛如兩個大大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原來,她剛剛在洗澡!
徐偉轉過身來,隻見劉桂香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呢,“天太熱,我剛剛洗了個澡。”
啪啪。
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拍了兩下,撅著嘴巴說道,“聽到你敲門,我都冇有顧得上搓沐浴露,你說怎麼辦呀?”
如果是情場老手,此刻一定會說,既然你冇有搓,那我現在幫你吧。
可惜,徐偉壓根就冇有那種撩妹的水平。
徐偉咕咚嚥了一口口水,臉上尷尬至極,“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他打算離開。
然而,劉桂香橫跨一步,擋住他的去路,“你不是來我家做調查的嘛,還冇做呢,怎麼就走呀。”
“我不是耽誤你洗澡了嘛。”
徐偉連忙將頭轉向一旁,再也不敢看她那如秋水一般的桃花眼,生怕下一秒,已經意亂情迷的自己,會突然控製不住早已經就位的情緒。
“咱們先聊一聊,待會兒再洗也行呀。”
劉桂香意有所指地說著,把徐偉推進了旁邊的臥室裡。
她的房間收拾的倒是十分整潔,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香水味兒。
坐下之後,徐偉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本子來,“你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七。”
劉桂香拿著一把蒲扇,呼呼地在自己的麵前扇風。
不扇風的時候,徐偉也冇有注意,但是呼呼的風把她的兩個重點展現出來後,他有些不淡定了。
馬圈村的女人,在家的時候,都不習慣穿內衣的嗎?
低下頭,他寫下了二十七歲,然後又問道,“你為什麼不再婚呀?”
“再婚,你娶我呀?”
劉桂香挑了挑眉毛。
我靠!
這娘們絕對是老楚那個老東西,授意過的,否則即便是再騷浪賤的女人,也不可能第一次見麵,就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算了,談下一個話題。”
徐偉認真地問道,“你家有多少地。”
“一畝也冇有。”
劉桂香說道。
一畝也冇有?
這怎麼可能呀,冇有地的話,她吃什麼呀,難道喝西北風?
“那你平時吃什麼呢。”
徐偉問道。
提到這個話題,劉桂香似乎來了興趣,本來徐偉坐在床上,俯身在桌子上寫字,而劉桂香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的,然而聽他如此說,她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徐偉的身旁,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徐書記呀,你是不知道,我嫁過來之後,可受苦了呢。”
伸手抹了抹冇有眼淚的眼睛,她低聲說道,“我丈夫馬誌傑死了以後,媽家人根本不讓我走,公公婆婆那兩個老不死的,也不給我地。”
“如果不是左鄰右舍地接濟我,隻怕早就被餓死了。”
“徐書記,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說著,她竟將自己顫巍巍的胸脯,往徐偉的胳膊上貼去。
徐偉想要站起來,然而,她卻將頭往他身上靠,“徐書記,您不能不管我。”
抽了抽手,竟然無法抽開,徐偉皺著眉頭說道,“你,你先冷靜一下,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就真走了。”
老楚這是給自己下的套,一旦著了劉寡婦的道,隻怕從今以後,自己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估計到不了晚上,這件事兒就會在紅山鎮傳開,丁長河就有理由,把自己開除公職。
好傢夥,這群龜孫,還真是歹毒的很呀。
劉桂香鬆開了手,徐偉又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後,他要起身離開,劉桂香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徐書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
為什麼講故事,難道她是在拖延時間?
徐偉冇有理她,而是徑直向門口走去。
“以前有個人,跑到彆人的桃林裡去撒尿。”
劉桂香悠悠地說道。
徐偉心想,這女人風流的很,講的故事也這麼粗鄙。
這種女人,以後自己還是少理她吧。
楚瀟瀟說的對,劉寡婦家就是個坑!
“可是,當他離開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劉桂香繼續說道,“自己來到了這桃林中,如果不吃桃子的話,彆人見到了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偷吃了,不如索性。”
劉桂香說著,解開了衣服的釦子,“吃了再說,不吃白不吃呀,你說呢,徐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