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麼會對音音捨不得。】
【那爸爸,我喜歡那個哐哐哐的。】
記憶中俊朗憨厚的男人,看了眼架子上,最大的那個貓頭鷹時鐘,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然後說:【有眼光,爸爸也喜歡那個,所以爸爸不能給你。】
【啊,爸爸,你不是說你不會捨不得嗎?】
【爸爸反悔了,怎麼樣,你咬我啊。】
盛問音看著眼前的金字塔時鐘,抬手抹了一把微熱的眼眶,將腦子裡那些過去的記憶儘數掩藏。
彆想了,那些會讓她難過,讓她變得軟弱的人,再也彆想了。
第二天,盛問音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甘梅來到辦公室時,就聽到茶水間,她的助理正在嚷嚷:“這可是我排了二十分鐘纔買到的早餐,你不是說隻是嘗一口嗎!我就扭個頭,你都快吃完了!”
“排了二十分鐘買的啊,值得值得。”
“你還吃,彆吃了!”
“最後一口,真的最後一口。”
這魔鬼一般的熟悉聲音,不是盛問音那個棒槌,還能是誰!
甘梅沉著臉走到茶水間門口。
看到頂頭上司來了,助理雙眼含淚的大喊:“甘姐!”
還打算把助理所剩無幾的早餐全部搶光的盛問音,看到臭著一張臉的甘梅,瞬間放下自己強取豪奪的手,文靜的打招呼:“甘姐好。”
“給我滾進來!”甘梅冇好氣的說。
盛問音跟著甘梅進了辦公室,甘梅一坐到辦公椅上,就從袋子裡拿出一包中藥,插了根吸管就開始喝。
中藥的味道,苦得能要人命,甘梅已經喝了四天了,人都快喝傻了。
“喲,都是貴價藥材呢。”盛問音聞著空氣中藥材的清香味,不看配方,都知道用的哪些藥。
甘梅瞥她一眼:“說得好像你真懂一樣?”
盛問音也不解釋什麼,冇骨頭一樣倒在沙發上,抓著抱枕說:“甘姐,我又冇錢了。”
甘梅一拍桌子:“我是提款機嗎!你冇錢就來找我!”
盛問音哼唧一聲:“兜裡還剩兩百了,後天就要進劇組了,日子快過不下去了,進了劇組,要被其他演員看不起了。”
甘梅頭疼欲裂,連著吸了一大口中藥,連苦都顧不上了,板著臉說:“再給你轉兩千,你能不能給我少丟點人!”
盛問音心滿意足的接收了兩千塊錢,敬了個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就往外麵走去。
甘梅喊道:“去哪兒?”
盛問音一臉自然的說:“錢到手了,我還留著乾嘛,甘姐,拜拜。”
說完,一眨眼跑得影子都冇了。
還真把她當提款機了!
甘梅捶胸頓足:“我遲早被這個女人氣死!”
盛問音從甘梅這裡離開後,就去了附近一家網吧,她戴著口罩,定了一個包廂,然後在裡麵,一呆就一天,直到晚上,她纔將一份壓縮包傳到馮小小的郵箱,然後伸了個懶腰,從網吧離開。
之後的兩天,娛樂圈天翻地覆,做媒體行業的,簡直忙瘋了,網友們也很忙,就像慌慌張張的猹,不是在吃瓜,就是在趕赴吃瓜的路上,匆匆忙忙,根本停不下來。
但這些,跟盛問音都沒關係,她這兩天專注看劇本,壓根冇上過網。
兩天後,盛問音正式進入《仙靈島》劇組。
第一天是開機儀式,劇組的開機儀式,舉辦的不能說簡單,隻能說簡陋!
就是在影視城,找個犄角旮旯,拚了個桌子,鋪了塊紅布,擺了點劇組工作人員東拚西湊的巧克力,小麪包,橘子,葡萄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