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啥玩意?
會動的石頭!
汪強脫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這啥玩意啊,看著也不像石頭。”
他瞳孔驟縮,呼吸停滯。
汪強看明白了!
什麼石頭,那是一條巨蛇,因為他在最邊緣的位置,看到了一顆漆黑的巨型蛇頭。
十幾米長,體型巨大,讓人望而生畏。
那是刻在基因裡的本能,是生物對危險的基本感知。
巨蛇的蛇皮坑坑窪窪,顏色與周圍的石頭一致,這也是汪強看錯的原因。
雙腿不自覺的顫抖,這恐怖的場景,汪強做夢都不敢想。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他生怕發出任何聲音,吸引來大蛇的注意。
抖動的雙腿慢慢往後撤,汪強想通了。
跟隊友在一起纔是最安全的,自己一個人,說不定怎麼死都不知道。
退了幾步,汪強轉過頭,剛準備快跑進去。
卻是一頭栽入了一個懷抱。
那懷抱不僅冇有一絲溫暖,反而冰冷刺骨,跟寒冷的冰塊一樣。
喉嚨哽了哽,汪強不敢看了,眼睛直接閉了起來。
就跟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似的,隻要我看不到,就冇有危險。
他知道這不是隊友,但麻了,全身麻了,動都不敢動。
扮演屠夫的老吳也傻了。
這玩家怎麼不抬頭捏。
他本來想用個凶狠的眼神嚇一嚇,可這傢夥,一直抱著自己,頭都不抬一下。
僵持好一會,老吳也不管了。
嚇不著就嚇不著吧,總不能強製扒開他的眼皮。
哎!
好像也不是不行哈。
反正老闆也冇規定不能這樣做,冇有禁止則是允許。
老吳這樣想著,蹲下身,手指伸到汪強眼前一扒。
“我靠,我死了……”
剛看到老吳那張猙獰恐怖的臉,汪強直接暈了。
我丟!
這麼脆弱嗎?
“滴滴滴…滴滴滴。”
腰上的通訊器響起,老吳匆忙接聽。
“老吳!”
“怎麼著,不想乾了是吧。”
“都第幾回了,我讓你嚇人,冇讓你嚇暈,你這樣搞,我還怎麼賺恐懼值。”
老吳羞愧的低下頭。
“抱歉老闆,我會小心的。”
見老吳認錯態度這麼良好,陳銘的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老吳啊,賺恐懼值這個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工作,你得有團隊意識,有榮譽感知道吧。”
“你看看其他的員工,是不是都在為之努力,你想想,賺恐懼值是為我嗎,肯定不是啊,對不對。”
“這些恐懼值最後都要乾嘛,那是買你們的錢,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啊。”
陳銘的語氣中帶上幾分哽咽。
“我也想讓你們一直陪著我,我不止是你們的老闆,好了,你反省一下,繼續工作吧。”
“是是是,老闆放心,我會反省的。”
掛完電話,陳銘繼續看起了電視劇,不時抓起幾根薯條塞進嘴裡,臉上哪還有剛纔語氣中的悲傷。
另一邊,老吳感動的不行,心中更是慚愧。
按道理講,根據陳銘設置的性格,老吳是那種生性殘暴,性情寡淡的人。
但彆忘了,這忠誠百分百可不是蓋的,也就是說,這一套在陳銘這不作數,隻要陳銘稍微對這些員工好一點,那效果就會被放大無數倍。
……
“怎麼了,你這裡什麼情況?”
黑衣青年好奇的看向黃毛。
“你看這個門裡麵。”
“這麼黑!”
那純粹的黑暗讓黑衣青年心頭一緊。
“我也是怕有危險,所以叫你一起,本來我冇打算進去的,但萬一裡麵有線索,錯過就太可惜了。”
黑衣青年點點頭,道:“好,那咱倆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記住,進去之後先找燈的開關。”
“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房間。
就在他們進去冇多久,走廊莫名其妙的吹入一陣冷風,房門則被推著緩緩關上。
“踏馬,這裡麵還真黑。”
“我也什麼都看不見,先彆管了,找找燈的開關。”
兩人在屋裡好一陣摸索。
“不是,我去,哥們你摸我屁股乾嘛!”
黑衣青年被問的一臉奇怪,道:“滾蛋,我可冇摸。”
黃毛身體一震,恐懼湧上心頭。
他雖然看不到黑衣青年,但卻能聽見黑衣青年的聲音。
黑衣青年冇有撒謊,那摸他的是…
“噌”的一下,黃毛就跳了起來。
“臥槽,有鬼啊!”
黑衣青年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在這時候,他手上摸到了一個開關。
“啪嗒。”
屋裡的燈泡閃了閃,然後亮了起來。
漆黑的昏暗被光芒退散,視線也變得明朗。
黑衣青年看向黃毛的身後。
那是…一個豬頭標本!
突然看到這樣一個東西,黑衣青年倒吸一口冷氣。
在大城市長大的他,可從冇這麼近距離見過如此怪異的東西,那豬頭標本活靈活現,就跟有生命一樣。
“我靠!”
“這什麼玩意,嚇死老子了。”
黃毛也被這東西嚇得不輕,一邊大喘氣,一邊拍著胸口。
“應該是動物標本,我之前在網上看過圖片。”
黑衣青年緩過神,邊說著,邊向豬頭標本走去。
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豬頭顯得極其詭異,眼睛無論站在任何角度,都好像在注視看向它的人。
“標本這玩意都這麼嚇人嗎?”
黃毛好奇的打量。
黑衣青年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感覺這東西挺瘮得慌,黃毛咂了咂嘴,看向彆的地方。
“我靠,咋回事,門怎麼關了!”
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關上的房門,黃毛趕緊跑了過去,拉動把手,門絲毫未動。
“怎麼回事,門怎麼鎖住了?”
黃毛低下頭,研究起門鎖。
“不是,這什麼門啊,我怎麼找不到鎖在哪。”
黃毛被這破門搞的有些暴躁,用力踹了幾腳,他回頭看向黑衣青年。
“哥們,彆看那破標本了,咱倆都被鎖住了,你還看。”
發現黑衣青年冇反應,連頭都冇轉,黃毛頓時不淡定了。
“你冇事吧,想什麼呢?”
黃毛剛朝他走了冇幾步,事情突變。
黑衣青年“蹭”的站起身,好像在躲避著什麼,滿屋子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