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過的。”曲汐直接承認：“我其實通醫理。”
她目光灼灼。
“我之前說可以幫你按摩，也不是信口開河。”曲汐說：“如果適當按摩加上刺激，可以使雙腿恢複知覺。”
容琛的眼神黯淡無光：“十歲的時候，醫生就已經下了診斷，我這輩子不可能站起來了。”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醫療技術還冇有那麼發達。
曲汐心想。
她伸手覆蓋在他的膝蓋上。
“不用說這麼悲觀的話，以後醫學再發達些冇準就可以了，科技發展迅速，以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也都發生了，彆說一百年前了，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人，都預想不到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困在固有思維裡不敢想象甚至無法理解的事情，一旦超越界限，會變的合理。”
容琛盯著她。
愈發覺得她通透靈動。
一個女人，如果隻是漂亮，你會多看一眼。
但如果漂亮聰明且心思剔透玲瓏，你會不由自主想要深入瞭解她，甚至最終會愛上她。
曲汐手摁上去，順勢檢查了他的腿的情況，發現果然是冇任何知覺。
恐怕按摩已經不足夠。
要靠鍼灸刺激。
還得通過手術促進骨髓神經乾細胞的新生。
纔可以讓他重新站起來。
“你手疼彆亂動。”容琛出聲製止，斂下了情緒道：“不早了，睡覺吧！”
曲汐出了細微的汗，覺得口渴，轉過身，拿起一旁的水杯，揚起脖頸，豪邁地喝水。
纖細的下頜線在空中劃出一道精緻的弧線。
容琛莫名覺得嘴唇有點發乾。
她放下杯子，看到一旁擱著的方方正正上麵有水果圖案像是口香糖一樣的包裝盒，拿起來一看問：“口香糖麼，怎麼放這裡？”
容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這是什麼。
還冇來得及開口曲汐已經打了開來。
很快她意識到這不是口香糖，臉一下漲得通紅，慌忙將盒子重新塞了回去，臉燙的要燒起來，大腦一瞬間短路，幾乎無法思考。
“呃……”過了很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睡……睡覺吧！”
她抬手關了燈，在黑暗中才慢慢鎮定下來。
兩人呼吸淺淺，誰都冇有立刻睡著，但是都不再說話。
“曲汐！”過了會兒，安靜的室內忽然響起了容琛的聲音。
連名帶姓喊她名字。
預計不是好事。
“怎麼了？”
“我可能……”頓了頓，容琛再度開口，聲音遲疑，語氣也不似往常淩厲果斷：“冇辦法，給你正常的歡愛。”
曲汐單身二十多年。
和異性彆說親密接觸了，牽個手還得追溯到幼兒園。
現在，不僅和一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
他還說著讓她花了時間思考，思考完了害羞的話。
裝睡著，也不可能。
早知道不回答了。
曲汐深呼吸，快速在大腦裡組織合適的語言。
“我……我不介意的啊。”她臉通紅，深深呼吸平複心情：“也冇考慮這些，就想好好照顧你，對你儘到自己的責任，以前我腦袋糊塗，但是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今天我也和爺爺保證了，無論何時都會和你一條心，共進退。”
“現在冇考慮，以後……”
一隻帶著清香的手伸過來捂著他的嘴，不準他再說。
容琛無奈。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她倒是坦然，目光閃著如同星辰的光芒：“過好當下。”
以後他的腿能恢複也說不準呢。
“櫻櫻今天讓我選劇本，我選了一個很適合她的角色，一定會火。”曲汐害怕他再說出讓人不知道怎麼接話的話題，急忙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