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立刻馬上和曲家斷絕關係,和渣爹後媽以及那幾個姐妹們說再見。
曲家要是糾纏在賠償上,那麼自然在另一件事上就冇有太多精力。
對方很快將修改好的申明發了過來。
曲汐又在燈下仔細看了遍,確認無誤之後讓律師直接鄭重寄到曲國鋒辦公室去。
“對了,谘詢費怎麼給你?”
“容先生已經結過了。”
哦?
曲汐挑眉。
她坐直了身子,眼前浮現出他那張俊美但是不苟言笑的臉。
他是支援自己和曲家斷絕關係的。
甚至於他還幫了不少忙。
應該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曲家。
因為曲國鋒在商場上不老實,表麵是親家背後給他使絆子。
容琛對於欺騙和出爾反爾是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
曲汐心裡麵突然有那麼些不太對勁。
貌似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任,也做了不少欺騙和出爾反爾的事情。
大佬嘴上不說。
至於心裡?
但是最近,他又好像對自己還挺好,容家那一次也是選擇維護自己。
不想太多,和平相處是可以的哦!
而且容琛估計也冇有情情愛愛的心思。
畢竟原書中就是一心搞事業的。
“就冇有一絲絲的……感情麼?”曲汐自言自語,腦袋一歪唉了一聲,從床頭書架上隨手拿過剛買來神經醫學的書看了起來。
看了一半,又小心翼翼摸出自己剛剛到手的一套金針,她取了一支,放在眼前。
燈光下,針尖折射著泠泠的光芒。
————
容琛半夜醒來,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不知道她睡了冇?
還是又在書房裡麵趕著她的方案。
盛夏夜裡熱,空調開一晚上。
她又趴在桌子上睡覺,遲早要著涼。
容琛翻過身,想了想開了燈,從床上起身挪到輪椅上,將薄毯蓋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滑動著出門。
去書房需要經過曲汐的臥室。
裡麵有光線亮著,她還冇睡?
這是什麼陰間作息麼?
容琛緩緩靠近,聽到裡麵有古怪的聲音傳出來。
“嘶……啊……”
像是痛苦的呻吟。
帶著些壓抑的低聲的抽泣。
曲汐在給自己紮針。
她師父林玄在救治好總統的雙腿後給弟子們分享過經驗,其中第一步就是用古老鍼灸術對病人腿部神經予以刺激,恢複其部分應激能力。
華夏古老的鍼灸術其實已經慢慢失傳。
但是好在還有人將這些傳統傳承了下來。
曲汐主攻西醫臨床,但是也知道中醫之博大精深。因此求著師父學了鍼灸術。
手指快速摸到自己的大腿上,她將針尖在酒精燈上燎了下,對準穴位針刺下去。
“嘶……”她咬牙,這裡很疼神經反應激烈。
曲汐將此處用紅點標記,抽了張紙巾迅速將溢位來的血點抹去。
門外敲門聲響起。
她嚇了一跳,差點冇把酒精燈打翻。
當機立斷她蓋上酒精帽子,收拾好針具,卻一不小心將書磕在了地上。
一聲巨響。
門被推開。
曲汐慌忙給自己蓋上被子。
“還不睡嗎?”
“馬上!”
“眼眶怎麼這麼紅?”
“我……”腦海快速轉了一圈,她忽然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我在看小說,嗚嗚嗚虐死我了。”
隨機應變,倒是機靈。
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狐疑的眸子微微眯起來,容琛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酒精味。
曲汐急忙反問:“你怎麼也冇睡?是特意來看我睡冇睡?”
“……”容琛不想被她繞進去,垂眸淡淡道:“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