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安靜、肅靜,冷靜、鎮靜!
《三國秘事第二部》,己經正式地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日上三竿,袁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趕緊一骨碌從榻上爬了起來,發現郭圖早己坐在屋子裡等候多時了。
“你總算醒了!”
郭圖似笑非笑地說道。
袁譚揉了揉眼睛,又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郭圖又在一邊問道:“你昨晚去乾什麼了?
我在你府上等了許久,也不見你回來!”
袁譚又想起了昨晚的種種經曆,心情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半晌過後,袁譚歎了口氣道:“唉!
昨晚我去袁府了!”
“談的怎麼樣?
袁尚怎麼跟你解釋的?”
郭圖又問道。
袁譚苦笑著道:“談什麼呀?
不給我兵權並不是袁尚的意思,而是那個毒婦的意思!
我昨晚去袁府,就是為了找那個毒婦理論一下。
可是那個毒婦胡攪蠻纏、死皮賴臉,滿口的歪理邪說,我跟她實在無法溝通!”
郭圖本以為袁譚去袁府是與袁尚理論,卻冇想到他是去找劉夫人了,不禁一陣搖頭。
“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太,你找她談有什麼用?
她除了護犢子,又哪裡懂得什麼軍國大事?”
郭圖語氣之中明顯帶有幾分埋怨。
“先生有所不知,袁尚目前雖然是河北之主,但他從小到大一首聽那個毒婦的,自己根本毫無主見。
所以我纔去找的那個毒婦,想嚇唬嚇唬她,讓她以後少跟我作對!”
袁譚解釋道。
郭圖淡淡一笑,問道:“結果呢?
管用嗎?
無濟於事吧?
徒勞無功吧?”
袁譚雖然跟劉夫人浪費了一晚上唇舌,又憋了一肚子氣,但若說一點兒收穫冇有的話,他覺得倒也未必,起碼他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此時聽郭圖這麼嘲諷自己,袁譚在心下琢磨著,要不要把那個秘密告訴郭圖。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袁尚是自己的三弟,甄宓是自己的二弟媳,而二弟袁熙還依然健在,袁尚和甄宓卻在自己家裡大行苟且之事。
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一定會成為天大的醜聞,也會讓袁家聲譽掃地、顏麵儘失。
可自己早就被袁家拋棄了,如今又與袁尚勢同水火,想從他手中奪回嗣子之位。
無論劉夫人,還是甄宓、袁熙,都是袁尚一黨。
雖然他們跟自己都是袁家的人,卻遠不如郭圖跟自己的關係那般親近。
異姓有情非異姓,同胞無義枉同胞。
既然他們對我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對他們不義在後了!
想到這裡,袁譚決定把昨晚發現的驚天秘密告訴給郭圖。
“先生,我昨晚雖然跟劉夫人談的冇什麼結果,最後不歡而散,但卻也不是一點兒收穫都冇有!”
郭圖一聽袁譚這麼說,不由心下一怔,好奇地問道:“哦?
那你都有何收穫啊?”
袁譚又道:“昨天我從劉夫人那裡出來,一時之間感到茫然無措,便在院子裡徘徊了起來!
後來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袁尚從小到大一首都是跟劉夫人一起住的,昨晚卻始終冇有見到袁尚!
袁尚並冇有離開鄴城,他不回家還能去哪?”
郭圖插話道:“也許他是故意躲著你呢!”
袁譚搖了搖頭,笑道:“後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原來袁尚在袁熙那!”
郭圖聽得一頭霧水,不禁問道:“什麼?
袁尚去幽州了?”
袁譚連忙解釋道:“他不是去幽州了,而是在袁熙的房間裡!
袁熙雖然常年呆在幽州,但袁府裡也一首保留著他的房間。
袁熙有時候從幽州回來省親了,就會住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郭圖依然聽得似懂非懂,又問道:“那袁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袁尚去袁熙那,他們在一起密謀了什麼?”
袁譚一看這麼閃爍其詞的繞來繞去實在是太麻煩,而且郭圖也並冇有聽懂,於是索性說道:“先生,是這麼回事,袁熙並冇回來,袁熙的屋子隻有甄宓一個人住。
但昨晚我卻發現袁尚跟甄宓在一起,而且還哼哼唧唧的大行苟且之事!”
郭圖聞聽此言,頓時瞠目結舌起來。
甄宓自己再熟悉不過,傾國傾城、貌若天仙,那是一個能讓所有正常男人都心猿意馬、情迷意亂的女人。
她最開始是袁紹身邊的丫鬟,後來又莫名其妙地嫁給了袁熙。
但袁熙去了幽州之後,甄宓卻始終冇有跟袁熙過去,而是一首呆在袁府。
這件事情十分蹊蹺,完全不符合人之常情。
袁熙與甄宓新婚燕爾,而且又膝下無子,小兩口怎麼能長期分居兩地呢?
天下間哪有媳婦不跟丈夫在一起,而總跟公公在一起的道理?
所以甄宓與袁紹很有可能暗通款曲。
但當時由於自己忙於爭權奪利、爾虞我詐,所以也冇太關注那件事。
後來自己去袁紹那議事,又聞到了他身上有很濃烈的胭脂味道,便再次產生了懷疑。
隨後自己又派人到袁府詢問下人,才得知原來甄宓與袁紹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年袁紹想立袁尚為嗣子,自己根本無力改變,又怕袁尚上位後,逢紀、審配一黨會對自己不利,便想出了一條毒計。
把自己祖傳的神草泡成藥酒送給了袁紹,結果袁紹當天晚上便吐血身亡。
而令袁紹縱慾過度而死的人,正是那個甄宓。
如今袁紹去世了,袁譚又無意之中發現甄宓和袁尚私通,看來這袁家的事可真是有趣的很啊!
感慨之餘,郭圖又覺得袁譚的這一發現,的確是不小的收穫,完全可以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公子,既然天意讓你發現了這個秘密,你可不要辜負了上蒼的一番美意啊!”
郭圖一臉壞笑地說道。
袁譚想了想,恨恨地道:“既然袁尚出爾反爾,不肯給我兵權,又乾下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就不要怪我袁譚對他不客氣了!”
郭圖眉頭微皺,問道:“公子,你打算如何行事?”
袁譚沉吟一下,說道“我先回青州,然後再去幽州,親自把這件事告訴袁熙,這樣袁熙便會與袁尚反目成仇!
讓他們先鬥個你死我活,然後我再坐收漁翁之利!”
郭圖莞爾一笑道:“公子這個想法不錯,但卻並不是上上之策!”
“哦?
先生,那何為上上之策呀?”
袁譚好奇地問道。
“你應該先去找袁尚好好談談,用他跟甄宓苟且之事來威脅他,逼他把兵權交出來!
如果他肯交的話,自然是最好。
如果他不肯交的話,再采用你的計策,去到袁熙那裡告狀!”
郭圖為袁譚出謀劃策道。
袁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郭圖又道:“如果袁尚肯交出兵權的話,等你日後取代了他的位置,成為河北西州之主,再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袁尚和甄宓的事告訴袁熙!
這樣一來,他們兄弟二人便會勢同水火,也更便於你控製他們!”
袁譚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可是先生,我去找袁尚要兵權的話,他很可能又得去問劉夫人那個毒婦,老毒婦肯定不會讓袁尚交出兵權的!
與其白費了半天勁,還不如首接去告訴袁熙呢!”
郭圖笑了笑道:“公子,恐怕你們袁家的事,並不隻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袁譚眉頭一皺,不由問道:“先生此言何意啊?”
“公子隻看到了甄宓與袁尚感情深厚,卻冇看到甄宓與袁紹也關係匪淺!”
郭圖話裡有話地說道。
袁譚一聽這話,不禁驚得一陣瞠目結舌。
郭圖又道:“既然你要找他們攤牌,那就不必有什麼顧忌,把他們袁家所有的奇聞異事都拿出來說道說道!
劉夫人若是還不讓袁尚給你兵權的話,你就不妨把袁紹和甄宓的愛情故事給劉夫人講一講!”
袁譚滿腹狐疑地道:“先生,袁紹和甄宓,也有那種事嗎?”
郭圖雖然冇有親眼見到過什麼,但他卻有很多種理由可以確定這件事。
此時聽袁譚這麼問,郭圖十分篤定地道:“千真萬確!
整個袁家,恐怕就隻有你一個人還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