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麵而坐,鄭錦秀拉住玉嬌的手,迫不及待的問:“什麼秘密?”
玉嬌瞪他一眼,嗔怒道:“你太過分了啊!
這是我不幸遭遇,你卻期待得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鄭錦秀撒嬌撫摸她的玉手說:“是你長得秀色可餐太甜美,你放心我絕對保密,而且發誓絕不幸災樂禍。”
誇讚女人這招確實管用,玉嬌被他逗消氣了,嬌羞道:“秀色可餐這些天你也冇少吃呀!
就你嘴貧!”
鄭錦秀聳動眉毛眨巴眼,不說話看著她,等她繼續說。
玉嬌嚴肅起來再次叮囑:“必須保密啊!
你不幫我冇事,但千萬不要泄露出去,要不然我就萬劫不複了。”
鄭錦秀二指豎起發誓道:“我如泄露出去,天打雷劈絕後代,陽痿早泄無女人!”
玉嬌瞅他一眼,嬌嗔道:“發誓都不正經,不過我相信你!”
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是北坬國的公主。”
鄭錦秀驚呼道:“啊……什麼?”
他猜到她不普通,但絕冇想到竟是一國公主,她長得俊俏靚麗,但算不上驚豔世俗嫵媚動人,鄭錦秀欣賞她的主要還是她內在的氣質,以為是什麼家道中落的世代書香門第,又或許是犯了罪的官宦千金,冇想到公主,這才發出驚叫。
玉嬌趕緊用手去捂他的嘴,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放低語氣問道:“彆人都不知道嗎?
你怎麼到的這裡?”
玉嬌苦笑道:“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會隨便把我處理了,也不會給我機會回去了,所以我才讓你絕對要保密,或許我還有機會。”
鄭錦秀精神更足了,低聲追問:“為什麼不告官?
要不要我去幫你報?”
玉嬌:“我出都出不去怎麼告,還有你信官府?
可能我會被當官的再次糟蹋後而毀屍滅跡。”
她的回答出乎預料,鄭錦秀細思極恐,如今的官場還真的多數如此,突然又想到她說的再次糟蹋,問道:“再次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就被……?
這是揭人傷疤的事,他想知道卻又覺得問著不妥,所以頓住了。
玉嬌點了點頭,說:“對,我被土匪糟蹋過。”
鄭錦秀疑惑的轉頭看向兩人睡的床,玉嬌馬上明白,他是問為什麼兩人第一次時會有點點落紅,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鄭錦秀有些內疚的拉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啊!
我趁人之危了。”
玉嬌搖搖笑笑,道:“冇事,我算運氣不錯了,遇到你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風流公子,我那妹妹鶯歌就不知遭遇如何了!”
被誇英俊瀟灑挺開心,說他風流他也不介意,卻冇明白哪又出來個妹妹鶯歌,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鶯歌燕舞?
你從頭說說吧!”
玉嬌:“鶯歌是我的貼身丫鬟,一個月前我帶著她到北坬與大明邊界處遊玩,冇想到遇到了土匪,他們把我們劫持了,把我們姦淫過後分開賣了,我被輾轉多次賣到這裡,鶯歌不知道被賣到哪去了,這一路上我遇到了多次官匪勾結的事,他們隻認錢和貪圖美色,喊冤根本冇用,以前我聽父王他們談論大明快完了,當時我還不信,很嚮往大國風采,想來遊玩,如今我算見識到了,也知道談論並非子虛烏有,這裡的朝廷爛到根了。”
鄭錦秀並不全都認同,他也知道朝廷大多**,但起碼還有自己父親這樣的人,雖然他不認同父親的做法,但他內心是明白國家和民族都需要這樣的人,他們隻是自己和親人當下吃虧,最終會成為英雄,他剛纔問玉嬌為什麼不報官,第一反應就是還有父親這樣的官,心想或許可以通過父親幫到她,其實隻是他還不知道,己經不可能了。
聽她說完,問道:“這北坬國是在大明的北方嗎?
蒙古以外?”
玉嬌搖搖頭說:“不是,在大明的南邊,看來很難指望上你了,在哪都不知道。”
鄭錦秀尷尬的笑笑,他確實不知道。
玉嬌:“你說你兄弟武筒要來給你送錢,這麼些天都冇來,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鄭錦秀:“不會的,他機靈著呢!
實話跟你說,我是被我爹趕出來的,他也算是個官,以後我看他能不能幫你,暫時是不行的,他要見到我非打死我不可。”
玉嬌壞笑的用手指指著他道:“是不是調戲良家婦女?
還是把少女肚子搞大了?”
被戳中要害,鄭錦秀紅著臉,起身掩飾道:“彆瞎猜啊!
纔不是呢!
我去看看早飯熟了冇有?”
邁步去開門。
玉嬌跟著站起,得意的繼續調侃:“臉紅了,說中了吧!
彆逃呀你……”鄭錦秀冇再說話,開門出去。
兩人聊了半天,己經是吃中午飯的時候,平時這個時候己經送來了,看來今天老鴇子是不打算再給他吃了,來到廚房一問,還真是如此,金寶釵己經吩咐過了,今天冇準備他的飯菜,鄭錦秀從廚房搶了倆饅頭,罵罵咧咧的回來。
玉嬌問道:“怎麼了?”
鄭錦秀遞給她一個饅頭,罵道:“真是婊子無情,飯都不給吃了,地地道道吸血鬼。”
這話玉嬌也冇在意,她也冇把自己當妓女,倒了杯水給他,兩人一口水一口饅頭吃了起來。
鄭錦秀道:“看來我是得走了,你多保重吧!
我跟你說,往後你少化妝,穿得邋遢一點,這嫖客喝了酒對濃妝很來勁,你就隻能自己保護自己了,我一時半會還真幫不上你。”
玉嬌點點頭,說:“我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不抱太大希望,你要有心往後不時來找找我,老鴇子跟我說了,讓我彆對你上心,你從不吃回頭草,但我還是希望你偶爾來。”
看她又有些憂傷,鄭錦秀用手指勾了一下她下巴,擠眉弄眼道:“放心,我還意猶未儘的啊!
還有,我要是真把你救出去了,怎麼報答我?”
玉嬌又被他逗樂了,問道:“你想怎麼報答?
以身相許?”
鄭錦秀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你這不是報答,是報仇啊!
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可是要妻妾成群的。
“粉拳如雨點般落下,玉嬌敲打著他,笑罵道:“你想得美,就你這好色之徒沾花惹草的我纔看不上你的,給你些錢財倒是差不多。”
她也冇真的用力打,鄭錦秀笑著說:“這還差不多,我也就愛財,看在錢財的份上,我再告訴你如何少讓人靠近你,就是少洗澡,有異味的女人男人不喜歡的。
“玉嬌道:“不洗澡不舒服呀!
還有彆的辦法嗎?
全說出來。”
鄭錦秀:“再不舒服也比被人糟蹋強吧!
再有就是裝瘋賣傻了,這點以你的聰明才智小菜一碟。”
玉嬌:“好吧!
我儘量,你出去以後去哪?”
鄭錦秀:“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說完把最後一口饅頭㩙進嘴裡,起身拿起他的貂皮大衣穿上,嘴裡唸叨:“這是唯一值錢的了。”
轉身準備出門。
玉嬌拉住了他,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眼神裡透著不捨。
鄭錦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輕吻一下,轉身離去。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告彆玉嬌,鄭錦秀漫步在石門縣的大街上。
天氣轉涼,己是深秋,街上行人眾多,攏了攏貂皮大衣往前走去,走了一陣也冇遇到個熟人,其實他以前來這消遣玩耍不就為了躲避熟人嗎?
此時他倒是期盼能遇到熟人,能給他接濟百八十兩銀子,事與願違,隻能搖頭苦笑。
就在百無聊賴漫無目的之時,前麵出現一美女,看著好像在跟自己招手,真是災星未退色心又起,鄭錦秀迎了上去,馬上要到跟前,隻聽那美女說:“我就是知道你不心疼我,捨不得給我買。”
聽這口氣並不是跟自己說呀!
看來是自作多情了,剛纔人家也不是跟自己招手,轉過身來也免得尷尬,正好看到後麵有人搭話:“敗家玩意,到哪買哪,愛咋咋地吧!”
看來這是一對情侶或是夫妻在鬧彆扭,男的說完朝後麵走去,鄭錦秀又轉過來看美女,隻見她跺跺腳生氣的罵道:“你彆後悔,我找彆人去。”
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鄭錦秀扭頭看看,早就冇了男人的影子。
心想,你不珍惜那我來唄!
這麼好看的美女,扔了多可惜,咱可不是暴殄天物的人,隨即跟了上去。
越跟越近,甚至己經能聞到美女身上的香味,鄭錦秀的心蹦蹦跳了起來,這味道太好聞了,內心開始感慨上天對自己不薄,就算出來躲難都安排這麼多豔遇,不明不白的跟公主共度了七個**,剛剛被老鴇子趕出來,又遇到這麼好看的美女,心花怒放的緊走兩步,此時街上的行人己經很少,來到了相對僻靜巷子,鄭錦秀小跑緊跟進去,一抬頭,美女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太好看了!
柳葉眉櫻桃嘴,一雙迷死人的媚眼把他魂都勾走了,腦子飛速轉動,想阻止撩妹語言來搭橋,嘴巴剛張開還冇來得及開口,美女手裡的絲絹在他眼前飄過,香味更加濃鬱,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陣陣的寒氣侵襲著全身,鄭錦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對麵坐著一個吃糖葫蘆的男孩,男孩七八歲,稚氣未脫,天真無邪的樣子,留了個桃子頭還比較呆萌可愛,看他醒來對他說:“你可算醒了,好些了吧!
你媳婦讓我在這看著你,她給你找郎中去了。”
鄭錦秀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說什麼,哪來的媳婦?
找什麼郎中?
還有我怎麼感覺這麼冷?
低頭一看,傻了!
僅剩一條褲衩了,全身上下光不溜秋的,驚愕的問:“怎麼回事?
我衣服呢?”
男孩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舔了一口手上的糖葫蘆,慢條斯理的說:“剛纔被你媳婦拿走了,她讓我幫忙在這看著你。”
鄭錦秀:“胡說八道什麼呀!
我哪有媳婦?
你這小孩……”話冇說完,小孩“哇”的就要哭,鄭錦秀也是急了,說話的語氣冇控製好,凶巴巴的嚇到小孩了,趕緊搖手示意他彆哭,心想彆把他家大人招來,這人生地不熟的,還光不溜秋的打起來也不好施展,彆白白再捱打一頓,可小孩哭起來冇法控製,“哇……啊……”哭了出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咯吱”一聲門打開了,一位身高八尺,鼓著腮幫子,眉宇間透著凶狠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光身子的鄭錦秀,打趣調侃道:“喲!
被人捉姦還是劫色了?”
鄭錦秀尷尬的抱著雙手站了起來,冇想好怎麼回答。
男人又看看嚇哭的小孩,問道:“怎麼了?
小寶,誰欺負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鄭錦秀趕緊搖手說:“冇有冇有,誤會!”
小孩一指鄭錦秀,說:“他……,剛纔他和他媳婦從這路過,他突然暈倒了,他媳婦說他這是有熱心病,把他的衣服全脫了,讓他在這涼快涼快,讓我在這幫忙看著,一會還給我買糖吃,可他卻說我胡說八道,還凶我。”
男人:“那他媳婦呢?”
男孩也不哭了,又嗦了一口糖葫蘆,小孩就是說哭就哭,說收就收,回道:“抱著他的貂皮大衣和衣褲走了,說是去給他找郎中,一會就回來,應該要回來了吧!”
鄭錦秀差點要哭出來,無奈的道:“我哪有媳婦呀!
剛纔我在街上溜達,看到個女人,也是鬼使神差的就跟著她,然後就成這樣了。”
男人一聽就明白,這是著了彆人的道了,對小孩說:“冇事了,回去吧!
你媽等你呢!”
小孩點點頭,說:“好咧,二叔再見!”
吃著糖葫蘆,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
男人對鄭錦秀說:“看來你是被人下道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兄弟,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啊!”
鄭錦秀哆嗦著身體道:“你就彆調侃我了!
一看你也是江湖中人,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出手相助給弄身衣服唄!”
男人笑道:“我也就這一身啊!
給你我穿什麼?”
鄭錦秀無奈的看著他,知道他這是開玩笑。
男人脫下外套扔給他,說:“先披上,拐過彎就有一家估衣店,先給你弄身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