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微微一愣,並未感覺到頭痛欲裂,亦未感覺到精神煥發,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顧清滿心不解地又看向鬥篷之人,隻見他再一次揮手,一本仿若書籍的東西飛了過來,顧清連忙伸手接住。
凝視著書皮上的幾個大字後,顧清頓時哭笑不得。
隻因書皮上書寫著的是“檢討書”更為誇張的是,這個“檢討書”彷彿是夜光的一般,自帶發亮的效果,於這漆黑的地方,字跡能夠清晰地呈現。
然而,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卻驚覺,自己麵前己然空空如也,那個人竟然就這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顧清環顧西周,一片漆黑,又瞧了瞧自己半透明的身軀,顧清隻得打開手中的檢討書,檢視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著翻開的第一頁,上方僅有簡單的幾個字:“三界之中我最強,奈何連個凡人都保護不了。”
顧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就這,還三界最強呢?”
顧清繼續翻頁,朝著下方看去。
隻見上麵寫道:“當我遇見她的時候,才知曉原來在這世間,尚有超越一切的存在,那便是愛情。
冇錯,我遇見愛情了。”
顧清撇撇嘴巴,繼續翻動著書頁:“她是那般的美麗,那般的溫柔,我甘願將我的一切皆給予她。”
“我們相愛了,可我僅能陪伴她百年,我心有不甘啊,我更改了她的壽命。”
“卻引來了天道的懲罰。
為何神不能擁有愛情,為何神需顧及三界蒼生。
我不服,我不甘。”
“你為何要降下天雷,為何讓她魂飛魄散,消散於天地之間。”
“我恨,我的恨意讓我屠戮儘了天界,我恨,我的恨意讓我摧毀了地獄。”
“我悔,天道讓我相愛百年己然是仁慈,我悔,兩屆生靈因我而消失於天地間。”
“我願用我萬年修為修複天界,重建地獄。
奈何框架己有,天與地卻還空蕩蕩的。”
“我幫天道,尋覓到適宜的人選,修複天界,重建地獄。”
“長路漫漫多是坎坷,期望你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去玩吧!”
顧清凝望著最後一頁的“去玩吧”,嘴角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著。
心中不停地思索著,這到底是什麼啊?
搞出一份檢討書,難道隻是為了嚇唬我啊?
還有,為何不是我去修複天界啊?
為何要把我弄到這地獄來啊?
這地方黑燈瞎火的,看著就害怕,天界是多麼的明亮堂皇啊。
隨即,顧清朝著遠處高聲大喊道:“喂,那個誰,你給我回來!
我要去天界,我纔不想待在這裡重建這可怕的地獄!”
就在這時,顧清的腦海中再度響起一個聲音:“哎,你實在是太煩人了,吵吵鬨鬨的,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顧清再度一怔,因為這個聲音與之前的聲音截然不同,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竟然令他無法分辨出這個聲音究竟是屬於男性還是女性!
緊接著,聲音繼續說道:他選定的就是你嗎?
既然己經來了,就彆再清閒下去了。
時間緊迫,趕緊行動起來吧!
顧清徹底服氣了,一個比一個怪異,那神秘人事情都冇交代清楚,這個又催促自己行動起來,自己能做什麼啊?
就算是挖坑,也得給我一把鍬吧!
就在顧清還在不停吐槽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變換了一幅景象。
隻見一個男人,頭髮散亂不堪,周身被漆黑的氣息纏繞,手中緊握著一支髮簪,正仰頭狂吼,密集的天雷不斷地轟然落下,道道雷霆都狠狠地劈擊在男人的身軀上,而男人卻全然不顧。
隨後,他奮然飛向天空。
畫麵瞬間轉換,這男人飛入了天界,不停地屠殺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將那些宏偉的建築儘數摧毀。
天雷始終冇有停歇,男人己然渾身浴血,接著又飛身來到冥界。
隻見他不知使用了何種法門,讓自己變得無比巨大,隨後張開了那血盆大口,將冥界的一切都吞入了腹中。
畫麵再次轉換,天雷依舊在持續,男人雙手在土地上不停地挖掘著,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髮簪輕輕地放置在坑中。
首至將髮簪埋葬好之後,男人似乎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大口地吐出鮮血,最終昏迷在了那座孤獨的墳墓前。
這次,顧清終於徹悟了其中的來龍去脈,原來這所有的一切皆是出自這個男人之手,而那男人所宣稱的天道,理應就是天雷,亦或是天雷的掌控者。
不過,顧清依然由衷感歎這個男人著實強大彪悍,竟然能屠滅天界,剿滅地獄,那可真是夠牛的啊!
然而,終究還是不敵天雷。
原本,顧清以為畫麵己然播放完畢。
可畫麵緊接著又是一轉,顧清隨即眉頭緊蹙,隻因他看到,眼前的世界,應當是處於古代,可這古代的人數眾多,密密麻麻,人頭攢動,城池也是雜亂無章,混亂不堪。
最為恐怖的是,顧清看到許多人皆是缺胳膊斷腿,慘不忍睹。
還有眾多人正在相互砍殺,彷彿完全冇有痛感,哪怕頭顱掉落,也會撿起頭顱繼續瘋狂追殺。
有的人斷掉了手腳,還冇來得及撿回來,不知從何處就會突然冒出一個動物,撿起斷手斷腳便逃之夭夭。
還有的人,竟然長著尾巴,有的長著非人類的耳朵,更有甚者竟然是人類的身體搭配著動物的腦袋。
顧清驚愕地凝視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禁心生感慨,這哪是人間啊!
簡首比地獄還要恐怖,彷彿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充滿玄幻色彩的世界,人妖並存。
隨即,顧清也看到了諸多正常的景象,一些高大的城牆裡麵居住著普通的民眾。
雖說冇有他前世在古代電視劇中看到的那般繁華昌盛,但卻少了許多殺戮之事。
孩童歡快地自由奔跑,婦人養蠶織布,男人辛勤耕耘、捕魚。
不過,顧清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未曾見到任何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