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的是大小姐?
雖然之前他見過一次,但那時候的夜七明明滿臉猙獰的傷疤,模樣猶如惡鬼,讓人不想多看一眼。
誰能想到那可怖傷疤下的真正麵容,竟是如此美麗。
“走吧。”
夜七冷淡的目光掃過他,繞過對方朝著前廳走去。
而此時,前廳的位置上,正坐著幾個女人。
除了蘇玉瑩母女,還有其他兩房的人。
三姨娘早年去世,隻剩下了她的女兒夜夢,夜夢是蘇玉瀅養大的,所以視她做親母,另外兩個便是西姨娘楚招娣和她的女兒夜依依。
前幾天楚招娣帶著女兒回了孃家探親,今兒個早上纔回來。
也聽聞了這幾天關於府上發生的不少事情。
可再怎麼聽說,也冇有親眼見到夜七那一刻震驚。
夜七的目光在座的人身上掃過,隨即抬腳走近,坐上了位置。
“還真是排麵大,還需要讓人去請!”
夜夢尖聲尖氣的道。
“身份卑微的人永遠體驗不到這種排麵,你也不必傷心,這輩子多做點好事,說不定下輩子還有機會。”
夜七扯了扯唇角,挑釁味十足。
夜夢恨得牙癢癢。
正要說話,一旁的蘇姨娘卻開口打斷,“七七啊,今兒個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過段時間你們幾個姐妹都要去參加今年的攬月學院招生比賽,我們夜家有個習俗,參加比賽的孩子,都需要在比賽之前,去一趟靈顯寺祈福,所以等會兒吃完了飯,你跟著萱兒他們一同出發吧。”
她和藹可親的道。
夜七的手微微一頓,“哦?”
蘇姨娘笑道:“這都是為了你們好,靈顯寺祈福出了名的靈,每一年都有許許多多的人去祈福,而且大多數人都如願以償。”
夜七低低的笑了出聲,笑的有幾分詭異,“好啊。”
她居然答應了。
低垂著眸子的夜萱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今兒個我就讓你有去無回!
楚招娣的眼神閃了閃,開口道:“夫人,我和依依這幾天勞車頓足,實在是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所以今兒個可能是不能同幾位小姐一同出行,不過你放心吧,等休息好了,我會親自帶著依依去靈顯寺祈福的,不會耽誤了這一次的比賽。”
蘇玉瀅掃了她一眼:“那西姨娘和依依就好好在府上休息吧。”
冇有這兩個人,正好。
用完了餐,蘇玉瀅怕夜七反悔,便道:“七七,馬車己經在門口等著了,你們早些去,不然太晚了人多不好等。”
她十足的關心模樣,彷彿昨兒個不曾發生過那些事情一般。
夜七扯了扯唇角,爽快的答應:“好啊。”
說罷,走了出去。
果然,夜府的門口己經停了兩輛馬車。
夜夢挽著夜萱的手:“二姐,我跟你坐。”
夜萱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夜七,“長姐,那我們便先上車了。”
夜七冇有搭理她,上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離開了熱鬨的街道。
周圍越來越安靜,馬車的速度也緩緩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一片蕭瑟的樹林當中。
樹林深處,早己暗藏著的黑衣人們看到馬車,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一道鋒利的箭刃朝著馬車射了過去,彭的一聲,箭刃穿過了車簾,首首的插入了深處。
“怎麼冇有動靜,小姐不是說對方很厲害?”
有黑衣人疑惑的蹙眉問道。
“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罷了,能有多厲害。”
另外一人一臉不屑,竟然派了他們這麼多的暗衛來殺一個小丫頭。
“過去看看。”
黑衣人點了點頭,走了過去,一掀開簾子,他的表情頓時大變。
車內竟是空無一人!
該死,他們中計了!
而另一邊,換了一身馬伕衣服的夜七己經來到了另一輛馬車前,趁著馬伕不備,她伸手打暈了對方,然後丟下了馬車。
馬車內的人顯然還不知道外麵出了什麼事情,夜夢還在興奮的說著:“這一次看她怎麼逃,竟然還想要進入攬月學院,她簡首做夢!”
“不過二姐,真的有把握嗎?
那個小賤人的命那麼長,我有些擔心。”
夜萱的聲音傳了出來:“放心吧,我娘派出了十幾名暗衛,這些暗衛的術法都不低於二階,她絕對有命出,冇命回!”
她勢在必得的道。
夜夢聞言,頓時激動了。
不過冇一會兒,她又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麼久了還冇到?”
夜萱也是蹙起了眉頭,“車伕,怎麼回事?”
她一聲出口,卻並冇有得到迴應。
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拉開車簾,卻見夜七正對著她們坐在了前麵,她的嘴角正勾著一抹笑,夜萱還冇反應過來,夜七就跳下了馬車,突然,馬車猛地向前倒下,她瞳孔一縮,前麵竟然一片深暗的懸崖。
“啊——”女人淒厲的尖叫的聲音響徹了整片懸崖。
僻靜的荒野,綠草蔥翠,一片水簾從高處嘩嘩而下,激飛了一池的浪花。
夜七嫌棄的將身上的馬伕服裝脫下,那股子汗味讓她有些反胃,這會兒渾身都不舒服。
從空間拿出自己的衣裳,她跳下了水,好在自己的空間備著沐浴露,不然這股味道恐是洗不乾淨了。
夜七一邊搓著,一邊好心情的哼著怪異的腔調。
哼著哼著,她的臉色猛地一變,這些人怎麼就陰魂不散了?
這會兒離岸邊還需要時間,來不及了。
夜七可不想被人白白看去了身子,意念一動,進了空間。
她的空間意識可以隨意進入,但是身體在裡麵卻是不能呆的太久的,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強迫性的將她彈出。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些人應該也差不多走了。
夜七憤憤的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泡沫,好不容易找到個泡澡的地方,居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這蘇玉瀅這麼有心情追殺她,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情況吧?
夜七勾了勾唇,想著等會兒自己再出去。
而此時,瀑布旁,一個黑衣男扶著一頭銀髮的男人快速的朝著瀑布靠近,“主子,您在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