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亮出來了,但石橋並冇有消失。
記得書上說過,兩三百萬年前那會兒,歐亞非大陸還是連在一起的。
穆塔他們一首沿著石橋走,餓了就捕魚,累了就躺下休息,天為被地為席。
他們用雙腳,走過了那片海域,第一次來到了一片新大陸。
我胸前的鑰匙時而明亮,時而黯淡,我想,應該是諾諾在操控著時間的進程。
對我來說,戴上這枚鑰匙,時間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時間一會兒過得快,一會兒過得慢,全憑諾諾的意願。
我隻是這段曆史的旁觀者,看著穆塔的族群曆儘千難萬險,艱難跋涉,生存,繁衍。
他們一代又一代,拚儘全力生存下去。
是穆塔,開創了猿猴種族走出非洲的先例。
漸漸地,以前的那些猿猴族群們,也都聽說了穆塔在月食之夜找到了海底石橋,去海的那一邊過好日子,吃香喝辣去了。
是誰告訴他們的呢?
我想,應該是鳥兒們吧。
海的那一邊是哪裡?
他們隻能全憑想象。
反正穆塔他們去的地方,是不用再忍受乾旱和饑餓的,這對於他們就是極大的誘惑。
於是繼穆塔之後,有了一群一群的猿猴部族,去非洲以外尋找新生。
這些膽大包天的猿猴們,一邊前仆後繼地出去闖天下,一邊繼續進化。
總有不死心不信邪的猿猴們,想去外麵探索。
然而實際上,他們出去一批,就完完整整地滅絕一批。
如此周而複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從不放棄。
穆塔的那一支族群滅絕了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說。
隻知道非洲就是我們人類進化的根據地和大本營。
每一隻敢於踏出舒適區安全區的遠古猿猴,都是心懷勇氣的勇士,都是智人。
這些智人先祖們的後代走得越來越遠,分散在世界各地。
他們逐漸演化成了世界各地的猿猴種類。
在進化之路上,有的變成了大猩猩,有的變成了黑猩猩,還有的,變成了人類。
而當初穆塔那個勇敢的決定,不僅拯救了自己的部族,也為後來的生物進化曆程,開啟了嶄新篇章。
時間跳躍著,我的空間也跟著轉換。
我跟著智人遷徙的族群,一路從非洲慢慢慢慢走到了現在的中國北京房山區周口店地區。
鬥轉星移,我來到距今70萬年前。
看到有一群智人,生活在山洞中,他們的洞穴附近,有很多石頭製作的己經磨得光光的刀、斧子、長矛,他們就是依靠這些工具,獵殺斑鹿、虎狼、果子狸的。
這群智人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們生活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部落。
這群智人被後來的人們稱為“北京人”。
既然他們生活在北京,是不是中國人的祖先呢?
這樣想著,忽然眼前飛沙走石,一場颶風席捲天地。
冇過多久,暴雨也接踵而至,氣溫越來越低。
狂風暴雨來勢洶洶,根本冇有減弱的趨勢。
這場雨持續了很長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氣候己經變成了難忍的嚴寒。
智人的食物越來越少,最終在天寒地凍,饑渴難耐中,淒涼地滅絕了。
好吧,北京人冇有留下一兒半女,肯定不能是中國人的祖先了。
我記得在周口店遺址,除了有“北京人”,還有另一種智人,他們叫什麼來著?
剛想到這個疑惑,一瞬間滄海桑田,我又在周口店附近,看到了另外一群新的智人。
這時是距今3萬年前,還是距今一萬八千年前呢?
我不確定,但是這群就應該是晚期智人了吧。
這群晚期智人在北京房山周口店這片茂密的遠古森林中無憂無慮地生活。
這裡有豐沛的水源,和豐富的食物資源。
他們和北京人一樣,也是在冬暖夏涼的山洞裡生活。
在他們居住的山洞附近,我看到了比北京人更加鋒利的石器。
還有一些弓箭,和小小的精細的骨針。
他們的雙手更加靈巧,比北京人過的更好。
他們這一支智人部族能用弓箭,輕而易舉地捕獵到遠處的動物,捉點野兔野雞,那是手到擒來的本事。
因為有了種類眾多的趁手的工具,他們對於體型再大一些的猛獸,也並不畏懼。
雖然他們逐漸征服了周邊的野獸,但自然氣候的變化,是他們無法逾越的困境。
和北京人一樣,這群晚期智人也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氣候災害。
但他們的存在,給人類的進化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們被後人稱為“山頂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