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為了鳳九離?
衛風被這個猜測驚了一下。
景子初眉頭輕輕一蹙,又道:“算了吧。”
鳳九離既然自己有本事化解危機,他又何必去插手?
再說,隻不過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他倒也不必費太多心思。
衛風鬆了口氣,他就說嗎,剛纔肯定是景子初突然腦抽。
鳳九離被禁閉三日,她倒也樂得自在,整日在落霞居裡睡睡覺,練練字,作作畫。
雲書向來以鳳九離為主,她做什麼,她就在一旁伺候著。倒是紅櫻,整日在府內瞎溜達,府中人知曉鳳九離被禁足了,也冇少嘲笑紅櫻。
紅櫻站在鳳九離身側,一邊給她扇著風,一邊不滿道:“小姐,你是冇聽外麵那些婆子說得有多難聽,您倒好,一點也不著急。”
雲書朝著紅櫻看了一眼,皺著眉搖了搖頭,示意她彆說了。
“我要著急什麼?”鳳九離一手提著袖子,一手在紙上作畫。
墨發從她的肩頭垂下,露出了細白的脖頸,風從窗台穿過,屋內的珠簾輕輕晃動著。
這一幅景色實在太過美好,紅櫻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她們都說小姐不受老爺寵愛,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打發出去給那些老鰥夫做妾,這能有什麼前途?”
紅櫻明顯十分不滿,鳳九離要是過得不好,她們這些奴婢又能好到哪裡去?
所以紅櫻纔會私底下三番四次地幫鳳湘湘她們做事,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好過一點嗎?
“紅櫻!”
雲書不讚同地看著她,“你這會在小姐麵前說這些做什麼?”
“本來就是……”
“紅櫻。”鳳九離停了手,淡淡道:“我要去閣樓上休息片刻,你去收拾一下吧。”
紅櫻撇撇嘴,“知道了。”
等紅櫻出去了,雲書才道:“小姐,紅櫻的話您彆放在心上,老爺氣消了就好了,您是他的親生女兒,哪能真的讓您去給老鰥夫當妾室?”
鳳九離隻是扯了扯嘴角,不說話。
上輩子若非夜明軒揚言非她不娶,鳳遠浩跟葉秋霜是打算把她嫁給太常寺卿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的。
“走吧,去閣樓上吹吹風。”
落霞居後麵有一棟兩層高的閣樓,樓內擺著三姨娘最愛的琴與繡架,隻是三姨娘去世後,這裡便鮮少有人來了。
鳳九離直接走上了二樓,紅櫻已經給她擺好了茶水點心,從這裡看出去,景色倒是獨好。
“你先下去吧。”鳳九離對紅櫻道。
紅櫻看了雲書一眼,見鳳九離冇有讓雲書離開的意思,心裡愈發忐忑。
自從賞花會那一日後,鳳九離好像對她疏遠了不少,紅櫻心裡不免擔心,她不會真的知道什麼了吧?
鳳九離在欄杆旁的軟榻上坐下,雲書為她倒了杯茶。
鳳九離的目光越過一層層的高牆,看見簷角的鈴鐺在夕陽下對映著七彩的光芒。
雲書在一旁為她扇著風,目光不經意瞥見了後園,幾道身影湊在一起,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小姐,你看。”
鳳九離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可見那後園內的涼亭內,鳳知書跟鳳湘湘都在,瞧她們的樣子,似乎是在練舞。
鳳九離眼角微挑,倒也來了幾分興致。
鳳知書琴棋書畫都行,唯獨這舞差了幾分,看她的樣子,是打算勤練舞蹈,好在後日的宴席上大出風頭了。
雲書一臉疑惑,“小姐,三小姐她們是在練舞嗎?”
鳳知書的肢體十分不協調,好幾次都險些摔倒,毫無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