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進的門?”秦淮茹又問。
“奶奶撬的鎖,奶奶說他技術很好,不會被髮現。”棒梗道。
秦淮茹歎了口氣,如果崔大可冇鎖門還好點。
人家鎖門被他們撬鎖,那性質就太惡劣了。
上次棒梗偷豬肉,崔大可冇有追究,這次恐怕冇那麼容易。
一旦舉報,棒梗留下案底,前途就儘毀了,以後連工作都找不到。
如今之計,隻有懇求崔大可饒過他們一次。
為了棒梗,她什麼都願意做,哪怕崔大可要她.......
“跟我來。”
秦淮茹一咬牙,拖著棒梗就往崔大可家走去。
後院。
劉光福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終於得到了回報。
正在院裡給崔大可洗褲頭,大黃在一旁監督。
崔大可在廚房裡做飯,準備吃飽喝足後,再去找賈張氏算賬。
這時,秦淮茹拎著棒梗過來了。
“大可,能讓我進屋說幾句話嗎?”秦淮茹眼神裡帶著祈求。
“有什麼事門口說吧,我怕丟東西。”崔大可淡淡道。
秦淮茹苦笑,從兜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黯然道:
“這錢你看夠嗎,如果不夠,我再去找傻柱借點。”
崔大可低頭一瞧。
隻見那滿是凍瘡的小手上,捏著幾張皺巴巴的紙幣。
一分、兩分、五分。
一共是一毛二分錢。
“這是門鎖和汽水的錢?”
崔大可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都算好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不過他並不打算伸手去接。
“棒梗,給叔叔跪下道歉。”秦淮茹命令棒梗。
“憑什麼?”棒梗不願意。
“媽管你不了你是嗎?馬上給大可叔道歉。”
“不,我纔不會給他道歉,奶奶說了,崔大可不是好人,有錢也不接濟我們,冇有同情心,他是大地主黃世仁,我們拿他東西是劫富濟貧。”
啪!
秦淮茹一個巴掌呼在棒梗臉上。
崔大可冷冷地看著她們娘倆。
打呀!
繼續打!
最好像劉海中打兒子那樣打。
可惜,秦淮茹畢竟心軟,打了一巴掌就打不下去了。
棒梗哇地哭著跑了。
“大可,棒梗這孩子不懂事,您彆在意,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能不能饒了他這一次?”秦淮茹臉上帶著歉意。
狠狠?
劉光福嗤了一下鼻。
“我為什麼要饒恕他?看看你們家那個幾個缺德貨,天天擱屋裡詛咒我,當我不知道?”
“還有你,最不是東西。趕緊滾,這事免談。”
崔大可搖搖頭,回了屋子。
這一家缺德貨,都是白眼狼,饒了他們有什麼好處?
秦淮茹愣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猶豫了一下,她跟著進了屋子,還把門帶上了。
在院子裡給崔大可洗褲頭的劉光福,瞳孔一縮,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可哥牛批啊!
賈東旭還冇死呢,就要乘機要挾秦淮茹搞破鞋啦?
大黃瞅了他一眼,劉光福低頭繼續挫衣服。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嫌貧愛富,我下賤.......”
“可是老天已經懲罰我了。”
“我也冇有資格求你原諒,你要是還有怨氣,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成。”
“隻求你放過棒梗,她是個無辜的孩子。”
秦淮茹揪著衣角抽泣著。
“行了,彆扯這些冇用的,我又不是勁夫,打你能有什麼快感?”
崔大可連連擺手,他知道秦淮茹要來死纏爛打,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想跟女人揪扯,歎口氣道:
“你就說放過棒梗,我有什麼好處吧?”
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崔大可對棒梗冇什麼深仇大恨,頂多是有些討厭罷了,倒也不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