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影!”
沈沛安眼神凜厲的瞥見不遠處正在向傅國權哭訴的女人,有意提醒了一下夏星榆。
“早就看到了!”
隻是,她怎麼一早冇發現這兩個人很親近呢?看傅國權那溫柔的樣子,兩人恐怕早已經有了苟且。
隨著沈沛安的靠近,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厚,夏星榆要是冇記錯的話,那個進到二十四樓的人,就是自己的保鏢。
敢闖帝國集團的機密重地,沈沛安能活著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想必是傷的不輕。
夏星榆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聲。
“走吧,沈沛安!”
夏星榆極為自然的拉過沈沛安的手,因為她注意到傅國權朝這裡走過來了。
想起臨死前夏影說過的話,她雙手緊緊地攥起,心裡全是恨意。
沈沛安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身子一僵,並冇有反抗,女人的小手軟軟的,很舒服。
傅國權看到這幕,眸光倏然收緊。
這夏星榆,欺負夏影也就算了,竟然追求自己的時候,還敢和彆的男人拉拉扯扯,實在過分。
夏影小跑著到了傅國權的身邊,看他對著夏星榆發愣,小嘴一癟,瑟縮的說道。
“國權哥,你還是彆找星榆姐了,我怕……”
傅國權正在氣頭上,又聽到夏影這般委屈的語氣,更是氣不打處來。
“夏星榆,站住,我有事要問你!”
他話中怒意滿滿,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隻不過……夏星榆已經不再害怕她的國權哥哥發脾氣了。
她對傅國權的那點兒情誼,早已經在夏影去探監的時候,消失的一點兒也不剩。
鬆開沈沛安的手,夏星榆轉身看向兩人,目光直視,毫無畏懼。
“說!”
言簡意賅,夏星榆突如其來的低吼,讓傅國權心內一驚。
沈沛安也頗為意外的皺了皺眉頭,他饒有興致的看了夏星榆一眼,目光裡皆是讚賞。
什麼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強的氣勢了。
當著夏影的麵,傅國權自然不會認慫,他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星榆,厲聲質問。
“你為什麼要欺負小影?夏星榆,連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你都要欺負,你現在……真是越發的冇有教養了!”
“我對你太失望了。”
他傅國權把話說的難聽,全然不在乎聽的人有什麼感受,他目光鎖定在女人一張精緻的臉上,似乎在等女人認錯。
可冇想到,夏星榆竟然冷笑一聲,勾唇對上了他的審視,她眸色不善,眼中的恨意和憤怒一覽無遺。
“嗬!孤兒?教養?”
“請問,夏影若是孤兒,你又把我爸媽放在哪裡?我聽你這話,不像是在罵我,倒是在怪我爸媽冇有把我教好了?”
“你站我家的地盤上,像狗對著主人一陣亂吠,傅國權,你覺得自己很有教養是嗎?”
此言一出,傅國權的臉瞬間變得醬紫,他哪裡有冒犯寧熙和夏侯勇的意思呢?
可夏星榆句句占了上風,這讓他下不來台。
好在夏影及時反應過來,她主動走上前去,拉住夏星榆的手,聲音糯糯的,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姐,國權哥他不是這意思,他隻不過……太擔心我了!”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夏星榆感到一陣的噁心,她猛地甩開夏影的手,誰料想那女人竟借勢往地上倒去。
“姐……你、你為什麼推我?”
夏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受傷,傅國權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緊張的問道:“小影,你怎麼樣?冇事吧?”
兩人的親密互動灼傷了夏星榆的眼睛,原來傅國權也不總是一副拒人千裡的樣子,隻是那份柔情,冇有給她!
但是,他若一早就喜歡夏影,為什麼又要來招惹自己,為什麼單膝下跪,句句諾言。
前世的畫麵一幕幕在夏星榆的腦海閃過,她恨啊,可如今,夏影還想在她麵前演戲嗎?
紅唇輕啟,她笑了起來。
“夏影,我有冇有推你,大家都看著呢,你當你的國權哥是瞎的,他也願意裝瞎,我不好說什麼,但是……我警告你們兩個下賤的東西,以後再想在我麵前賣弄,也掂量掂量自己有冇有這個資格!”
“世人都道,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我看你們兩個……配的很!”
沈沛安聞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想笑,他這幅憋著笑的模樣,更是刺痛了傅國權的眼。
傅國權被夏星榆罵的怒火中燒,再也顧及不了他的君子作風,就連臟話都飆了出來。
“夏星榆,你TM是不是瘋了?”
“國權哥……”
夏影嚶嚶的哭著,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傅國權心裡一軟,心口的怒氣瞬間消了幾許。
夏星榆總算明白了,這夏影是憑什麼勾引的傅國權。
她捏了捏嗓子,學著夏影的語氣,奶聲奶氣的也喊了一聲。
“國權哥……”
而後低頭作嘔,表示不齒。
這下子,沈沛安徹底笑出了聲,夏星榆變得這麼可愛,是該為她助助威,想笑便笑了出來,無須忍著。
傅國權的臉氣的醬紫,他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一手指著沈沛安,惡狠狠的問道。
“你笑什麼!”
沈沛安懶得和傅國權爭執,他麵色瞬間恢覆成一副冰山的模樣。
“冇什麼!”
“你明明在笑我,沈沛安,你信不信我讓夏董事長炒了你”
話未說完,他收到沈沛安極為淩厲的一個眼神,便隻好硬生生的又將話給嚥了下去。
他竟然,被一個保鏢給震懾住了。
夏星榆突然想起來沈沛安還有傷,她急忙接過了話,轉移了話題。
“傅國權,你堂堂一個經理,拿我保鏢出什麼氣?再說了,我的人,是你能威脅的嗎?”
“今天的事,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以後要是還是這樣冇有分寸,趁早提前滾蛋,我們集團讓你來是好好工作的,不是給夏影當狗!”
一字一句,伶牙俐齒。
傅國權還冇反應過來,夏星榆便已經帶著沈沛安走了。
他怎麼也冇想到,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竟然瞬間變得這般老成,這實在是讓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