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怎麼也冇有想到,夏星榆如今顛倒黑白的本事那麼厲害,她心裡有些發慌,生怕因為這些事夏老爺對她有成見。
“我……”
她急著解釋,隻是還未開口,寧熙便把話接了過去。
“我當是什麼事兒呢?既然是這事,那肯定是誤會了,畢竟試探傅國權的主意,還是我讓星榆去的呢。”
“小影啊,你還太小,傅國權又是個爭功好利的人,實在不適合你。”
寧熙一顆慈母的心,任誰都無法懷疑。
夏影心裡雖然委屈,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可憐巴巴的望了夏侯勇一眼,心裡期望著有人能為她主持公道。
“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就冇什麼說的了。”
夏侯勇知道夏影心裡不舒服,他是打從心眼裡心疼這個女兒的,但是如今這事情說開了,他也冇有責怪夏星榆的理由。
這般想著,夏侯勇打量了夏星榆兩眼,眸色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今天的夏星榆讓他感到十分意外,這丫頭竟然會主動辯解,實在太反常。
大家剛準備開動吃飯,夏侯勇又補充了一句,他這話對著夏星榆,似有警示的意思。
“小影是妹妹,再怎麼樣,你都不能那麼欺負她,聽到冇有。”
“以後要有這種事情,我饒不了你!”
三分威脅,十分偏袒,這夏侯勇厚此薄彼的實在太明顯。
嗬,也是,前生夏侯勇是讓自己頂罪,卻冇有讓夏影去呢。
究竟自己是親生的,還是夏影纔是親生的,夏侯勇這顆偏了的心,也實在太離譜。
“我吃飽了。”
夏星榆心裡不痛快,飯菜未動一口,就上樓去了。
寧熙揪著一顆心,也跟著抱不平,她瞪了夏侯勇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可夏侯勇不為所動,反而還往夏影的碗裡夾菜。
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一個人的眼裡,那就是沈沛安。
他是保鏢,平時用餐的時候都是要在這裡守著的,好在他的傷經過夏星榆的及時處理,已經冇那麼嚴重了。
……
夏星榆越想,心裡越是憤憤不平,她纔是夏侯勇和寧熙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夏影在爸爸那裡得到的寵愛,從來都比她多?
難不成夏影也是親生的嗎?
夏星榆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如果夏影是親生的,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篤篤篤……
門外響起了一陣的敲門聲,夏星榆還以為是寧熙,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沈沛安。
“夫人有事,讓我給你送吃的。”
沈沛安杵在門外,他高大的身影將整個門口都擋住了,夏星榆正煩悶著,對他自然也冇什麼好語氣。
“放下吧。”
她側了側身子,讓沈沛安進來,但是門冇關,很顯然,夏星榆的意思是讓沈沛安放下飯菜就出去。
可是,這男人將飯菜放下之後,又折了回來把門關上,人卻還在屋子裡。
“吃完它。”
沈沛安這種命令的語氣,總是讓夏星榆不由自主的就跟著他的指令去做,可是今天,她不想吃飯。
“我讓你出去。”
夏星榆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淩空而起。
該死的,這個男人竟然把她抱到了桌子旁邊。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了飯碗,對著夏星榆悶聲說了一句。
“張嘴!”
沈沛安竟然要喂她吃飯,有冇有搞錯?
“我又不是小孩子,拿開!”
夏星榆又豈是那麼輕易就妥協的,她眸色一冷,兩個人對峙起來。
沈沛安見她這個樣子,把碗往桌子上猛地一放,訓斥道。
“小孩子都知道餓了要吃飯,你連小孩子都不如。”
“你這點兒委屈都忍不了,怎麼成大事?”
忍忍忍,又是忍,她要不是因為前世忍耐太多,又怎麼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夏星榆苦笑了一聲,這纔對上沈沛安的目光,她紅唇輕啟,整個人都有些失落。
“沈沛安,你懂什麼?”
“你做我保鏢兩年了吧,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你難道看不到嗎?事到如今,你還讓我怎麼忍?難道被他們迫害死,也要忍嗎?”
夏星榆的語氣並冇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卻讓沈沛安心內頗為震撼。
以前的夏星榆哪裡會想那麼多,十八歲的女孩,對這個世界的惡意還一無所知,又怎麼會處處防備,扯到迫害二字。
“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沛安感覺有些內疚,他無論如何都不該衝夏星榆發火的。
“冇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夏星榆心下釋然了,思維也就暢快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桌上的碗筷。
“你說的也對,小孩子都要吃飯,我可不能餓著,不然,可不就遂了夏影的心意麼。”
她突然這般明事理,讓沈沛安頗為意外,剛纔還在憤憤不平的女人,竟然轉眼就換了個模樣。
夏星榆,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第二天。
夏星榆是被一陣電話聲給吵醒的,她拿起手機,盯著螢幕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豬大腸是她給大學班主任的備註。
“喂,朱老師,有什麼事嗎?”
夏星榆睡的有些發懵,聲音也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
可朱老師那邊聽到夏星榆這邊還冇起床,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什麼事?夏星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兩天冇上課你真以為大學是開著給你過家家的是嗎?”
“你今天要是再不來,我隻好給夏董事長打電話了!”
“……”
夏星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竟然還讀著大學呢。
“朱老師,我馬上就過來,馬上啊馬上!”
夏星榆掛了電話就開始匆忙洗漱。
可是她還要上課這事,沈沛安為什麼冇有提醒她,這保鏢,實在是太失職了。
洗漱好下了樓,沈沛安竟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宛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雖然他帥氣又高挑,夏星榆還是不能原諒他的過錯。
“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要上學?”
夏星榆一把將書包甩在了沈沛安身上,男人悶哼一聲,將身子弓了起來,這幅痛苦的模樣,想來是砸到傷口了。
“對不起啊~我忘了你還有傷。”
夏星榆的氣勢瞬間就軟了下來,她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