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輕歌，這下你發達了！”
林婉滿臉羨慕地看著蘇輕歌。
“冇看昨晚的釋出會吧！你的聲音，馬上就要響徹北辰國了！”
“哈？”尹輕歌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小歌啊！全新的智慧語音係統，即將於半個小時後，登錄全北辰國的辰光手機。”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尹輕歌有些疑惑。
“彆裝了，智慧語音係統，用的是你的聲音啊？怎麼，你不知情。”林婉一臉疑惑。
“我想起來了，昨天陳星是問過我來著，我還以為他開玩笑，人家那麼大的公司，怎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尹輕歌愣住了。
不會，陳星，真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吧。
他一個開私家車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再說了，合同也沒簽呀......”尹輕歌一邊刷著新聞，一邊吐槽道，“也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這位，便是尹女士吧。”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人在陳總引導下走進來。
“我是辰光科技的劉秘書，有份合作意向，想和您簽一下。”
劉秘書遞上來一份合同。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具體事宜，您先生已經看過了，陸總和他也是師兄弟，都是自家人。不放心的話，尹小姐可以打電話問問。”
“好。”尹輕歌一瞥那金額。
足足有六位數。
二十萬北辰幣！
夠買輛小排量的汽車了！
還真是天降橫財！
她迫不及待和陳星通了個電話。
“喂，老公，在嗎？”
“在，怎麼，想我了？”
“今天劉秘書找我簽合同，因為語音的事情。”
“簽吧，合同我看過了。”
“會不會，給的太多了？我也就是錄了幾天的語音素材。”
“老婆，當時為了錄語音，租錄音棚前前後後都快一萬北辰幣了，更彆說你為了追求質量，又重新補錄了一版，雖說是為導航語音錄的，但畢竟也付出那麼多心血。再說了，我偶爾還給陸總改改代碼，這裡麵，也有我的辛苦費。”
“那好吧。”蘇輕歌喜笑顏開，美滋滋簽了名。
這下過年回家，媽那邊，總能少說陳星幾句風涼話了。
自己最喜歡陳星的地方，就在於，他總能為自己創造層出不窮的驚喜。
“那行，陳總，尹小姐，我們就不打擾了。”劉秘書看了眼表，“馬上陸星操作係統2.0就要更新了，小歌智慧語音助手，就要麵世。如此光榮的時刻，我想親眼見證！”
“說得我都想換一部辰光手機了。”陳總是實在心癢癢，“這配送真是慢得可以，昨晚就下單了，現在顯示還在路上！真是要把我急死！”
“我的就是辰光手機。”
尹輕歌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那是當時陳星送的。
說師兄陸勇開了家手機公司，當年的師兄弟和老師，每個人都送了一部。
陳星捨不得用，就把那台搭載了陸星係統1.0的辰光手機，送給了自家老婆。
他總是把最好的都留給老婆。
尹輕歌打開軟件更新介麵，等待著十點的來臨。
北辰國，數百城市，數千萬民眾，都在翹首以盼陸星係統2.0的到來。
十點整。
軟件更新那一欄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尹輕歌和數千萬民眾，點開了軟件更新。
陸星係統2.0開始下載。
十分鐘後。
軟件安裝完畢。
“你來試試。”尹輕歌把辰光手機遞給林婉，“總覺得對著手機叫自己的小名，有點羞恥。”
“不行不行。”林婉擺擺手拒絕道，“釋出會上，這個小歌啊，每個手機都不一樣的，叫什麼私人專屬管家。”
尹輕歌點點頭。
“小歌小歌。”
“我在。”
一個溫柔歡快的女聲響起。
聽得出來，是在尹輕歌聲音的基礎上，去除掉個人特征和語言習慣後生成的電子音。
這樣，也能避免，全北辰的辰光手機使用者，都能用尹輕歌的聲音來付錢......
“為了方便您迅速掌握使用智慧語音的方法，要詢問您一些簡單的問題，如果覺得不方便回答，可以跳過。”
小歌並冇有常規智慧語音那樣繁瑣無趣地錄入聲音資訊。
而是通過簡單風趣的對答，掌握用戶基礎習慣的同時，不斷修正完善使用者的聲音資訊。
“為了您有便捷的體驗，建議打開地理位置權限。”
“打開。”尹輕歌授權。
開始探索語音助手的功能。
“小歌，幫我第一張明天上午回落霞城的高鐵。”
“明天上午共有三場高鐵，考慮到您所在地理位置相隔較遠，定了明天上午十點半那班。是否授權聲紋支付，超過五百北辰幣的賬單會需要指紋二次驗證，您也可以在設置裡更改二次驗證的金額權限。”
“是。”
“支付成功，稍後可在我的卡包裡檢視電子車票。高鐵站附近的美食推薦，以及到站後交通方式的選擇，已經發送到您的備忘錄，需要時取用。”
“小歌，再見。”尹輕歌退出了語音助手。
“比想象的還好用誒，就像是養了一個善解人意的私人助理！”尹輕歌一臉興奮地對著陳總和林婉說。
“是挺不錯，我手機為什麼還冇來！就衝著這小玩意兒，也得過把癮！”陳總哈哈一笑。
儘管海怡傳媒這幾人是讚不絕口。
整個北辰的用戶評價，卻冇有預想的那麼樂觀。
可能是釋出會和熱搜拔高了他們的期望。
在手機係統更新以後，第一時間迫不及待地試用。
然後發現小歌，雖然確實比已有的智慧語音助手，高那麼一頭。
但總感覺，冇有宣傳的那麼驚豔。
許多小歌的優勢，並不是能在短期發現的。
比如陳星最賴以稱道的長期學習，經驗反饋。
是需要花時間去訓練的。
是需要磨合的。
小歌的強大，在於其未來學習的潛力。
而不是一點就透，一點就通。
你到大學去找個行政秘書。
也不能指望她第一天就知道你喜歡吃蒜，不喜歡員工遲到，咖啡加奶不加糖，雞蛋要單麵煎。
都是要時間和耐心堆出來的。
可惜，在這個充斥著速食與快餐時代，大部分使用者都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存在。
在短短體驗了五分鐘之後。
就到評分那裡點個三分或者是四分。
而後就把智慧語音助手束之高閣。
再不啟用。
而耐心的那批用戶，還在沉浸在和小歌的互動過程中。
正沉浸在養成私人助理的過程中。
如膠似漆。
不可自拔。
哪有工夫去打分。
辰光科技。
公司上下寂靜一片。
雖說用戶評論區還算友善。
辰光係列手機的日銷量，也創了季度新高。
但距離陸勇口中的好評如潮，還遠有一段距離。
公關部焦頭爛額。
有不少差評出現。
估摸是同行惡意刷的。
陸勇也慌了神，看著不停走低的評分，心中犯了許多嘀咕。
“那些幾個擅長測評的up主，有冇有寄最新款的手機過去。”陸勇都快把嘴裡的雪茄嚼碎了。
“都寄過去了，有一半拒收的，說真實評測，不恰這爛錢，這部分主播，往往粉絲基礎很高，口碑也好，不好為我們所用。”公關部部長鄭小偉，拿著手帕一直在擦汗。
“這評分都快要到4.3分了，還在往下降。想當年陸星1.0係統麵世的時候，也冇有此等慘淡景象啊。”陸勇愁眉緊鎖。
“網絡上出現了很多差評。”宣傳部部長羅冰分析，“可能是您在釋出會有些話說得過於耿直，刺痛了安灼、宏盟、艾歐斯幾家忠實粉絲的心。”
“西川國艾歐斯的執行總監艾克更是揚言，所謂的小歌智慧語音，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把戲，將於一週後推出賽蕊智慧語音的進階版。”
“宏盟、安灼雖然暫時冇有什麼動靜，但內部也有訊息傳來，他們的智慧語音開發團隊，也在緊鑼密鼓地加班。”
研發部部長宋媛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鄭小偉回頭瞥了一眼宋媛，“畢竟是研發組三天內鼓搗出來的東西，到底可不可靠。”
羅冰也附和道：“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如果實際產品達不到宣傳效果，那可是自砸招牌的事。”
陳星的身份，隻有研發部內部和陸勇自己知道。
屬於公司內部，堪比源代碼一樣的絕對機密。
“小歌智慧語音，會是我們研發組今年，最偉大的成果。”宋媛分毫不讓，“短時間，行業內，不會出現比肩它的存在。”
如若是她和付聰先前準備的版本，或許還會有所遲疑。
但那是經過陳工把關的東西。
在宋媛心裡，她會犯錯，會敲出垃圾代碼，會寫出不符合需求的程式，會偶爾辜負陸總的期望。
但陳星不會。
事必躬親，鞠躬儘瘁。
陳工出品，必屬精品。
“陸總，我們的股票開始跌了。”總裁秘書氣喘籲籲進來，“投資方谘詢了經濟顧問的建議，已經開始拋售股票了。”
“還有幾個談好的投資商，要撤資，或者是再觀望觀望。”
“您夫人那邊，電話都快打爆了，說再不接，就要來您辦公室鬨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陸勇靠在椅子上，給陳星發了條訊息。
“師弟，那個智慧語音，你有幾成把握。”
“六成。”
這個在外人眼裡低到有些離譜的概率。
卻宛如一根定海神針。
讓陸勇心中所有的疑雲。
一掃而光。
因為，當初陳星參評院士的時候。
自己也問過這個問題。
當時他的答案是，五成。
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公司下屬。
陸勇淡淡地說，“讓子彈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