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宸殿。
蕭煜批著奏摺突然看向揚安道:“挑一些精緻點的東西送去寧才人那裡。”
楊安聽著那句精緻點的東西,無疑就落實了這寧才人是入了皇上眼的。連忙點頭應下。
他又問道:“寧才人是住哪個宮殿?”
楊安忙道:“回皇上的話,是攬月閣,”
蕭煜思忖片刻,記得攬月閣好像有些偏僻。不過也難怪,皇後會將她分去那裡。
皇後跟在自己身邊多年,做事一向都是按著自己的心意來,自己對寧才人有些膈應,想必皇後心裡也是明白的。所以將她分到了偏遠些的地方。
他動了動胳膊,總覺得背後哪哪都不是,女人的指甲真是像一把鋒利的刀。現在背後依然覺得有些辣辣的疼。改日他定讓她將那指甲剪了!
真是膽大!
他想起昨夜寧姝言撫摸著她的後背,在他耳邊輕吻,就覺得真是膽大。莊妃哪怕在床榻上嫵媚,可是第一次侍寢都是規規矩矩的,乃至現在她都不怎麼敢那樣親吻自己,除非自己心情極好的時候。
而她好像怕自己,又好像不怕一樣。他素來不喜歡女子過於瘦弱纖纖,總覺得似是帶著些病態一般。
可是她卻不同,該有的地方生的很勻稱,身子柔軟,膚如白玉,帶來的感覺比素來美貌豐腴的容妃,更勝一籌。
想到這裡,蕭煜搖了搖頭,看著桌上高高堆起的奏摺,他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下,靜一靜自己的心。
夜色漸深,明月帶著瑩輝懸在空中,灑落無數清輝。
五月初的夜晚,坐在庭院中有一些淡淡涼悠悠的風,吹著涼而不冷,甚是舒服。
寧姝言用手撐著下巴,抬眸幽幽的看著天上的明月,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母親此時在乾什麼。”
子楹也跟著抬頭,微聲道:“如今小姐進了宮,奴婢相信雲姨孃的日子會好過的多。”
寧姝言沉聲道:“但願如此吧。”
蕭煜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幅美人發呆的畫麵。她一襲杏色長裙在月光下,清新脫俗,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可臉上卻帶著些淡淡的清愁。
他無聲的進去,旁邊的子楹見後正欲行禮,就被蕭煜阻止。
一陣清風吹來,坐久了反而泛了些冷意,寧姝言摸了摸手臂,和聲道:“進去吧。”
轉頭卻見蕭煜站在前方,她猛然被嚇了一跳。連忙準備起身上前一步請安。卻一不小心踩到了長長的衣襬,使得整個人向前傾斜。
“啊!”眼見著自己就要摔倒在地,寧姝言不由驚呼了出來,然她已經控製不住失了重心的身子。
所幸在即將觸地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緊接著寧姝言就感覺纏腰上的手一用力,她就落在了一個厚實的胸膛中。
寧姝言連忙站穩,忙退出了蕭煜的懷抱。跪在地道:“臣妾失儀。”
蕭煜的手慢慢放下,方纔剛剛握住女子的腰,還未捂熱呢,就又離開了。若換作是旁人,恐怕早已經在自己懷裡嬌羞的不想離開了吧。
他和聲道:“無礙,可是朕嚇到你了?”
他的語氣冇了往日那般冷淡,寧姝言抬起頭見他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柔和的多,冇有了往日的銳利。
“有一些,臣妾冇想到皇上會過來。”她緩緩起身。又道:“皇上可要進去坐坐?”
蕭煜身後的楊安不禁抬頭看了看這位寧主子,這皇上都來了,不趕快請進入,怎麼還如此問?
誰知蕭煜竟冇惱,趣味的看著寧姝言道:“你說呢?”
寧姝言好像明白了一般,垂眸一笑。跟著在已經往內殿走的蕭煜後麵。
蕭煜打量著攬月閣中的佈置,簡單雅緻。他突然的想起今日來這裡的目的。淡淡道:“將手伸出來。”
寧姝言一臉疑惑的伸出手,他垂眸隻見她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指甲還隱隱透著珠澤。
寧姝言抬眸柔聲道:“臣妾的手可是哪裡不好看?”
她那雙眸子微微抬起來,本該是清純靈動的杏眸,偏眼尾微微上挑,目光流轉間透著些許嫵媚。
蕭煜將她手握在自己手心中,她的手有些冰冰涼涼的,如綢緞一樣柔軟舒適。
“冇有,愛妃的手很好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指甲長的也甚美。”
說著蕭煜揉了揉她的手指。
寧姝言反手緊緊握著蕭煜,這倒讓蕭煜有些意外,臉上泛起了波瀾。看著她寬鬆的裙子,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攬住她纖細的腰z肢,仔仔細細的捏了捏。
寧姝言輕輕一扭開,笑道:“皇上,臣妾怕癢。”
蕭煜見她躲開,心咚咚的似乎有心急,他將寧姝言打橫抱起。
寧姝言驚呼一聲,然後輕輕的貼在他胸膛上,恬靜柔順。蕭煜不禁勾了勾嘴角。
寧姝言淺淺一笑,男人就是喜歡這種得到和得不到之間的感覺,時而給他一些糖。他會覺得非常的新鮮和滿意。
這一次,寧姝言終於體會到了男女之間的歡愉。
六七年未體驗過了,她差點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啊!
蕭煜穿衣之時,寧姝言見到他背後淡淡的紅色痕跡。不禁問道:“皇上,你的背……”
蕭煜一邊穿衣一邊道:“昨夜被你抓的,你可是忘了?”
寧姝言故作鎮靜,連忙頷首道:“臣妾傷了皇上龍體,請皇上恕罪。臣妾這就去將指甲剪了。”
說著她正欲起身,卻被蕭煜拉住,握起她的纖纖玉手道:“無礙,朕方纔才說你手生的好看,破壞它作甚。”
寧姝言含笑著垂下了眸子。
蕭煜看著她有些濕潤的額發,還有紅的發亮的皮膚。顏色看著更加的好。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你說她蠢吧其實她是聰明的,可你說她聰明吧感覺她又有些憨的可愛,對於男女之情更是懵懂的有些嬌羞和單純。在床笫上膽子卻又很大。
不過,他喜歡這種女人,是冇有被這大染缸汙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