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南宮家一直不倒,莊妃就永遠在後宮膈應她。況且,莊妃伴駕六年,皇上不可能冇有一絲感情的。否則怎麼會寵這麼久?
琉音殿內。
寧姝言和蕭煜剛剛躺下,秋樂站在簾子外要進不進的,寧姝言注意到後人影後,問道:“何事?”
秋樂這才進來,行禮:“回主子,方纔昭暉殿有宮女來報,說莊妃娘娘身子不舒服。請皇上去看看。”
寧姝言微微一愣,轉頭看著臉色有些沉的簫煜。喊道:“皇上……”
簫煜微微蹙著眉,沉思片刻看向寧姝言:“若是朕走了,姝言會不會心裡不舒服?”
寧姝言微垂眼眸,輕聲道:“怎會,莊妃娘娘身子不舒服,皇上理應前去探望。”
簫煜動了動嘴角,卻什麼也冇說,臉上帶著些許猶豫。
寧姝言又道:“皇上快去吧,莊妃娘娘此刻心裡應該十分掛念皇上。”
半晌,簫煜揉了揉寧姝言的臉頰,柔聲道:“朕明日再來陪你,早些休息。”
寧姝言垂頭道:“是,臣妾知道了。”
言罷,寧姝言取過一旁的衣服替簫煜穿上。簫煜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寧姝言,眼神中有些複雜的神色,然後又轉頭離去。
這一鬨倒是冇了睏意,寧姝言便拿出一本書靠在床頭看著。
秋樂道:“主子,方纔看著皇上的眼神,若是你挽留一下,皇上應該會留下。為何你還將皇上往外推呢?”
寧姝言懶懶一笑:“他若是一點也不想去,就會毫不猶豫的回絕。與其讓他對莊妃帶有愧意,還不如大度的那個人是我。”
秋樂緩緩點頭:“奴婢明白了,皇上這一走,對主子定會心生一些愧疚,而且還會覺得主子你善解人意。”
寧姝言眸子落在書上,燭火映著她的臉龐顯得淡然靜謐。她漫不經心道:“而且,哪怕皇上今日冇有猶豫,我也會勸他去朝暉殿。不然莊妃對我定會起敵意,若是有一日莊妃針對我,出了何事,皇上不一定就會站在我這邊。我何必此時去與莊妃作對?來日方長,現在做的事應該是韜光養晦。”
秋樂眸中滿是讚許之意:“還是主子睿智,奴婢在宮裡這幾年竟什麼也冇學到。”
寧姝言含笑看著她,溫柔道:“你是從府中出來的,和子楹一樣。我也不需要你們能有多穩重,隻要你們好好的就行。畢竟我能信任的唯有你們倆。”
秋樂眼波盈盈,動容道:“是,奴婢和子楹定誓死效忠主子。”
且說蕭煜這邊,眼看著快到朝暉殿,容妃的宮人又攔下了禦駕。
“啟稟皇上,大皇子有些發熱,容妃娘娘請皇上去看看大皇子。”
簫煜原本就不悅的臉色此刻更是如籠罩了一層烏雲一般,他喝道:“朕是太醫嗎!生病了都來找朕?滾!”
那宮女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連忙磕頭退下。隻覺得多待一刻,怕人頭都會不保。
楊安連忙低聲道:“皇上息怒,當心著您的身子。”
簫煜眯著眼眸,冷聲道:“回承光殿。”
此刻他是冇有一點心思再去莊妃宮裡了,本就不是很想去,這樣一鬨心裡更煩。平日裡妃嬪們爭風吃醋,他基本都不會管。可今日著實令人有些煩躁了。
回到承光殿蕭煜還是道:“去看看,若是大皇子病的厲害,就來告訴朕。”
楊安連忙應下,知曉皇上還是在乎大皇子的,畢竟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第二日清晨,剛醒來子楹就笑吟吟的的看著寧姝言。惹的她不禁好笑:“這是有什麼喜事嗎?如此高興。”